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记者们，这一次连审判席上的法官们都睁大了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刚说了什么……？？
做了一个梦？
所有人都本能的否认，可很快就想起刚刚顾念说的那一段话。
冥狐避而不谈的回忆，顾念说得详细逼真。
冥狐没能获得顾昌德的一声呼唤，顾念却让顾昌德泪流满面。
所有的怀疑都站不住脚，女孩站在栏杆前的风华，自信傲骨，与记忆中的第一翻译官重叠……
不合常理，不符合科学，可这却是最能够接受的理由……
在感叹之余，心中如打翻了调味盘，五味杂陈。
看来，顾念是真的死了。
那个成为所有平民心中信仰的女孩，终究还是因为一场陷害被摧毁。
冥狐面上的表情已经濒临崩溃。
她看着顾念，细致得打量着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小的表情，笑的越发讥讽。
难怪陆深年让她撤！
难怪那天陆深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断定顾念这个身份定然不是她的！
原来死蝴蝶早就发现安念如和顾念之间诡异暧昧的联系！而且这个联系……
冥狐看向穆子言，他脸上有思虑，有担忧，却全然没有惊讶。
已经和穆子言坦白过了。
从头到尾，穆子言和顾念一直在逗着她玩！她的每一次演出，每一次伪装，对穆子言而言，就是笑话。
冥狐指着顾念，事到如今，她所有的情绪都无法克制，气愤得手指都在发抖。“你——”
“要证明是不是顾念还有最直观的方法。”
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楚御泽手掌心托着小药瓶，“这是现在世界上最贵的药水，还是我托了好几个贵人才帮我带到的。华国应该就只有这一瓶。用处只有一个，可以卸下所有的人皮面具。”
宋桢，“人皮面具？”
“对。宋检察长肯定在想，梦太荒诞，不能算证据。那就让我试试看吧，要验出来有人皮，就拿到证据。”楚御泽耸肩。
“如果验出来没有……？”
“反向推论。证实她就是顾念。”
宋桢思考了下，询问了法官的意见，点头，“请。”
药水是真。
用途更是真。
楚御泽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求薛求，拜托各种研究所的朋友，终于拿到了这一小瓶药水。
听说还是特地从境外哪个组织里偷来的。
他用棉签蘸着药水，还没接近冥狐，冥狐就尖叫起来，“你们这是侮辱我！我不要抹药水！你滚开！滚！”
楚御泽笑的人畜无害，“麻烦了，就五分钟的时间。如果确实不是，楚某亲自向顾小姐赔罪。”
“滚！”
楚御泽不为所动，扔下棉签，直接将一整瓶药水洒在冥狐脸上。
因为刺激，她闭起眼嘶吼。
穆子言眸光突然一凛，“所有人，蹲下！”
下一刻便传来枪声，顾念反应有些慢，子弹擦着耳边射入旁观席的墙壁上。
顾昌德第一个扑过来，将顾念扑在地上，急切查看着耳侧的红痕，“念念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