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卿点了点头，“回去吧，我们俩在外面太久，那假的也会起疑。”
顾念一愣。
他解释道，“明面上，我现在还不是穆家的人。”
只是接手了陈小兰诽谤案和与安国邦断绝关系两个案子而已，并不算是真正为穆家做事。
顾念可以抱着答谢的目的简短说几句话，但是时间过长就会让人怀疑。
虽然还不确定，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要让宋家知道法院有穆家的人，接下来的事情会困难许多。
顾念起身，和温世卿一起回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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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教授比温世卿想象的还要兴奋激动许多。
她和顾念爸妈不是第一次见面，在顾念大学毕业典礼上就见过一面。
温世卿回来的时候，话题早就翻了好几遍。
迈进客厅的那一霎，刚好听见温老教授兴奋的声音，“你们觉得念念和我们家世卿怎么样？！”
温世卿脚步顿住，脸上一哂。
顾念跟着听到这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捂着唇偷笑。
反正现在老教授口中的“念念”不是她。
温老教授继续说，“念念还是我学生的时候，我就把她当儿媳妇对待。要不是最后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穆军长，世卿又还在M国没回来，早就让这俩孩子见面交流感情了！”
顾昌德看了眼冥狐，顾旗胜注意到温世卿进来，板着脸上下审视着温世卿。
是长辈审视孙女婿的目光。
看得温世卿迈开的步伐又缩了回去，忍不住扶额叹息。
“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温老教授说，“你看现在梁玉还病着，正需要喜事冲冲！念念的案子有起色，再和我们家世卿在一起，双喜临门，多好！更何况，穆军长也结婚了，再也不会来纠缠念念！”
顾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看着循着笑声望过来的视线，抱歉的抬了抬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幸灾乐祸，对温世卿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温世卿：……
他也想溜！
可自家老佛爷这明显搞事的心态，他要溜了，情况更不知道怎么发展！说不定等从法院加完班回来，婚都已经定好了。
温老教授笑眯眯得看向冥狐，这娃长得张和顾念一样的脸，眼里的神采却不及顾念一半，不羁与魅色偏多，故作出坦荡潇洒的姿态，却依然遮掩不住内心的浮躁。
顾昌德是太信任DNA鉴定了，才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问，“念念，你觉得世卿怎么样？”
冥狐表情有些僵，欲言又止道，“爸，爷爷……”
老教授笑了笑，“我去楼上陪陪梁玉。”
温世卿抓住机会，“法院还有事，我先回了。”
客厅里只剩下三人，冥狐咬着唇，低下头，“死了一回之后，才发现其实我早就喜欢上穆子言了……”
顾昌德无奈又愁苦得长叹。
顾旗胜瞪大了眼，“你……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
一个好的潜伏者，在情报偏差失控的情况下拥有自行调整的能力。冥狐观察了一整天，探索到适合的模式，眸光闪动，作出真诚忏悔的深情。
“我不该说谎，不该欺骗妈妈……我只是……觉得自己只不过离开了几个月，穆子言就结婚还生活的那么幸福，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