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庆祝晚餐，实际上话题依然围绕着穆子言。
梁玉举起杯子，里面倒满着果汁，“这段时间谢谢穆军长。”
顾昌德和顾爷爷也举起酒杯，他们和穆子言都倒的白酒。
开酒时还有个小插曲，穆子言虽然不爱酒，可也懂酒。他随着顾念来到杂物室，看到那几瓶和雪碧可乐堆在一起的酒瓶，眉角一抽。
“你们家可真随意。”
上千的酒竟然和雪碧可乐一起放在地上，仿佛那根本不是上好的礼品国窖，而是披着皮的二锅头。
顾念耸肩，“都是别人送给我的，这几瓶国窖还是秦司送的，那次刚好替他翻译了个招标文件。”
穆子言点头。
偌大一个秦氏，秦小四这几瓶酒大概真的是随手送的，有可能根本都没经他的手，还是秘书千篇一律的安排。
她蹲下身，随意扒拉着酒瓶，碰撞发出叮当的脆想，听得穆子言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我得提醒秦司一句，给你送酒简直就是浪费。”他目光停留在几瓶白酒旁的红酒上，“00年的Margaux，这瓶上万了，你也就这么放着？”
“这么贵？”顾念确实惊讶，单手拎着那瓶酒，左右打量着摇摇头，“人不可貌相，爸妈他们都不爱喝红酒，就在这放着吧，刚好当理财产品升值。”
“这酒也是秦司送的？”穆子言怀疑。
他了解秦司，顾念经手的几个案子虽然重要，但报酬也不过小十几万，他算得精，绝对不会为了人情去送这个价位的红酒。
顾念摇头，“忘了谁送的了，好像是去F国出差的时候，那里哪个CEO给我们的。”
“原来是赃款。”
“才不是。”顾念瞥了他一眼，“我私人帮了他忙，没要钱，就给我回了这礼。”
“你出国经常收到酒？”
“也不是经常。”顾念站起来，拎着那瓶国窖递给穆子言，“就他。送什么的都有，有一次也是在东欧，一个教授给我送了一幅画，应该是哪个名家画的吧，可我真的get不到审美，就直接扔给桥桥了。”
穆子言笑的意味深长，“是没什么艺术天赋。”
他还记得这小丫头画的画，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不如。
顾念龇牙咧嘴，“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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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酒下肚，话匣子渐渐打开。
顾旗胜今天心情好，举着酒杯一口接着一口，不断得让穆子言陪他喝。
顾念看不下去，劝道，“你们少喝点，还有爸，我记得你高血压呢，喝什么喝？爷爷你也一把年纪了……”
“你这丫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开了这么好的酒，就是要好好喝。”顾爷爷喝的满脸通红。
“爸你少喝点，念念说的对。”梁玉拦住酒，依然端起果汁，敬穆子言。
顾念侧过头，“你也少喝点。”
他咧嘴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开玩笑！
丈母娘这话里必然不包括他，他要敢真的随意，那怕是——
凉凉！
饭菜已吃得差不多，梁玉晃着果汁，开口，“一直有些好奇，穆军长你是怎么认出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