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觉得自己很委屈。
耐不住，说出来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半年前还在为顾念准备故恋绿地，四个月前还因为婚礼的日期问题把我当新兵往死里练，现在就当着新欢的面嫌弃旧爱的外貌，穆大军长，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穆子言愣了下，有些惊讶，“你在吃醋？”
这种自己和自己吃醋的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是顾念做出来的事情。
顾念面上一哂，扭过头，“说你过分呢！”
穆子言笑了，伸手把气鼓鼓的小丫头圈进怀里，抵着发顶，声音柔柔的。
“我喜欢顾念原本就不是因为外表。相由心生，她眼里的神采盖过了五官上的美丑。现在这个，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眼睛黯淡了太多，五官上的缺陷就暴露了。”
顾念脸红了红。
话是好话。
可要是这么简简单单就屈服，未免也太没有尊严了。
顾念敏锐的挑刺，“缺陷？”
穆子言思考，用尽所有的文学素养想出委婉的词语，“缺憾。”
顾念冷笑。
于是再换，“遗憾。”
冷哼。
“瑕疵！”
顾念满意的在穆子言怀里伸了个懒腰，依然不肯放过他。
“继续。”
“…………”
“作为第一军区的军长大人文学素养这么贫乏，怎么带领全军区的思想觉悟提升？”
“…………”
他算是看出来这丫头是在故意搞事。
“还是正规军校出身的优等生呢？就这个文化水平，也难怪那些基层战士们总被喊'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全都要怪你这个领头的没做好带头作用！”
“…………”穆子言沉默，圈着顾念腰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昨天结束了吧。”
说的是大姨妈。
虽然有个语气词，但却是完完全全肯定的陈述句。
顾念身子一僵，缩着脖子，刚准备悄咪咪的挪走，便又被按回穆子言的怀里。
“没有阿，今天最后一天。”
穆子言笑了，“说谎。”
“才没有。”
“昨晚还有今天早上，你洗漱时间比前几天缩短了十分钟。”穆子言，“垃圾桶还有包里都没有生理用品了。”
“…………”
她有些绝望，“你平时都计时，观察垃圾桶的？”
“没有刻意注意。你昨天洗漱完出来时感觉快了不少，就瞄了眼时间。包也是你早上收拾时瞥了一眼。大概可以算得上职业病。”
职业病这词从穆子言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满满的违和感。
虽说是特种兵出身，但这细枝末节的观察力和敏锐度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还是没有刻意注意的情况下。
顾念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你在家还这样……不累吗？”
“不累。”
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掀开衣角轻抚上细嫩的肌肤，咬字都贴在耳边，滚烫的气息吹拂着，将耳垂晕染成绯色，“这是本能。”
抱在怀里一路亲吻着上楼，关上门，他将顾念再次压在身下，挑眉，再次覆了上去。
“这也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