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顾念望着这一室诡异的眼神，蹙着眉，开始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记忆。
“你接手的翻译资料多，知识面广也自然。”穆子言揉了揉她的脑袋，“还记得什么？”
秦司嗤了声，别过脸没说话。
肖柏思绪重重，目光紧紧锁在女孩依然略显苍白的脸色上，对外界无知无觉。
容诗唇角微弯，依然是温润儒雅的姿态。
楚御泽笑意浅淡，早已习以为常。
他早就提醒过穆子言，再这样下去，这丫头迟早被他养废。
沧溟的人供出针对顾念，是因为她是教授失联前见的第一个人，穆子言那时就瞒着。
现在很明显，又是一个顾念与沧溟的联系，穆子言依然瞒着。
无知便少了烦恼。
无忧无虑未尝也是一种幸福。
到头来费脑操累的还是他们这些人。
不过话说回来，以顾念的性格，要真想起来与沧溟的联系，必然会想方设法参与其中。
就这身体……牵扯进来，劳心劳神，一个激动辛辛苦苦保住的肉又有滑胎风险。
还是瞒着吧。
“记不大清了，不过我猜应该是经手翻译的文件，不然不会到现在还有印象。”资料书就算背诵千百遍，都不如亲手写的话让人印象深刻，顾念回想着，“记得说这几种元素单个都很没有存在感，也没有特殊的效果，甚至其中一个还有着微量毒素，长期接触会导致记忆退化，意识错乱。不过经过灼烧，以某种比例在某种温度下混合，会产生化学反应。”
讲着讲着，记忆里有关这一部分的印象越发深刻，“啊我记得！里面有个例子，说是曾经有只兔子误食这几种元素，直接导致性情大变，甚至咬伤了饲主。”
穆子言沉默，眸中些许思量。
顾念仍在努力想着有关信息，她蓦地张开嘴，“不对呀……无论是资料还是翻译内容都应该成册装订好，或者是书籍，我怎么隐约记得，这些都在一张A4打印纸上，还没头没尾的……”
“好了。别再想了，过去这么久，我让专家帮忙研究就全知道了，还比你这准确。”穆子言眼角一抽，忙打断顾念持续追溯的思路，他刮刮顾念的小鼻子，“中午睡过去了，药还没喝，现在喝吧。”
“诶不要……”
半夏的药一天比一天苦，最近苦得人神共愤，连糖都无法盖过味道。每一碗都是煎熬，她甚至喝完后需要接近十分钟才能从苦味里缓过来。
顾念很抵制，非常抵制。
看着穆子言已经准备挥手唤人去煎药，眼睛猛地睁大，她手脚无力，拦不住，便开口道，“我不愿意住在医院就是因为医院药味消毒水味太重，你女儿还只是个胚胎的时候就闻这些味道，小心以后不像你也不像我，一天到晚跟在楚御泽后面和消毒水打交道。”
楚御泽：……
他怎么躺着也中枪？
诶不是，喝个药，怎么就和这孩子未来的发展有联系了？
更别说——
“医生怎么了？你们俩的孩子学医还委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