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懂事？
不存在的。
顾念托着下巴，打量着顾斯。
这丫的顾小斯，又在背后偷偷黑她！
不对，是光明正大的黑她！
顾昌德终于整理好情绪，决定把冥狐当做仇人对待之后，坚定许多，“你不是我女儿。除了长相，我女儿所有的小习惯小动作，你全都没有。念念从来不吃鸡蛋，不喝牛奶。”
“小学时的寒暑假，她一个人在家又起得迟，我都会留好早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都有鸡蛋牛奶，刚开始几天我出门什么样，回来桌子上还是那几样，念念就被我逼着吃完。再后来她就每天都乖乖吃了。”
冥狐眸光明暗不定，这话头明明是顾念吃鸡蛋的意思，难道顾昌德还没确定，只是在试探……？
更别说……
喜好问题算好解决。
只要不是过敏，一切好说。
顾昌德笑着摇头，眼睛通红着，闪着湿润的光。
“才八岁的小丫头，为了逃避鸡蛋牛奶，每天拿一次性袋子装好扔在楼下垃圾桶。就是不肯吃鸡蛋！她以为万无一失，收垃圾的人来得晚的话，随便看一眼都能看到。我只是看她吃的太痛苦，懒得计较。”
顾念：……
人生二十多年，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小时候偷偷摸摸骗爸妈那些事……竟然全都知道……
她躲在角落侧过头捂脸。
妈耶……
那小时候这么多年偷偷丢鸡蛋牛奶的事，在爸妈眼里，等于……公开处刑？！
每天回家，她甚至都在特别积极主动得求表扬，还刻意会把牛奶杯上的痕迹做的非常逼真，有时鸡蛋还会刻意用勺子戳点蛋黄碎碎撒在盘子里……
顾念捂着脸嘤嘤嘤，爸妈真是太坏了！！
“八岁开始，就为了不吃鸡蛋绞尽心机……可就是几天前的早餐，你吃鸡蛋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
冥狐辩解，“这么些年过去了，而且在帝都这几年也没怎么回家住过，以前不吃鸡蛋，只是不能接受鸡蛋的味道，现在能接受……”
顾昌德轻笑。
冥狐心里突然有点慌。
“念念吃鸡蛋，她是不吃水煮蛋。”顾昌德苦笑，“最后为了保证营养价值，把水煮蛋换成了煎鸡蛋，念念就吃了。”
宋桢质疑得打量着冥狐，脸上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这不算证据，需要最直观的证据证明。生活习惯变数太多，也太过主观。”
“这怎么可以不算证据，她这段时间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像念念会做的！”顾昌德吼着，“念念脾气倔成牛，绝对不肯低头。怎么可能死了一次就没脸没皮的倒贴穆军长？！前后差异这么大，你们就没一个人有过怀疑？！”
宋桢拧着眉头，“必须有证据。”
怀疑是一回事，要定性，必须拿证据说话。
最有利的证据就是——
顾斯冷哼，“验DNA！”
顾昌德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没说话。
冥狐委委屈屈得控诉，她望着顾昌德，像是被遗弃的孩子满满脆弱，“上次在医院，明明已经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