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路上,王二喜突然被人叫住。
抬头一看,是其他三个人。
这三个人回村没法交代,就找个离河岸不远不近的距离睡觉。
王二喜路过,吵醒了这三个人。
三个人还以为王二喜要跑呢,骂骂咧咧让王二喜滚回去。
再仔细一看,王二喜还背着一个裸体的姑娘。
于是就问王二喜怎么回事。
王二喜如此这般说了一遍,那三个人心生歹念。
也不知道王二喜哪来的勇气,捡起来一块石头,要和三个人拼命。
吃不饱饭,本来就没力气,老实人动怒,后果很严重,三个人也不想因为这事受伤。
说句难听点的,要是胳膊腿伤了,出去逃难都费劲。
于是三个人放走了背着姑娘的王二喜。
次日一早,村民都去了河滩,发现棺材碎了,王二喜又不见了。
问其他三个人,三个人又把夜里的事一说。
村民迷信啊,棺材里出来的,能是人嘛,那肯定是妖魔鬼怪,想着王二喜惹祸上身,村民都怒了,一起去王二喜家。
到了王二喜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二喜一丝不挂,死在了炕上,嘴角还有不少血沫子。
在王二喜旁边,还有一个裸体的姑娘,恐怖地看着所有人。
村民也没见过这场景,王二喜死了,还有姑娘呢,身上都是奇怪的符号,一看就不是人。
于是村民七手八脚,把姑娘给捆了,抬到黄河边,准备扔进牛角窝。
说来也巧,念经的和尚来了,其中有一个老和尚拦住了村民,说这是活人,不是妖怪。
老和尚这么说,村民也没法反驳,但哪个村也不敢收留这个姑娘。
最后没办法,老和尚把姑娘带回了山上,让姑娘住在庙门外的小房中。
姑娘走了,河滩上一片狼藉,村子里还有个死了的王二喜。
王二喜死的如此凄惨,也是个不祥之兆,不能将王二喜埋进村里的坟地,村民一商量,决定把王二喜扔进牛角窝。
扔王二喜的时候,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王二喜的尸体抛入水中,竟然在旋涡的带动下立起来,绕着旋涡转,给村民都吓傻了。
与此同时,一股洪水冲了下来,跑的快的村民算是捡了条命,跑的慢的人,直接被洪水带走了。
短短一瞬间,黄河水面变得比原来还宽,水流也更急。
这一场事下来,四个村淹死三分之一的人。
说到这,老头诡异地看着我道:“这事,邪门不?”
我木讷地点头,听了故事,许某人就想笑,估计青海那边有信仰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随便往河里扔的风干牛头骨,到了下游就变成了神牛。
还他妈的黄河眼,在黄河两岸,能有八百个地方被人称之为黄河眼。
老头继续道:“还有更邪门的呢,死了这么多人,各个村都在哭,前脚还是晴空,后面立马乌云蔽天,狂风大作。”
“要下雨了呗。”
“是,咔咔打雷,震得房顶都掉土,那雷直接把老和尚给劈死了。”
“那个姑娘呢?”
“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是不是人都不一定。”
我心里开始合计,老头给我讲这玩意干啥?
四驴子听得津津有味,看表情,仿佛又有点害怕。
老头继续道:“这只是一个闹鬼的事,后面还有呢,牛角窝那地方,不能去啊。”
“老先生,您原来也是在黄河救苦救难呗。”
鲁明直接问:“啥是救苦救难。”
这么大岁数了,我故意没说捞尸体这三个字,鲁明还是问了。
我低声道:“就是捞尸体呗。”
老头认真道:“不错,我捞尸体,也不去牛角窝。”
“鲁哥,你敢不敢去?”
鲁明毫不犹豫道:“师父,咱俩一起去吧。”
“你疯了,我可不去。”
老头回答得毫不犹豫,弄得我有些尴尬。
四驴子低声道:“狗哥,有点邪门啊。”
我故意装出发怒的声音问:“哪他妈邪门了?”
“河里漂的尸体,咋回事?”
“上游发大水,淹死的呗,或者饿死的。”
“不对呀,那不应该和大水一起来吗?”
“大水可能被支流分担了,尸体先冲下来了,那时候,水位可能已经开始上涨了。”
这是一个很牵强的理由,我只能这么件事,故事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肯定有添油加醋。
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土匪抢粮食杀了几个人,漂在水里,也容易出现王二喜看到的场景。
四驴子继续问:“那王二喜怎么死的?”
“死法多了去了,白天被绳子捆在肚子上,村民用力拉,容易出内伤吧,背着姑娘回村的时候,和三个人有冲突吧,打没打起来,咱不知道,血压肯定得升高吧,回家之后,王二喜干啥了,咱都知道,兴奋心跳快,各种刺激下,心脑血管出问题,很正常。”
老头急忙道:“可不是那回事。”
“你看见了啊?”
我有些翻脸的语气,让老头很不高兴。
王二喜的死亡,也不奇怪,腹黑一点的想法,说不定是那三个人跟着王二喜回家把他打死的呢。
为啥?
为了姑娘呗。
这都有可能。
至于和尚被雷劈死的事,更不用说了。
现在哪个庙里没有避雷针?
整的和他妈没在佛祖那充会员似的。
四驴子继续问:“那个姑娘,咋回事?”
“我觉得是个哑巴。”
“不是,死人为啥活了。”
“上游哪个傻儿子用活人祭祀,姑娘身子轻,棺材浮力大,没沉入水中,漂下来的呗。”
老头也急了,不耐烦道:“咦,你这娃娃,说啥你也不信。”
“老爷子,我怎么信呀,你弄了个铜鉴蒙我们,下次造假的时候,记得把铜鉴倒过来放,这样顶部就不会锈蚀的这么严重了。”
鲁明也懵了,忙问:“这是假的?”
我没搭理鲁明,直接看向老头。
老头此刻也不装了,面露凶狠。
我略带威胁道:“老爷子,尊敬你,我才来请你,也是给鲁哥面子,你这样布局,有点不地道吧,我能来,也不怕什么,实话和你说,不是我们想挖,我们也是干活的,至于上面的人是谁,你在这这么久了,你比我们还清楚。”
老头子也有胆量,哼声道:“谁啊?”
“是谁,你不用管了,这是上面人花大价钱买的位置,要么,你和我们一起,要么,我们干完活之前,我找几个人伺候你的起居。”
这句话完全是许某人在装逼,我弄不清老头是哪路人,只能故弄玄虚,只怪鲁明脑子不好使,一进门就把我们要去的地方透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