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书房，关上门，房间里只有顾念和老将军的时候，刻意表现的祖孙情就毫无必要了。
老将军冷哼，“穆家那小子为你准备得还不少。”
顾念摇头，“是做了几件事，可刚刚说的，都不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
“老将军，您没发现，所有的把柄都在今年六月之前吗？”
顾老将军看着顾念，六月之后，七月叛国案爆发，八月最终审判。
“你在外交部时就知道了？”
点头，“无依无靠，没有世家做背景，要在帝都圈子里混，我手上总归还是积累了许多秘密的。”
想起了什么，顾念摇头笑着补充了一句，“特别是顾家的。”
老将军不解。
顾念：“无论是公司还是其他部门，总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帮忙。企业居多一点，有些按报酬给了我钱，有些由于帮的忙比较简单，没给钱，就会想方设法还人情。这些就是人情。”
圈子里向来没有秘密。
要是前一天哪个部门的谁谁谁来翻译处碰壁骂了顾念，没过几天总有人拐弯抹角得告诉顾念那人的坏话，更偏偏还都是欠她人情的人过来说的。
不知道是谁开的先河，反正，用圈子里的秘密来回报顾念人情，几乎成了惯例。
可并不是天天都有部门和顾念发生纠葛，大多数时候，人情没处还，就会揣测。
揣测出的结果，就是顾家。
每个人都把穆子言对顾念的追求看在眼里，认定顾念一定看安念如不顺眼，顾家的丑闻卖的一个比一个积极主动。
顾一郴和顾恒的事，就是这样听来的。
顾老将军看着顾念，“证据呢？”
“在我手上。”
他盯着顾念，目光里威严逼仄。
不知过了多久，才颓败的挥手，“随你。”坐在椅子上，不确信得又问，“一周时间，你真有把握？”
顾念点头，“按我的计划，是三天。而且老将军，顾家这几年旁系私下做得妖不少，你早该收权整理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把整个本家拖空了。”
叹息，“如果不是我，是安念如……难不成还真准备让她当家主？旁系爆发是迟早的事，她可镇不住。”
老爷子眸光微闪，反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念如嫁给穆子言？”
“你这掌柜做得清闲，这是准备把顾家也抛给穆子言继承。”顾念摇头，冷呵，“最不济，哪怕穆子言不乐意，顾家真散了，也能保安念如这辈子衣食无忧。”
冷笑完后，她挑眉，“有件事还需要老将军配合，很重要。”
“什么？”
“明天开始，你得病重无法下床，最好是茶饭不思，闭门不见客。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健康，要等我通知。”
老将军不乐意，“我身体健康，装什么病！”
“小不忍则乱大谋。”顾念向顾老将军比着大拇指，“只是做个样子，一点损失没有，还折敌三千，何乐而不为？”
老将军哼。
顾念也哼，“要是一周时间不够，就怪你不配合！到时候丢了家主位别气呼呼来骂我。”
“你这丫头！”他扭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