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泽握着水杯又静静看着顾念好一会儿，然后起身在一侧的柜子抽屉里翻找着。
顾念还在疑惑时，楚御泽转过身，这一下顾念和穆子言都看清手上拿着的东西。
顾念嘴角一抽。
穆子言脸黑了黑。
楚御泽视若无睹，拆着手中的采血针和试管，眼底满满都是期待，“借我一管血，怎么样？”
顾念拒绝，“不怎样。”
楚御泽笑，“难得一遇的事情，研究清楚对你也好。”
顾念瞪眼，“那应该找道士看玄学，也不应该找你验血吧？”
楚御泽面色不变：“什么方法都得试试。”
穆子言终于看不下去，“行了，别闹了。”
顾念跟着点头，“说你呢，就是，别闹了。”
楚御泽的科研计划于是就此夭折。
试管和采血针被放下，他依旧打量着顾念，看这丫头表情并不太害怕抽血，思考着下次可以趁穆子言不在再要一管试试……
顾念还真找楚御泽有事。
她问，“有没有慢性堕胎药存在？一个月左右反应时间。”
楚御泽点头，“有，不过我可不敢随便给你。”
“谁和你说我要？”她翻个白眼，又问，“足月堕胎胎儿生存的概率多大？”
“不太大。你在怀疑什么？”
顾念摇头，“只是猜测，顾晚日记里面有些我没有放在书里。有一段就是——”
她眯起眼，努力回忆日记里的内容。
“预产期就在下周，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宝宝生下来，我就能恢复自由身。
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按照医生的去做，睡好吃好，各项指标检查都没有问题，可我总觉得宝宝在一天一天的离开我。
不是失去生命的意思，就好像她一天比一天迫切的更想拥抱这个世界。
这应该是件好事，对吧？”
“你怀疑顾晚无知无觉被下了慢性堕胎药？”
顾念点头，“所以之前和穆子言说让你查下。”
楚御泽点头，“查过了，用药和血检上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如果顾晚日记里写的是确实情况的话，还有一种可能，催产素。”
“她是难产。”
“对，”楚御泽叹气，“生产时确实打了催产针，成分一致，要真是这样，那不会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顾晚的死是人为。”
顾念很烦躁。
穆子言看了眼郁闷的小丫头，提醒道，“顾晚身上没证据，还可以从医院入手。”
医院……？
他继续提醒，“催产素是特殊药剂。”
顾念恍然大悟，“医院里肯定有人将药非法卖给了安国邦！可以查那年医院妇产科还有药房的人有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
穆子言点头，“聪明。”
楚御泽积极主动的接了任务，“你们查人，我去查药剂领取使用记录，不过时间太久，不知道还有没有保存。”
安国邦欠顾晚的，一个贪污罪哪够还？
几十年来对顾家的欺骗与压榨，迟早会千倍万倍报应在自己身上。
这才只是个开始。
善恶终将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