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生态园有三处泉眼,两个泉眼的水都通过或明或暗的渠道汇聚到一个人工湖中,湖中心有一个凉亭,第三处泉眼就在这个亭子下面。
这个亭子,大有机关,外观看着,就是一个凉亭,不过四处都有暗帘,拉下后就是一个房间。亭子下面就是泉眼,上面铺着大理石台面,大理石上面又是专门铺设的地毯,热气从下面升腾,所以,站在这里,没有丝毫的寒意。
顾丰杨这才知道,李勉订那个包房只是个幌子,肖恩志根本没打算在那里用餐,这里,才是为肖恩志准备好的。
顾丰杨暗叹,果然,他还是小瞧了肖恩志的能量,狡兔三窟,估计这里,是肖恩志最隐蔽暗处之一。想到这,顾丰杨对肖恩志更有信心了,想想也是,入了必死的局,肖恩志哪会甘心等死,他一定会想办法破局,为了自保,为了活命,他一定会想办法搜集或者刻意打造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顾丰杨本以为,他和肖恩志该谈的都谈了,下面的吃饭,就不必如此隐蔽了。可是坐下后,他才知道,这个贺文博可不简单,他是肖恩志的死党。
刚才顾丰杨提出,以后得找个人跟自己的人对接,顾丰杨以为应该就是这个贺文博,可是最后,发现不是,为肖恩志秘密做一的人,都是由贺文博暗中联络组织。
看来,今天顾丰杨拿出的资料,彻底震住了肖恩志。而且肖恩志也打算完全相信自己,孤注一掷,从这点来看,肖恩志还是很有魄力的一个人。
顾丰杨看肖恩志这么有诚意,主动说,他从国外弄来几台防窃听的仪器,马上就到,可以送给他们两台。
肖恩志一听,非常高兴,现在对他来说,安全是第一位的,
“这种仪器很小,可以放车里一台、、”,顾丰杨提醒道。
既然大家都是诚意十足,下面的谈话就顺畅多了。
顾丰杨直接说了他的想法,
“肖书记,您的材料要写好,当年,是他们给你设局,然后抓住你的把柄,你不得不入局,这些年,你虽上了贼船,可一直在暗中搜集对方的证据,当时你就是一个副处级干部,哪有能力与省里的大佬对抗。你虽然收了钱,可是这些钱,你从不敢乱花,然后将剩余的钱,全部上交、、”
肖恩志听后,心中一惊,上交廉政账户,这个手法,,他猛然想到了新密的一帮干部,包括唐振海,都将钱上交了。那帮人,都是高铁军一手提拔上来的,按理说,高铁军出事,这些人很难撇清关系,可是现实的情况是,就连袁江峰只是受了警告处分,唐振海和其他几个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将不义之财打到了廉政账户上了。最诡异的是,他们打钱的时间,全在高铁军出事之前,难道,这都是顾丰杨手笔?怎么可能,顾丰杨不会未卜先知吧?不是未卜先知,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一切的计划,顾丰杨是知情人、、
“丰杨,新密的那帮人,都是事前将钱打到了廉政账户上了,难道是你、、、”
顾丰杨点了点头,
“是的,肖书记,在去新密之前,我对新密的人那帮人真的没有好印象,可是跟他们接触之后,发现,他们真的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基层的干部,有他们的不得已,所以,就让他们走了这条路,当然,钱我也帮他们垫付了一部分,只要用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肖恩志蹙眉说道,
“ 我是说,你事前就知道高铁军会出事?”,
肖恩志盯着顾丰杨的眼睛问道,贺文博也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顾丰杨,如果顾丰杨事先就知道就知道,那只能说明,顾丰杨身后的人不简单,
顾丰杨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
“是啊,高铁军的犯罪材料,上层早就掌握了,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其实,有些人,包括一些世家的人,太自以为是了,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高科技充斥着每一个领域,尤其是互联网技术,让世界没有秘密。他们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呢,其实呢,就比如南山这帮人,两项触及必死的勾当,他们都敢、、、”,
说到这,顾丰杨猛然停下了,装作说漏嘴的样子,他没有提到军火,他想试探一下,肖恩志知道不知道,果然,听顾丰杨这两项必死的勾当,肖恩志就明白,那一快秘密的交易,顾丰杨也知道,看来,真如顾丰杨所说,刘昆一系的罪证,对方早掌握了,
“丰杨,我什么时候该去举报,这个时机,需要你把握、、”,
顾丰杨连连点头,
“放心吧,肖书记,到时候,上级会下指示,另外,必要时,你可以慢慢将一些钱打到廉政账户上,其实你不用担心被查到,分散一些,从不同的省份,到时候可以说,你是担心被发现,没打上的,你也没有乱花,都存放着呢,至于多点少点,上级要的只是你的态度,另外,你也不用担心,你失去的钱,我会补给你、、”
肖恩志连连摆手,
“这不用,哪会让你出啊,你能在危机来临之时,给我指一条明路,我已经感恩不尽了、、”
顾丰杨笑道,
“肖书记, 我有的是钱,放心吧,跟多一起共事的人,我永远不会让他为钱发愁,你也有家人要养活不是,钱的事,就别跟我客气了,你们的经费问题,我也全包了,只要能让那些丧尽天良的人付出代价,还南山一片朗朗乾坤,我愿意自掏腰包,钱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个数字、、”
顾丰杨说的十分诚恳,看着顾丰杨清澈的眼睛,肖恩志第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罪恶感。想到这,肖恩志端起酒杯,
“丰杨,来, 我敬你、、”
顾丰杨连忙站起起来,
“肖书记,这可不合规矩,我是晚辈,也是下属,于公于私,我都我敬您、、、”
贺文博也忙站了起来,
“以后,我们就是同进共退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