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虽然这个不是什么鉴定，就只是简简单单白纸黑字上一行字。
虽然是事实……
但……
总觉得向全国公开，作为一个年满二十六岁的优秀女性，到死都还是个处……
莫名羞耻。
“温世卿要公开体检报告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顾念在心里的小本子上默默给温世卿又记上一笔。
穆子言给这丫头顺毛，语气淡淡的，“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她侧头打量着穆子言，眼神里满满的怀疑。
“也还我清白。”他轻咳，“我也很委屈。”
他委屈个毛毛！
顾念炸毛。
跪在沙发上戳着他的肩。
“你在暗爽吧？你虽然不敢表现出来，但心里肯定在暗爽吧！”
“原本确实不在意的，可既然你这么问，”他笑，“那就是了。”
对顾念算是一见钟情。
爱在先，认识在后，了解也在后。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顾念，因此对顾念初高中、甚至大学的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刻意了解过。
现在想想，穆子言笑着抵住还在气鼓鼓的女孩的额头，“顾斯刚刚说，你还没谈过？”
顾念还在生着气，轻哼，“那是他不知道！”
刚说出口，就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顾念眨眨眼，对上就在眼前的微微眯起、有些危险的双眼，赶紧向后缩了缩脑袋。
光上半身往后退有什么用！
穆子言圈过顾念的腰，在她险些后仰失去平衡折下腰摔下去的时候，才慢悠悠伸出另一只手勾过背捞起。
这家伙……故意的！
顾念竖起一根手指，非常老实的坦白，“就一次，初三那时候桥桥初恋，两个人天天在我面前秀来秀去，看得我心痒。你都不知道，原本我和桥桥好好的，突然多了一个人，可难受了。刚好有人和我表白，我还不讨厌他，就答应了。”
穆子言咬牙切齿，“初三。”
“你别激动嘛，我和那男孩子一个月都不到。而且连肢体接触都没有，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双休日约着去图书馆自习。”
自习……
他是不是该庆幸这丫头从小就是个学霸……
顾念托着下巴，皱着眉，思考得非常艰难，已经没啥记忆了。
“反正我就记得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月考，平时都是我第一他第二的嘛，结果那次我第一，他好像十几名。然后就分手了。高中大学都没时间想感情，工作后倒是有时间，不过没兴趣了。”
而且莫名其妙的，原本大学还有不少追求者的，进了外交部之后，那些追求者反而越来越少了……
她工作稳定，有房有车有钱有学历，为什么反而越来越无人问津？！
大学刚毕业那两年还有几个相亲找上门来需要她应付，虽然最后都成为笑话和苏桥吐槽……可到后来，连同事们硬塞过来的相亲都没有了！
虽然并不在意，但想想……还是觉得很莫名其妙。
穆子言默。
好吧，热爱学习好好读书的学霸，连分手的理由都这么不同凡响。
这要能算初恋的话，那么……
顾念眯起眼，“比起我来，十岁不到就有未婚妻，你好像更过分？”
穆子言：“那是老爷子定的，我根本不知情。”
顾念点头，“可我直到初中毕业，班上都没人知道我曾经谈过。你还在特战队的时候，整个圈子可都知道你有未婚妻。”
这么一说……
好像确实他更过分一点……
穆子言轻咳，抱着顾念转过身子，脑袋对着电视，“专心，快最终判决了。”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看情况大概是陈小兰又辩解了一些，在一片静默里，顾斯握拳，抬头。
“法官大人，请听最后一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