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没多久，顾念就再次睡着了。
她清醒时间并不长，支撑不了多久，便需要用睡眠来补充体力与精力。
再次醒来是凌晨。
月色朦胧，穆子言闭着眼，安静的睡在身侧。
他的手紧紧握着顾念的左手，都是规规矩矩的平躺，只是头微微侧向这里。
顾念的状态比上一次好了许多，她没说话，也没怎么动作，只是静静望着穆子言。
闭上眼，眼眶周围的青黑越发明显。
该是受了不少惊吓吧。
顾念心疼，轻轻靠近了一些。
微微一动，穆子言便睁开眼，“还疼？”
算算时间，麻醉效果差不过全退，枪伤哪怕是寻常士兵，受伤都会喊个好几天，更别说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姑娘。
偏偏止疼药不能多吃，肚子里那块肉太过脆弱，谁都拿不准副作用一上来，会不会报应在肚子那团肉上。
穆子言翻身下床，松开手时顾念稍稍挽留，力气太小，并没有什么用。
她看着穆子言在病房里前前后后，最后从柜子里拿着颗糖，“要不吃颗糖？”
真痛的话，吃糖就不痛了吗？
顾念摇摇头，拽了拽他的衣角，“你亲亲我。”
穆子言从善如流，矮下身轻轻亲了亲。
顾念又说，“睡觉。”
他言听计从，躺下去时还不忘嫌弃肚子里这团肉，“这小子这么小就这么麻烦，以后肯定是个不省事的祖宗。”
“女儿。”顾念纠正。
“女儿也好。”他其实也想要女儿，只不过，“儿子更好，现在欠你的债，让他长大了还回来。”
儿子糙养，女儿就只能娇着惯着护着。
顾念嘟嘟哝哝，“不要儿子……”
“怎么？”
“丑。”
穆子言：……
他俩的孩子，能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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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时候，顾念气色好了许多。
虽然一天大半的时间依然都是睡过去的，清醒的时候却越发的精神，已经可以开始与人开开玩笑斗斗嘴。
除了难得需要亲自报告的事情，大部分时间穆子言都陪在顾念身边，军区里的公务全都挪在病房里办理。
精神好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顾念耐不住，穆子言大多数情况都在认真工作，看起来不太方便打扰，便与半夏叽叽咕咕个不停。
从年龄、学校问到恋爱经历……两个小丫头相聊甚欢，相见恨晚，顾念甚至开口，“你就喊我念念吧！夫人听起来怪怪的。”
半夏也很满意。
这天两个小姑娘又在聊天聊地聊理想，有人敲门。
这几天早已习惯时不时有人找穆子言敲门，半夏乐呵呵的开了门。
这人进来后一言不发，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床前。
顾念眨眨眼，还没反映过来，又是一道绿色的影子冲了进来，“肖大队长！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跪！？”
不愧是军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震得顾念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穆子言不悦，“翟楚轩，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翟楚轩望着肖柏，脸上满满都是不平，“队长他——”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