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军长今天也在这里，请问，我猜的对不对？”
全场哗然。
甚至比之前胡锋认罪时讨论更加激烈。
前排的记者齐刷刷回头打量着穆子言，眼神闪着光，像是森林里饿了整整一周的狼，终于看到落单的猎物。
大新闻！
大热点！
宋家和穆家第一次！正大光明得开！怼！了！
僵持这么久的局面终于要打破了吗？！帝都难道要换天了？！
穆军长会怎么应对？！
想想就好激动好期待！！！
顾念拧起眉，很是担心。
她很清楚，穆子言当时为了取信假冒货，很多场合甚至故意放出消息，没有过多遮掩。
检察院拿这一条来做文章，穆子言确实理亏。
明明处于劣势，他坐在观众席的角落，依然有余满满，从容不迫。
他继续顺着顾念的长发，只是余光扫过庭审厅，有些凉，透着讥讽。
冥狐慌乱得辩解，“不，一切都和穆子言没关系……是我……穆子言坚决拒绝了，是我死里逃生一回，太喜欢他了，死皮赖脸不肯走……”
顾念忍不住啧啧。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原本只是宋桢的猜测，被冥狐这么一闹，倒彻彻底底坐实了。
甚至，还给了宋桢拿出证据的机会。
“是吗？”宋桢掀起唇角，“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单方面死皮赖脸」？”
照片通过投影画面传输在大屏幕上。
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各个角度拍摄，镜头全都对准了冥狐从楼梯摔下昏迷的那一天。
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夜晚，人迹稀少，所以中央的两个身影便格外显眼。
穆子言打横抱着冥狐，夜色中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宋桢甚至还准备了视频，视频里步伐匆匆，略显仓促焦急。
标准的公主抱，焦急的步伐，每一点都与冥狐所说的「拒绝」相矛盾。
这几张照片早在当时就被记者偷拍到，后来被穆司令拦着新闻不让放……一直留到现在，落在宋桢手中，成为最致命的证据。
记者朋友们又回头悄悄打量，这一次是顾念的位置。
顾念觉得，在这帮记者朋友们的眼里，此刻的自己俨然成为春日的新芽——绿的发亮。
冥狐没想到会有这些照片，瞪大眼睛，“他真的拒绝了！我以为……他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对我没感情了，没想到……”
说着也抬头望了眼穆子言，低下头，脸上浮现起娇羞的红晕。
记者朋友们没忍住，再一次回头——
顾念也没忍住，友善僵硬得笑着，一一瞪回去。
宋桢扬起得意的笑，“穆军长，请解释。不然的话，检察院将以包庇罪犯为名申请调查函。”
穆子言站起身，示意顾念坐在原地不许乱动。
向下走去的每一步，步伐坚定有力，像是巡视的君主。
他最后终于站定在最前方，“没有解释。”
宋桢拍手，脸上克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胜负就在眼前，就算顾念平反，他也能打败穆子言！
所以就说他们这种人，何必动真感情。你看，要不是还有感情在，穆子言怎么可能会被找到破绽？
宋桢激动得搓手，他刚准备开口，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
“穆军长没有错！因为她根本不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