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抿着唇，“早一天清白对我而言其实也好……”
穆子言点头，“案子是一定要翻的，只不过不能就这么翻。”
顾念眨巴着眼睛等待下文。
穆子言却一扬唇，“今天怎么没掺和安国邦和网友的这场架？”
她瞪眼。
这是不告诉她的意思。
说好的一切让她来的呢！
顾念勾唇，声音放柔，翻身下床，便搂着穆子言的手臂，娇滴滴得撒娇，“穆子言~”
被撒娇的对象只是轻轻扫了顾念一眼，挑眉，“想知道？”
顾念点头。
穆子言：“想知道就把顾家给我速战速决。你要的东西我全给你了，到现在一个都没放出来，炖汤呢？”
顾念赌气的撒手叉腰，“这叫煮青蛙！有没有做过一道数学题？青蛙要从井里跳出去，每天往上跳三米，滑下去两米……问最后多少天能跳出去。”
穆子言看着顾念没说话。
“这是数学题，还有哲学题。”顾念伸出跟手指指指点点，用老师上课的口吻摇摇晃晃道，“井深二十五米，二十天的时候青蛙崩溃了，他想，我努力了这么久都还没出去，大概是出不去了。于是在离井口就差两米的高度，自生自灭，自暴自弃，松手——”
顾念摊开手，微微向后仰，嘴里拟出“啪”的一声。
“摔死了。”
穆子言瞥着顾念，视线很是复杂，一言难尽，额上仿佛挂着黑线，“我记得哲理故事的最后没有这么凄惨。”
顶多是死心，再也不尝试跳跃，从此以后在井底孤独终老，永远没有出去。
顾念眨眼，拍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安国邦变成那只青蛙。”
一下子打入底谷，这么痛快的了结对安国邦而言太幸福了。
她摧毁一个人，向来不求速度，要的都是整个人的精神崩溃。
穆子言轻嗤，“麻烦。”
他捏着顾念的鼻尖，不客气的吐槽，“这么简单一句话还能啰嗦这么久，我看你是下午睡太多了。”
顾念摇头把手甩去。
“注意把握时间。”穆子言最后只是淡淡提醒，“别玩脱了，顾家旁系这几天一直不安宁，似乎在找什么人。”
顾念蹙眉，“什么人？”
“老将军有个弟弟，刚满二十就离家出走了。要能找到他的子嗣带回顾家，”他挑了挑下巴，示意顾念，“哪怕老将军再强势，也没你什么事了。”
所谓，外姓之人。
特别是世家权贵，对姓氏额外看重。
顾念冷笑，“消失六十年的人找回来，必然不适应，这是要养个傀儡呀。”她挑眉，唇角的笑意格外鲜艳，“那就养呗。”
顾念嘿嘿嘿笑，“把他们也变成青蛙！”
穆子言：……
这丫头今天是和青蛙干上了么……
顾念眨眼，可怜巴巴得望着穆子言，“我想吃干锅牛蛙。”
穆子言：……
顾念又补充，“辣的。”
他扶额，怀疑得确认着，“真想吃？”
顾念很认真的思考，点头，“说馋了。”
时间接近晚上十点。
穆子言叹息，看着馋到一脸愁苦揉着肚子的顾念，转身下楼找张嫂寻找解决方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