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楚宣最后冷笑，“你看，你吃不得苦，受不了亏。一旦被敌人针对，连基本的自保都没有，除了拖累穆军长，一无是处。也配当军长夫人？”
顾念没说话。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撑着站起来，随意拍着身上的灰尘。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军长夫人需要吃苦、勤于训练、体能强健，既能做穆子言的贤内助，又能征战沙场，当穆子言的左右手。”
“对！”
顾念想了想，“这样说来，我还真做不到。”
翟楚宣眼睛一亮。
顾念：“可是这些和我是军长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你都说了你做不到，怎么没有关系？！”
“可是这些……”顾念挑眉，“特战队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肖柏也可以，顾斯也可以，他们也能当军长夫人？”
“怎么可能？”翟楚宣，“他们可是男的！”
“特战队的女兵也不少呀，又不是只有翟班长一个。”顾念笑，“难不成那些女兵全是军长夫人？”
“你这是曲解概念！”翟楚宣摇头，指责道，“你除了拖后腿，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成为穆军长的累赘！”
“所以呢？”顾念向前一步，“翟班长，你又能吃苦，又勤于训练，体能强健，还为国争光，拿了一等功勋……该做的、能做的，你都做了。追了穆子言这么些年，他看你一眼了吗？”
翟楚宣的脸顿时煞白，“你……你怎么知道我追了这么多年？军长他竟然连这都告诉你？”
“他才不会和我说这些明摆着惹我不开心的事。”
“那……那就一定是肖柏！”
“别猜了。”顾念摇头，“这就是文科生和你们从小在部队长大的区别。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喜欢穆子言。跨年那日，你来穆家熟稔的那态度，我就知道肯定是从小就相识的关系。猜测出单相思这么些年，猜测出你入伍是为了追穆子言，并没有什么难的。比揣测其他国家外交辞令的潜意思，简单太多。”
她又走近了些，声音几乎贴在翟楚宣耳侧，“我还猜到，你学外语想走翻译兵的捷径，最初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效仿我。怎么，我给了你近两年的时间，你还是没有让穆子言看到你呢？”
这也是她这几天闲着无聊，翻阅档案发现的。
翟楚宣之前也不过就是个小战士，突然勤奋训练，外语能力突飞猛进的时间点，刚好是穆子言猛烈追求顾念那段时间。
她前后想了想，大致便猜测到因果。
“你胡说！”翟楚宣连连后退，惊恐慌乱的躲避着视线，“才不是模仿你！我学外语才不是因为你！”
“你承认不承认，和我无关。我只是告诉你——”
顾念站直着身子，悄悄拉开了距离，左手拂在小腹上护着肚子，“以前是我不伤心，也是我不在意，那些事情我都不会去追究。你的小心思，最好给我收着。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文科生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