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念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姚梦对季萌萌与其他人不同的。说回来，这也得感谢季萌萌闹出来的这一遭。
虽然或许没有到爱的程度，但超越了一般的友谊这确实能肯定的。
友情和真正的喜欢光是看眼神就能感受的出来。
哪怕季萌萌做出了这些事情让整个宿舍都失望了，在发现已经无可救药之后容赋和尹夏都选择了不与季萌萌联系，只有姚梦在明知不会有改变的情况下还留在寝室，哪怕只是一天天看着季萌萌越发的扭曲极端，也没有离开。
顾念好几次见到姚梦，都看到她怔怔的望着季萌萌，眼里满满都是痛苦与煎熬。
姚梦素来一头短发，高挑的身高又总爱穿运动休闲装，喜好上也偏向中性。在女孩子当中大概算是与季萌萌截然相反的性格，或许也正是因为季萌萌的柔软与少女填补了她缺少的那一块，才让彼此充满了吸引力。
只可惜，顾念摇头，悲悯道，“季萌萌很直，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应你的好意，甚至知道了之后大概还会觉得你恶心。”
姚梦眼圈有些红，声音却很通透，显然早已清楚，“我知道。从她军训时说想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清楚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她，向来也只是我喜欢她，同性这种事接受度小，我也不会去强迫别人接受。”
顾念有些疑惑，“那你现在还为了她求我？”
“其实在军训之前就喜欢上她了，感觉是一见钟情。看着她少女情怀总是春，看着她心心念念期待着有个学长白马王子般出现，我曾经觉得我会这么一直看下去，只要她开心就好。”大概是小半年下来，顾念是第一个发现她心思的，也是第一个能够倾诉的人，姚梦低头看着脚尖，缓缓说着被积压在心底的一切，“我喜欢她阿，我也会痛阿。她一句一句说着哪个学长多帅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啊，可我能怎么办呢。她想要的我给不了，只能在后面陪着她啊。我真的做梦都想她能够回应我，哪怕就一句话，只要告诉我她不会因为我这心思而讨厌我就行。可念如，我连提都不敢和她提。”
顾念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从包里翻出餐巾纸递给姚梦。
“我真的没有想到季萌萌竟然是那样一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姚梦抬起头望着天，眼角还泛着泪水，嘴角却满满的讥讽，“第一次喜欢上的女孩子竟然是个黑心的，最可笑的是什么，哪怕知道她黑心，我竟然还总相信她有一天能良心发现。真是没用。”
“季萌萌消失两天了，昨天下午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你能够找到她的。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之后，我也再也不会自找苦吃的跟在她后面了。”
“念如，求求你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求你。我用这几个月所有同寝的情谊来和你换，只要能去救季萌萌，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顾念脸上刚刚缓和下来的凉薄再次慢上了眼底，发出了极浅的一声，“呵。”
纤长的睫毛轻颤，像扑朔冰寒而来的蝶翼，“你拿感情和我交换？感情它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