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红着脸跺脚，“想的美！”
刚好电梯到达，她闪进电梯里，按着开关，得意洋洋，“快进来，电梯里面有监控，不能亲密接触哟～”
穆子言抬头扫了眼监控，挑眉，侧下身逼近顾念，“需要教你躲监控的技巧？”
顾念：“……”
她怎么就忘了，面前这家伙特种兵出身，躲监控潜伏几乎快成家常便饭。
“当初训练，才不是为了让你用在这种地方。”
一身特种兵技巧，全用来耍小心思，简直……暴殄天物！浪费！
穆子言凑得又近了些，“这叫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只会用在指定情况才是教条主义。”
“呸。”
都是些什么歪理。
“乖。”他低笑，“现在12，一会儿门就开了，爸妈说不定在门口等着你。”
“你威胁我！”顾念睁大了眼。
他摇头，“不，这是谋求合法权益。”
“坏人！”
“放心，这个角度监控看不到你。”
是看不到。
整个人都被穆子言罩在视角下，逼仄在墙面附近。
数字直上，眼看就要逼近18，顾念委屈的小声嘤嘤嘤，踮起脚胡乱的在脸上印了下。
飞快又迅速，紧紧贴着墙壁，昂着头理直气壮，“亲了！”
叮咚一声到达，穆子言走出电梯，两手拎着购物袋，半层楼的楼梯如履平地，腰杆笔直。
他站在门口，回过头，看到顾念依然站在电梯面前，神色间有些落寞。
“念念。”
顾念骤然回神。
穆子言示意钥匙，“帮我开门。”
顾念这才迈开步子走近，开门。
顾昌德早就在门口候着，上前从穆子言手上想拿过重物，嘴上还念叨着顾念，“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也不帮着穆军长点。”
顾念：……
穆子言侧过身，躲开顾昌德伸向米袋的手，顺势将购物袋送到手里。
既承了顾爸爸的情，又不会让他累着。
简直是绝佳方案。
收拾好东西后，顾念走过来轻轻拽了拽穆子言的衣角。他疑惑，还是跟着顾念，走到小房间的阳台上。
“怎么——”
尾音断裂在空中，穆子言抬手，轻轻环住突然扑在怀里的小丫头的背，温柔的拍了拍。
顾念整张脸埋在怀里，声音闷闷的，小小的。
“迟几天回帝都，会有危险吗？”
“嗯？”
顾念：“我想……再多陪陪爸妈。”
想家了啊。
穆子言目光渐柔，“想陪就陪，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大不了重新安排安保工作和后续计划。
那些都是小事。
小脑袋在胸口钻了钻，埋得更深了些，手也攀上他的后背，紧紧的揪在一起。
“今天才第一次深切感受到，爸爸竟然真的老了。一袋米都拎不动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顾昌德苍老的让人心疼。
不提提的艰难的米袋，在穆子言这轻松得还能同时和顾念打笑，就说拎去厨房的几步路。
明明购物袋比米袋要轻很多，顾昌德斜着身子，一步重一步轻，对比起穆子言轻松的姿态，更加感受到岁月的痕迹。
顾昌德是顾念的天，是她从小仰望的高山。
最初的军旅情怀，正是因为顾昌德转业的遗憾，虽然如此，每次提及爸爸，顾念都昂着头，骄傲得炫耀——我爸曾经是个军人。
再后来手把手的教会顾念人生的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辅导防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