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都养着一群坐办公室吃工资的闲人，还不如她一个业余学语言的！”
穆子言的脸瞬间黑了。
容赋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嘴，小心翼翼打量着顾念的眼神。
顾念倒是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姿多彩的剧情。
“无凭无据，还没证人。全是口供。更别说，这几句话我告诉你那么久，还没和Z国协商下来，翟楚宣别别扭扭说了一次，Z国便发了许可函。邵晨，你有没有想过，问题点在哪里？”
邵晨没说话。
“气势。翟楚宣是特种兵出身，讲出来的话哪怕语法不对，发音有问题，可铿锵有力，同样一句话表达出来的态度截然不同。你觉得她的一等功是因为笔记，其实是因为她传达出绝不退缩的意志，震慑了对方。”
虽然多半，还是狐假虎威。
穆子言都带人找上门了，怎么可能还继续压着许可函不放？
翟楚宣这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运气真好。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叹气，鞭策完后安慰道，“你第一次处理大场面，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人嘛，都是在历练中进步成长的。”
“可是——”邵晨不服气，“她侮辱我们！”
“恩，这是人品问题。”顾念点头，目光微冷。
穆子言将手轻轻搭在顾念左肩上，“为了鼓励新年新气象，也为了督促春节长假不要忘记训练，每年假期结束后第一个月内，军区会举办汇演。”
“说是汇演，其实更偏向比赛。团体奖，个人奖都有。”
顾念等待穆子言接下来的话。
“以往的比赛项目只有军事技能，现在想想，科技时代都在进步，对于军人综合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高度。”
他唇角微弯，“今年的比赛项目，我准备考核综合素质多项指标，技术兵种也在考核范围。比如说通讯、医疗、计算机，以及——”
“语言能力。”
这人简直太坏了。
明明一脸大公无私，明摆着这是要让翟楚宣当众出丑，彻彻底底毁了她这段时间凭着一等功倨傲自居的骄傲。
顾念挑眉。
穆子言话还没说完，眼神深沉，“技术考核说起来容易，事实起来比较困难。难就难在，军区专业人才太少，缺乏专业、公平、系统化的评判。”
顾念眨眨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穆子言捏了捏她的脸，“到时候还需要外交部多多帮助。”
顾念甩甩头，扭开他的手。
这冠冕堂皇说着公式化官方用词办私事的做法……穆子言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招了？
以往向来是她用的。
“外交部有点困难。”顾念道，“不过嘛，华国重点高校的外院还是可以帮帮忙的。”
“随你。”
以什么名字都无所谓，反正目的说来说去，也就是为了能让这丫头亲手折腾。
在一旁一直认真听着的容赋恍然大悟，“我懂了，你们这就和小说里面一样，是要捧杀！”
“对。”顾念点头。
还是公报私仇，专门让她亲手捧杀。
谁让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外交部，也是随随便便一个半吊子水平的人可以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