帝国医院-
“怎么样了？”秦醉看向自己的副官，声音低哑，他已经三天没有睡了。
“上将依旧没醒，其他人已经及时得到救治，有顾教授的提取剂，大家伙儿恢复得很快。”
副官看着脸上只差写着疲惫两个字的秦醉，劝说道：“元帅，您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替您看着呢。”
秦醉吐出一口气，秦律知昏迷不醒，顾亦熙已经在研究彻底解决精神力污染的方法，沈不眠因为消耗精神力在医院虚弱休养。
他根本睡不着，干脆一边守着他们，一边处理战乱后余下的公务。
“元帅，沈少爷醒过来了。”
秦醉来到沈不眠病床前，把一杯水放到他眼前：“眠眠，怎么样了？你睡了三天了，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沈不眠恍惚以为他爸在这儿呢，喝了口水缓解了一下刚醒过来的混沌，他才开口：
“叔叔，我没事了，就是躺久了有点乏力。”
不过这也习惯了，年纪小的时候躺的更多，所以沈不眠喜欢在躺着晒太阳。
“秦律知呢？”沈不眠这会儿没看到秦律知，下意识有点担心。
“他还在昏迷，由于精神力污染，他现在精神力耗空，精神网破坏有点严重，不过你别担心，他小爸已经在找办法了。”
秦醉尽可能安慰沈不眠，刚醒来的omega嘴唇苍白，脸上也没有气血。
“眠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
经秦醉这么一说，沈不眠觉得真的有点饿了，他点了下头，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我想去看一下秦律知。”
秦醉知道他的想法，带他去了隔壁，随即就离开了病房。
秦律知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单衬得他更加没有气血。
嘴唇干得有点起皮了，放在外面的手臂缠了绷带，护士已经处理好那些伤口了。
沈不眠站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水杯，用棉签沾着水给秦律知润唇。
“说起来，我好像又比你先醒，以后病美人这个称号我让给你了。”
他是知道的，在以前的学校还有星网上很多人都这么叫他，甚至在以前的学校里还有人叫他沈校花。
以前他上学时常会咳出血，一开始还吓到老师同学，后面大家都习惯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话，也不知道他对于沈不眠的这个决定满不满意。
吃食很快就准备好了，有人来敲门的时候沈不眠就起身离开了。
窗边吹过一缕清风，扬起床单一角，也扬起沈不眠的衣袂。
“少爷，今天风大，我把窗户关上吧。”
“嗯。”沈不眠淡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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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在吗？我找他。”
沈不眠吃完饭查了会儿资料就来到顾亦熙的实验室了。
门口有人守着，据说这次实验要更加小心，顾亦熙已经很多天没有出来实验室了。
那人一看是沈不眠，没有拦着，“顾博士在数据库，我带你去找他。”
实验室的数据库在一个单独的暗室里，那里存放着所有实验材料以及它们的信息。
沈不眠刚打开门就看到离他最近的地方放着一只死去的异种。
好像是陆书乔实验室看到过的，看来顾亦熙想从这里找到一点线索。
“顾老师。”
沈不眠没有太在意异兽，直接找到了角落里忙活的顾亦熙。
“眠眠你来了，快来看这个。”
顾亦熙语气有点急切，似乎发现了什么，沈不眠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里放着一块能源石，样式形状看着还有点眼熟。
“这是？十三州找到的能源石？”
他想起来了，在十三州那次，秦律知他们找到的能源石就是这种。
只不过这块能源石周身没有黑色的杂质，应该是经过处理的。
顾亦熙的回答肯定了他，“对，我发现这种石头里面有点奇特的东西，我刚刚用精神力测过了，现在有一个想法。”
沈不眠不明所以，但顾亦熙已经一手拿着能源石一手拉着他往实验室走去了。
“准备切割器。”
顾亦熙让沈不眠站远一点，自己走到机器旁亲自切割。
不一会儿，顾亦熙举起一个小小的、发亮的东西给沈不眠看。
“这是什么？”沈不眠虽然也接触过很多实验，见过很多稀奇的东西，但是顾亦熙手里的那一小块真不知是什么。
顾亦熙将它递到沈不眠面前，“前几天我来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精神力的波动，我以为有人闯实验室，结果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精神力来源。”
直到今天，顾亦熙来数据库提取异兽身上的血液，忽然再次感受到精神力波动，很微弱，却被顾亦熙敏锐地捕捉到了。
“我发现精神力是从能源石上漾开的，于是我用精神力试探了一下，果然石头里有东西，是一枚晶核。”
根据可靠记载，《四方纪事》里说过最开始二次进化的一批人是误食某种晶石，才忽然一遍，觉醒异能。
顾亦熙有一个猜测：他手里的这枚晶核就是当初进化者发现的晶石的核心。
只不过那会儿科技不够发达，他们那些人认知也还不够，找到手的晶石没有经过提纯就使用，晶石外围看不见的黑暗杂质也一并摄入体内了。
事实上，晶石里面的晶核才是无害的，蕴藏着高纯度的精神力。
所以世代积累，精神力污染终于被发现。
不过这还只是一个猜测，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实验一番。
顾亦熙当即就开始做实验，沈不眠对于晶石方面没有研究，待在这里好像也帮不上忙，干脆回医院了。
他回到房间就开始看精神力方面的书，想找到修补精神网的方法。
他知道，秦律知伤之根本是精神网的断裂程度太高。
即使顾亦熙真的研究出解决精神力污染的药剂，也要秦律知先醒过来才能有用。
而要他醒过来，就得找到恢复精神网的方法。
他问过医生了，他们都说正在寻找办法。
以前精神网受到严重损伤的异能者，要么变成“废人”，再无法使用异能，要么治疗无效死亡。
这两个结局沈不眠都无法接受，秦律知是帝国上将，没了异能，空有受损的信息素，结果可想而知。
而死亡，沈不眠更加不敢想，秦律知马上就要二十岁了，不该是这样死去，他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