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无论是顾斯，还是顾昌德顾旗胜，请军长一家吃饭这件事……怎么听怎么不现实。
她可不觉得他爸会异想天开到……请军长吃饭？！
穆子言：“翻案就在这几天，顾斯说要感谢我还他姐清白。”
“这不还没开庭呢……怎么就感谢上了？”
“顾斯说不管结果如何，帮了忙就值得感谢。”
又是顾斯说。
“顾斯还请了温世卿和温教授，不要多想。”
顾念：……
这根本不是多想不多想的问题……
而是……
她侧过头，质疑满满，“你什么时候和小斯关系这么好了？”
明明上次提到顾斯时还很不在意，也不过两周不到的时间，就这么熟悉……仿佛在谈论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家弟弟。
这两天时间里，绝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穆子言摸着脖子，“顾斯天赋不错，我就多关照了些。”
顾念托着下巴，怀疑。
“特别是射击，入伍时间最短，成绩却是班级第一。”穆子言心虚，把顾斯夸上天，“你弟是天才，比我都厉害。”
顾念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她挑眉，“就知道哄我。拿我弟和你十几年前的成绩比，有什么可比性？”
“你竟然知道。”
“是谁当初拿着十多年前的成绩表到我面前，和我论证了一大堆值得嫁给你的理由？”
穆子言一愣，终于想起那一茬，他脸色漾着异样的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那时候一腔热血，一股傲气，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动心，却被打击得一文不值。于是拿着几十年来所有取得的成绩，嚣张跋扈得扔在人办公桌上。
他还记得那时他说：“成绩拔尖，作风良好，家庭无黑历史，能保护你一生安全，满足你一辈子物质精神需求，是丈夫的最佳人选。”
不过现在想想……
穆子言侧过头，看着同样陷入回忆，笑得幸灾乐祸的女孩，勾起唇角，“念念。”
“恩？”
他笑的恶劣，“我都忘记的事情，你还记得，其实你早就喜欢上我了。”
顾念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瞪着眼，气鼓鼓的，“我这叫正常的记忆能力！你是老年痴呆！”
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淬了声，“自欺欺人！”
穆子言在一旁愉快的大笑出声。
-
地点是顾斯选的。
是一家算是偏高档的家常菜馆，已经是顾昌德能承受的经济消费的最大值了。
穆子言和顾念来的最迟，包厢里人已经来齐了。
温世卿没有来，还有不到三天时间就是顾念叛国案再一次庭审，法院忙得人手不够，根本抽不出时间。
顾念客套致歉，“不好意思，来迟了。”
顾斯立刻站起来迎接，眼里望着穆子言，闪着兴奋的光，“偶像！坐……坐我旁边可以么？”
穆子言没说话，视线在顾念身上停留。
顾斯挠着头，看了眼椅子。
顾斯身旁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倒是温老教授身旁空着好几个。
顾斯立刻决定，“那穆夫人坐偶像旁边，我换个位置，贴着偶像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