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倒真听进去了顾念的话。
第二天他把顾念送到教室里，在监考老师惴惴不安的视线里，轻轻拍了拍顾念的脑袋，“我去学工办等你。”
教室里没了令人压迫的气场，答题也顺畅了许多。
监考老师收卷时看着虽然还不及正常水平，却显然偏差在可接受范围的试卷，向顾念报以感激的微笑。
解决了老师与学生，却牺牲了学工办的辅导员们。
穆子言与顾念走出办公室的下一秒，所有辅导员瘫坐在椅子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
“太可怕了。”
“这整个下午我都快窒息了。”
“我水果都没敢吃！”
“明天还有一天……我的天，这日子没发过了。还能不能让人开开心心坐办公室了！”
“你要想，原本是一整个星期，现在只剩下一天已经很幸福了。”
“……”
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顾念的害喜反应像是沉睡了千年的火山，突然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早晨都由干呕开始。
倒越是反应激烈，越喜欢赖在穆子言怀里。
他抚着顾念的背，看着小脸上反胃难受皱成一团的表情，语气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控，“还要持续多久？”
楚御泽解释，“科学上来说，四个月左右早孕症状就结束了。”
还有近一个多月。
穆子言拧着眉，越发的不满意。
他小口小口喂着蜂蜜水让顾念稍稍缓解恶心的感觉，有些庆幸，“还好刚回国时这孩子还没这么闹腾。不然伤口怕是都养不好……”
“一定是你太凶，把女儿吓得不敢动。”
他懒得纠正称呼问题，倒确实有些好奇，“这么喜欢女孩？”
“恩。”她点头，“想养个小萝莉，萌萌的软软的甜甜的糯糯的，最好是个糯米团子。这样就能玩真人换装游戏啦！”
“……”
所以重点是，换装游戏？
穆子言心情很是复杂。
“还是儿子好。”
起码不会成为换装游戏主人公。
顾念扁着嘴嘟囔，“肩膀上的伤口掉疤了。”
“恩。”
新长出的肉颜色颇深，透着暗沉的深红，像是放大版的朱砂痣，烙印在上臂中间。
“是不是可以不用忌口了呀？”顾念眨眨眼，问的极其恳切。
一个月的忌口期，小丫头果然馋了。
“想吃什么？”
“麻辣烫！干锅牛蛙！水煮鱼！”
全是重油重辣的食物。
穆子言伸出手，直接解开顾念衣领，一直掀至枪伤处。
暗红色的新肉边缘还黏着着最后顽固的一层疤痂，新长的肉中间也微微沉淀着血丝。
“不行。”皮肉组织还没彻底长好，他将衣服恢复原位，忽略顾念殷切的眼神，“下周可以。”
顾念很神伤，埋在穆子言胸口哼哼唧唧，甚至伸出小爪子，把不能吃到想吃的怨怼全都发泄在穆子言身上——她泄愤的隔着衣服在胸口挠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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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多锻炼能有效缓解害喜症状，于是穆子言考虑再三，把顾念的自由活动时间再次加长，每天能有两个小时散步时间。
尽管区域依然只有后勤区域。
穆子言又怕顾念和半夏，两个人人生地不熟的瞎晃乱晃，再遇到上次那种局面。从勤务兵里拨了个最活泼伶俐的小士兵给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