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拧起眉，只好求助半夏。
半夏余光扫了眼远处正在说话的郁长坤，压低声音，“刚刚总统来了，和念念说了几句话。”
穆子言立刻变了脸色，“他欺负你了？”
顾念摇头。
“恐吓你？”
“没有。”顾念，“他也不会做这么显而易见的事。”
想起刚刚郁长坤的每一句话，甚至很多句，比她还在外交部的时候，都要熟稔亲密。
仿佛不是上下级，而是至亲好友。
顾念长长叹气，“就是终于发现我的青春还是喂了狗，青春所付非人啊。”
穆子言的眼角一抽。
所付非人……是这么用的吗？
他不客气的把小丫头再次从怀里拉出来，捏着脸颊晃了晃，“再胡说八道试试看？他比你大一轮还要多个半，你的青春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学毕业也算青春好不好！虽然只是个尾巴。”顾念嘟嘟嘴，甩开手，总算缓过来情绪，“他刚刚和我说了很多，每一句都故意装作很熟悉的样子。不离外交部，不离你追我的那些日子。明摆着是要试探我到底有几分更像顾念。”
在江南，用同学会试探出她的记忆真实，确实拥有顾念的记忆之后，现在亲自出马，确认的是她的情感。
到底更偏安念如，还是更偏顾念。
顾念只是想想，就觉得阵阵恶心，“以前从来没发现他说鬼话的能力这么强，每个字每句话全都有所图，全都是装出来的。当年的我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一定要认真工作，不能辜负总统对我的赏识？！”
“你还有这种想法过？”
穆子言神色复杂，他以为顾念这么自我又自强的人，奋发努力工作的原因只会是“对得起自己”。
“是啊。”顾念扯扯嘴角，看着不远处血狼小队的庆祝仪式，蹭了蹭穆子言的手臂，“恭喜。”
“敷衍。”连该有的欣喜都不曾有，这算什么恭喜，穆子言轻哼，“今天就不和你计较，过几天记得补回来。”
顾念：……
恭喜还有过几天补的道理？
勤务兵上前，终于将通讯工具还给顾念与穆子言。
穆子言一拿到手机，刚开机，手机便是一阵有一阵的震动。
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喂。”
神色渐渐凝重，挂断电话后，穆子言拉着顾念的手，率先离开。
“温世卿被人捅了，送去医院，刚刚才醒。”路上他简单扼要的讲明，“没有伤及要害，就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顾念睁大了眼睛，“世卿怎么会被捅？他一个律师，无仇无怨的，什么人和他这么大仇想要他命？”
“人已经抓住了，正在警局拘留待审。”穆子言坐在车上，脱下野战服，换上随意的休闲服装，“先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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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穆子言与顾念离开之后，肖柏率领特战队第二个到达。
所有人都在祝贺血狼小队的胜利，围着穆清国的人少说也有两位数，一个个端着谄媚的笑容，把穆子言夸做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欢呼声中，没有人注意到特战队的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