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标将顾念与穆老司令的窃窃私语看在眼里，眼神微变，面上却依然维持标准笑容。
来时只为了喊顾念一个人，回去时车上却坐满了人。
顾老将军、零昔、半夏……
一路上甚至手上电话就没有停过。
楚御泽、穆清国、温世卿、秦司、容诗……
郑标坐在驾驶，开这车，听着顾念打了一路的电话，每报一个人名，他嘴角抽搐，笑容越发的僵硬。
到达市政厅的时候，容诗也在。
新进入参议院的他笑如温玉，却又如冰山高冷。
“身体怎么样？”
“挺好。”顾念余光扫了眼郑标，意有所指，“一会儿还好不好，这就不知道了。”
“当然也是好的。”郑标连连点头，额上却已沁出细腻的汗珠。
一路浩浩荡荡走到郁长坤办公室门口，郑标友好拦住闲杂人等，“毕竟是办公室……总统制请了顾小姐一人。”
老将军吹着胡子。
“那爷爷就在门外等我吧。”
她对着郑标挑衅的挑眉，吩咐零昔，“五分钟我还没出来，直接把门砸了。”
零昔挥着拳头，“一定。”
郑标嘴角抽搐，“请。”
-
顾念太熟悉郁长坤的办公室了。
几乎快被遗忘的记忆突然重现。
不知道多少次，她来这里交工作，领取材料，参加会议。
郁长坤的书桌和记忆里一个样。
打印资料堆叠得高高的。
她以前就是从这堆资料中结果任务内容，带回分发给部门小伙伴。
顾念收起思绪，“情报呢？”
郁长坤一拍脑袋，“我忙的都快忘了。这就给你找。”
抽屉一层层打开，郁长坤低着头翻找着。翻到最底下那层，由于身高，他跪在地上拉开抽屉，“诶呀！放最上面的，我都忘了！自己拿吧。”
每次都这么不上心。
顾念无言以对，伸手，拿起最上面那张纸的动作瞬间僵住。
无数画面重播。
记忆里，她好像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那时郁长坤坐在办公桌前，一头埋进数据报告：“等下有个会，我得抓紧时间把数据看掉。文件就在桌上最上面，自己拿。”
那份文件……
顾念还是后来才发现，她拿起文件时不注意似乎多带了一页。
许许多多复杂专业名词，大多都是理科化学用词，顾念一个文科生中文都看不懂，更别说外语。她大致挑了几句翻译，看大意确实和其他几张纸不相关，便放在一边，没再理会。
顾念睁大了眼。
她想起来了！
那张纸上所有的功能、元素、效果全都围绕着一个词——
“Spre-X”
范教授画中的图纸上，也是这个名词！
郁长坤按在文件另一端，死死压住，笑的阴嗖嗖，“你果然看到了。”
顾念惊讶大脑有一瞬彻底崩盘，郁长坤他可是……，怎么可以……怎么能……
甚至忘记掩藏自己的表情。
郁长坤站起身，伸出手，狠狠掐住顾念的脖子，直接按在墙壁上。
“那就不能怪我了。”他目光猩红着，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吐着憎恨的蛇惺子，“你和你肚里的孩子，就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