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狐抬起头，“我给你惹麻烦了？明明都注意着别被发现，别被看到脸……”
“没事。今天再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这条腿，”穆子言走到冥狐身后，“以后想见父母，直接和我说。”
“好……”
“原本是想把你带回家养伤的。有几个报社好像探到些什么了，你先在这里住着，小心点记者。”
冥狐点头，“安小姐……”
“休息了一天烧退下来，今天正常去外交部上班了。你不用担心她。”
她没有担心……
也根本不是想问身体情况。
冥狐咬牙，“那就好。安小姐这感冒来的也真是快，我摔下去的那天看起来身体还挺好的。”
穆子言唇角勾起，权当没有听见冥狐话里的暗示，“毕竟降温了。你也多注意，别感冒。”
“我走了，老爷子不知从哪发现了你的存在，这几天盯我盯得严。”穆子言转过身，“有时间再来看你。”
直到门被关上，冥狐脸上的笑意才收去。
项链暗藏的通讯器里，昨晚在和花蝴蝶汇报确认结果之后，花蝴蝶的语气倒还是没变的随意与慵懒。
——没找到图纸？
——哦，那你接下来就专心挑拨离间，挤掉安念如上位吧。
任务没毛病，这也是一开始老大下达的命令——站稳穆子言身旁的位置，随时掌握华国动态。
冥狐握住项链的吊坠，她总觉得花蝴蝶的态度哪里奇怪，轻浮、随意、不上心、懒散都是一贯作风，可冥狐就是觉得……他这一次与众不同的格外懒散，是真的不在意结局。
有一种错觉，比起图纸以及穆子言，花蝴蝶好像对安念如更感兴趣。
冥狐眼里闪过诡谲的光。
说到底，花蝴蝶也不过就只是对接的人，任务直接掌控都是老大的权力。
那么，就别怪她自主行动了。
……
穆子言到家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女孩眼里有些惊喜。
“今天你做饭？”
顾念点头，“不过我做饭有个条件，你得在厨房陪我，站着玩手机都行。反正不许在客厅等着。”
穆子言倚着大理石台，不客气的点破，“玩手机的是你。”
“反正！”她回过头，因为手上有些油，所以用手腕按着穆子言的肩，移动到洗手台附近的墙壁，“给我看着。”
穆子言勾着唇角，顺应着顾念的动作移动，“我看着了，你继续。”
“别笑呀，这是非常严肃认真的要求。你要知道弄一桌菜得花多少时间费多少心思有多麻烦吗？要是再没人陪着，就好像我只是个打杂做饭的佣人。”
穆子言，“你原本就没必要做这些。”打量着一桌的素材，“怎么突然想起来烧菜？”
“昨天都说了呀。”她很是理所当然，“而且我感冒也好了。”
说是说了，可那种情况总有作秀给肖柏看的因素在，穆子言根本没想到会是真心的一句话。
心头一暖，这样的画面和相处都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他向前一步，轻轻环住了顾念的腰。
“切菜呢！”突然被抱住，顾念小小挣扎着，“回去站着，我不好动了。”
“没事。”头顶传来穆子言轻柔的声音，“我保证不妨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