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那样子,也不像是要寻死的人,你——”
袁浩又笑了,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何乐。
“我说你,脑子里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
何乐摇摇头。
“别的?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一清二楚,一穷二白一——”
“一刀两断。”
袁浩的一刀两断,使得何乐再没勇气去看袁浩,所以她将目光朝着河面看去。
“坐车里有什么好看的?下来,站在这里这里,看的更清楚!”
“冷。”
“哪里冷了?我看是你心冷了吧!”
何乐啧了一声,袁浩见状哼笑了一声,再不看何乐,而后道:“这个天气你还找冷?正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时候。”
说着,何乐觉得袁浩的眼睛在放光。
“其实这个时候,下去洗个澡——”
何乐刚刚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了一眼立马就要钻进去。
却被袁浩一把拉了出来。
“来都来了,又坐进去干嘛?”
“我这不是嫌丢人吗?”
袁浩闻言,真是又气又笑,又带着几分恼怒的道:“丢人,我怎么丢人了?就我这张脸,你且看着,一会儿无论是下到一两岁的小孩儿,老到七八十岁掉牙的老太太,可都要跟我搭话来着。”
何乐没忍住,嫌弃的皱了一下眉头:“貌比潘安?胜似徐公?你可拉倒吧你!”
袁浩揶揄。
“”呦呦呦,这读了两天书,还知道貌比潘安,胜似徐公。”
何乐瞪了一眼袁浩,然后接着道:“”要是你一会儿下去,我真可就走了。”
袁浩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
“我就只是说说而已。”
“我会当真的。”
“嘁!那有本事,你就走呗!我看你也就只会骑自行车吧!”
“还会开qq飞车。”
闻言,袁浩爆笑,何乐也没忍住笑了。
“我不相信,你连自行车都骑得歪歪扭扭的,人家在旁边喊一嗓子,往你跟前挤一挤,你都吓得要死,还糗糗飞车,我看飞车能开你,你都不一定能开它。”
“”我发现你这人,虽然现在话多了,爱说笑了,但是嘴却越来越损了,看来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看来李长龙对你影响还是挺深的——我不会开车,沟里总能开进去吧!”
“哎呀,可别,我这面包车不少钱呢!”
“就你这?报废品吧!还不少钱!”
“说什么我嘴损,我看你才毒舌,我这面包车再破,破得过你的破自行车?”
听见这话,何乐没忍住伸出脚,可却被袁浩躲开了。
如果刚才袁浩没有躲开的话,何乐觉得自己的气儿也顺了。
可是,因为袁浩这一躲,何乐想想还气,因此她伸出手去打,可是眼看着她的手都已经碰到了袁浩的衣服,可是袁浩却反应太过迅速,所以何乐那一下子打了个空。
这一落空之后,何乐觉得更气了,所以便又忍不住继续出击。
可是袁浩反应上来之后,便朝着前面跑去了。
何乐也是真的被袁浩这小气的模样,着实给惊呆了。
所以何乐更觉得生气。
本来心情就差劲,结果袁浩还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何乐便朝前追了去。
两人追追打打,前方有一座,像是山却又不像山,但是说桥,完全不能称作桥的地儿,给拦住了去路。
袁浩倒是想往半坡上去跑,结果跑来跑去,还给跑的倒退了回来。
何乐眼看着袁浩往下倒退,何乐也往后倒退了两步,袁浩这时候回过脸来找着何乐道:
“你可别再追了,回头我真跳下去了!”
“跳,不跳是狗。”
“要跳你跳,我不跳,你跳下去,我还能当个英雄,英雄救美,我若是跳下去,一会你该喊我流氓了。”
“呸!你跟那个地皮流氓,有什么区别!”
“我他姥姥的!”
袁浩是真的被气笑了,气笑之后愣是忍着气性,十分好笑的朝着何乐开口:“我怎么你了?我他妈就是地痞流氓了!”
“骂人,口吐脏话,说了让人不待见的话,就知道躲。”
何乐一连,给了三个理由。
袁浩随即站在那里,他一边看着那个三角架势的区域,一边朝着何乐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流氓呢,我倒像个良家妇女,被你这个土匪,给逼到角落,退无可退,逃无可逃了。”
这话没什么可笑的,可是何乐随着袁浩这话一说,观察了一下地势地貌,忍不住噗嗤给笑了。
笑了之后,何乐看着角落里的袁浩,却是动都没动,玩归玩闹归闹,玩闹过后,心情更糟糕。
何乐再不去看袁浩,只同他两个人站在河边,看着这乱糟糟的夜景,也有可能是,何乐自己心情太差劲的缘故。
安静下来之后,何乐站在河对岸,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的哭泣,她从前同不为两个人的点点滴滴,其实这和也勾起了何乐深处的一些记忆。
从外国语学院的门口,坐一趟公交,大概半个小时到湿地公园。
那边都是人,河水宽阔的很,一眼望不到头,何乐那时候最喜欢同不为两个人去湿地公园。
去了那里,然后什么都不干,就是在那里走走,她都觉得岁月静好的要命,甚至那时候的何乐,还口出狂言过——自己要在这附近奋斗,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天天没事儿干的时候,跟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一样,在这里跳跳舞,下下象棋。
周遭的烟火气很浓,何乐很喜欢那种氛围。
至于不为当时说了什么,后来说了什么了都不记得了但是他还记得自己那个傻帽样以及当时说出来那些话的天真。
不过有一说一,何乐真是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婚后就真的回归了家庭结果真的是什么都没干上,就像是,就像是那几年白活了一样。
可能觉得自己都不能同废物去相比——还是那句话,大会还有它的作用呢,但是何乐不知道自己的作用究竟是什么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带的教室无论什么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是这样想的。
别人接一场婚,步入婚姻之后好歹还能又得个什么这我哪好两个人走到离散,哪怕相互撕破脸和他们都无一例外的还有个孩子,但是但是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他和顾伟两个人都说是各自的东西归各自所有,但是他知道那是不为,一点儿都不想再同他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