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抱着小木头去沙发上坐着，翻出奶瓶给小木头喂奶。
没过几分钟顾念就出来了。
她跟在秦司身后，低垂着头，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穆子言轻笑，招手。
顾念挪着小碎步，埋进穆子言怀里，栽进沙发，“我就说我和秦司不对盘！”
穆子言拍拍头，“秦司是商人，做事不留后路，你在外交部待久了，太过看重自我保全，不能容忍丝毫权利损失，对上习惯舍得孩子去套狼的秦司，自然谈不过。”
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不择手段。
认准的事，哪怕折损三千，只要能赚三千零一，秦司也会义无反顾去做。
要是顾念自己的事，她也舍得。
偏偏事关苏桥，顾念有太多顾虑，自然被秦司占了上风。
秦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再去打扰沙发上腻歪的一家三口，直接上楼去找苏桥了。
顾念从穆子言怀里抬起头，不服气的轻哼，“有句话叫做——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恩？”
穆子言挑眉。
小丫头这眼神，手里还有能抓住秦司的底牌？
顾念哼了哼，抱过小木头就是吧唧一口，“麻麻争取在你三岁之前替你赚到5个点！现在还差3个点！”
穆子言：......
他当初扔给秦司的钱折算过来都不到5个点，这小子——还没成年身价就要超过老子了？
“手上有秦司什么？”
“不告诉你。”顾念挑眉，“我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要让万恶的资本家跪下来求我再给他！”
穆子言微眯起眼，他是真的感兴趣了，“我帮你瞒了他这么久，连我都不说？”
“不说不——”顾念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腰侧那危险的手在做什么，“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拿的出来。要是秦司最后能查到我这里，到时再谈。”
腰侧的手丝毫没有离开，只需要微微一动就能掌控那侧的痒肉，顾念哭唧唧立刻认怂，“秦司他爸的车祸有可能和章绮曼有关。”
穆子言皱眉，秦家的事他也知道，秦司接手公司后大刀阔斧已经报了仇，“不是二叔？”
“我记不太清了，那个证据经过这么多事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反正……”顾念摇头，想起到现在还被扔在穆子言办公室的那个U盘，“哎呀到时候再说吧。我当年的物品被检察院还有沧溟都查验过，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
穆子言叹，“秦司要是找上你，第一时间喊我。”
事关杀父之仇，顾念要手上真有决定证据还瞒了这么久，更甚至还准备拿着讨价还价，秦司还真不保证不会一时激动气到真对顾念出手。
他们这帮人，还真没有不打女人的矫情底线。
穆子言揉了揉顾念的小脑袋，第一次开始反省。
他是不是有些太纵着这本就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了？
以前她可还没到敢踩着秦司底线和人讨价还价的程度，这事相当于，踹着十八厘米小高跟踩着老虎的脚去拔老虎的牙。
可是要说去管嘛——
小丫头在怀里得意的蹭来蹭去，一双眼亮晶晶的，像是偷吃了蜜。
身旁小木头趴在沙发上对着妈妈伸出手咿咿呀呀笑得满脸口水。
穆子言轻轻摇头。
算了。
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