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脸一红，别开视线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所以我才不愿和你一起见人，你看，都不用'安小姐'称呼我。”
“怎么就想通了？”
又是主动发短信说外交部的局有些晚让他来接，又是说着挪不动付宁川和他一起上楼。这么积极主动的态度，和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持距离，证明自我的抗拒截然不同。
顾念耸肩，说的无奈又真诚，“被欺负狠了呗。”
她扭过身子，盯着穆子言，“你认识胡锋吗？他现在是翻译处处长……”
车子猛地刹车。顾念因为惯性向前一扑，差点撞到前窗玻璃。
“抱歉。”说话间路灯已经转为绿灯，穆子言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顾念，“打给肖柏。”
顾念揉着刚刚被安全带勒得生疼的地方，翻出肖柏的联系方式打了出去。
她开了免提，肖柏声音戏谑，“哟，穆哥，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夜生活又不顺利了？”
看穆子言的神色就知道肖柏这话问的不是第一次，他脸上甚至连不耐烦都没有，直接忽略了个彻底，“胡锋怎么成翻译处处长了？”
“胡锋？”肖柏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是谁，“这孙子还在外交部？还接了顾念的班？”
“外交部的人事调动连通告都不发？”他冷哼，声音的力度蕴着薄怒，“停职反省的也敢提拔，我看外交部是该好好查查了。”
“哥！别气！给我五分钟，我问下我爸就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念冷哼。
“胡锋欺负你了？”
“没。”摇头，“看起来就很让人恶心而已。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对我有敌意。”
虽然顾念也不能确定胡锋有没有察觉到她的敌意，但她能肯定，胡锋在外交部推开玻璃门之前，就已经表现出去顾念的针对了。
顾念想来想去，其实都觉得只有一个解释，“我感觉胡锋是不喜欢你，我又被牵连了。大概觉得我在翻译处就成了你穆大军长的眼线，他没法随便掌权了吧。”
倒也有这个可能。
说话间肖柏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来汇报了。
依然还是顾念接的，依然开了外放。
“我爸说翻译处缺了顾念，顾念什么人你也知道……翻译处当年的高度基本上全靠顾念，她一走，就没一个接的了这位置的。胡锋虽然翻译水平差了些，但起码曾经当了这么多年的副处长，实在是没人，就把胡锋聘了回来。没走系统内部名单，走的外聘，而且只是代职，不占系统名额，就没发调动公示。”
顾念挑眉，玩味的吐出三个字，“代处长？”
“念如你也在阿……”肖柏在电话那条尴尬的笑了笑，“你今天报道吧，怎么，胡锋那孙子欺负你了？”
“欺负了。说我仗着军长夫人的身份不肯和他们喝酒，非逼我喝。”顾念狐狸眼一转，“我记得有次你答应穆子言说进外交部之后可以帮我的？那麻烦你和肖部长说说，我和胡代处长无冤无仇，就过来蹭个实习经验，见个市面，让他别这么针对我。就当军长两个字不存在，多好……”
穆子言侧过头看了眼顾念，没说话，这就是默认随她闹了。
那边肖柏没等到穆子言的声音，点头应得积极无比。
告知了穆子言，敲打了肖部长，提醒了肖柏，顾念的打算却还不仅如此。
她看着沙发上正在看书等穆子言回来的假顾念，笑的无比殷勤，“顾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冥狐从手上的诗集中抬起头，点头。
顾念，“你认识胡锋胡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