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轻暖眸里也蓄着泪水，她抿唇压抑着哭泣声，环着柳素心，“妈……”
记者问，“有录音吗？”
柳素心再抬起头时情绪明显不对头，像是全盘崩溃的样子。
“录音？”她摇头，指责得望着那个记者，像是听到多么过分的话，“我就一个寻常老百姓，在帝都打工的。连租的房子都是合租，租不起单间。每天都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吃饱，看到顾老将军，怎么可能还会想起来录音？”
“要是有录音，我还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被人指责小三这么多年，就连生下来的两个孩子都没办法光明正大说自己是安家的孩子！”她冲着记者嘶吼，“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当小三？！！明明是我最先和国邦认识的，明明我和国邦大学就在一起了！凭什么？！她顾晚不就是凭着她姓顾吗？！”
“她抢了我的老公，婚礼举办得热闹非凡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顶着安夫人的名义在圈子里四处游走时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她死了，我还得继续背着第三者上位的名声，我的孩子还得活在阴影下没办法昂首挺胸的生活！”
“那些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让国邦背所有的黑锅！钱在安念如名下，安念如是顾家唯一的孩子！调查为什么只调查我们，把顾老将军也一起抓起来阿！说好的公平公正呢！？”
“对，我们是做错了！错就错在，根本不应该认识顾晚！要是没遇到顾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成现在这样……”
柳素心撕心裂肺得哭着，喊着，然后身体一软，坐倒在地面上，双手掩面。
顾念坐在车里，看着网上彻彻底底一面倒的舆论，满意的掀起唇角。
“顾家太过分了……”
“柳素心好可怜……”
“安念如出来！顾老将军出来！顾家一定得给个交代！”
“对！柳素心问的对，说好的公平公正，一样都是嫌疑，为什么只有安国邦被调查了！”
她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睁大眼，咬牙坚持一分钟不眨眼……
很好，眼睛红了，湿漉漉的。
把长发扎起高丸子头，然后揉了揉，再散开。
嗯，发型也凌乱了，看起来够憔悴。
拿着车里的矿泉水，滴了几滴水在手指上，随意抹着化好妆的脸。
妆糊了，迷离又不影响整理美感，重点是，足够悲伤。
一切准备完毕，顾念咬唇，掏出手机，给穆子言发信息。
【我要上场了！但我哭不出来！！怎么办！！救急！！】
穆子言回的很快：【不是挺会代入的？你妈被栽赃诬陷，千夫所指，还是哭不出来？】
【我一看到柳素心哭得那么丑就想笑。你是没看直播，她哭得真的丑，丑的我要笑死了……】
【……】
【快，随便说几句悲伤的。】
停顿了几分钟才收到信息。
【念念你该控制零食了。】
【？？？】
【你去外交部上班后，至少胖了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