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这会儿是贺一鸣在盯梢,副驾驶上的褚长兵则是正在假寐着。
“把药给我拿过来!”
话音落下,朝着车窗外瞥了一眼,然后余飞便又再次交代了起来。
“飞哥,这药就别吃了吧!”
可对此,贺一鸣却是并没有动作,而是皱着眉头看向余飞回应了一句。
因为前些天去西北的那段时间,舟车劳顿导致余飞药吃的特别勤,不然休息不好再加上身体的原因,伤口那股难受劲儿根本就扛不住。
但药吃多的后果就是,贺一鸣感觉余飞已经有些上瘾了,毕竟眼下他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但余飞却依旧没有断药,并且频率也没有降下来。
“我没事儿!”
“挺过去这段时间,等办完事儿就不吃了!”
而听到这儿,余飞自然清楚贺一鸣的担心,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最佳的状态,不至于到时候会拖后腿什么的。
再次皱了皱眉,可眼见劝不住余飞,贺一鸣也只能是把药给递了过去,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随着时间推移,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就在贺一鸣跟褚长兵正要换班的时候,一辆奔驰S320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飞哥,来了!”
看到这一幕,贺一鸣赶忙就朝着余飞招呼了一声。
下一秒,正盯着车窗外出神儿的余飞当即就扭头看了过去,跟着便也发现了那辆正奔着酒店缓缓开来的奔驰S320。
“别急!”
“这会儿人多,再缓一手!”
但由于傍晚大街上的人比较多,余飞便强忍住了心底的冲动,朝着贺一鸣两人交代了一句。
并且跟着,余飞便和褚长兵换了座位,好方便到时候把人给抓上车,省的余飞一条胳膊会耽误事儿。
没多会儿,那辆车在开到酒店门口后便缓缓停下,跟着后排上就下来了人。
四十多将近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圆润挺着个大肚子,稍微有些秃顶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这赫然就是刘福临了。
眼瞅着对方进了酒店,贺一鸣也启动了车子,从前面的路口掉头去到另一边的马路又停了下来。
可没成想,才刚刚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刘福临就从酒店里出来了,跟着便准备上车离开。
“飞哥,怎么办?”
见状,贺一鸣赶忙就给面包车打着火,然后朝着副驾驶上的余飞问了一句。
“槽他妈的!”
“抓人!”
而眼见刘福临就要离开,余飞也顾不上人多人少了,当即就骂骂咧咧着回应了一句。
毕竟如果跟上去拦车的话,他们这辆不知道几手的破面包,可跑不过人家的大奔。
轰———
而紧接着,余飞话音刚落,贺一鸣猛的便踩下了油门,奔着长富大酒店的门口开了过去。
并且与此同时,余飞和褚长兵两人还分别掏出一条丝袜给套在了头上,活脱脱一副悍匪的模样。
至于贺一鸣,他则是早就将丝袜给顶在了脑袋上,踩下油门的瞬间便抬手给拉了下来。
吱嘎———
总共十几米的距离,还不等刘福临反应过来,余飞他们的这辆面包车就已经刹停在了近前。
咔———
跟着,褚长兵推开车门就直接下了车,然后便拽着正一脸懵的刘福临准备上车离开。
可就在这时,跟在刘福临身后不远,正送他离开的酒店经理和迎宾见状,当即就要冲上来阻拦,毕竟这可是他们的大老板。
并且连带着刘福临的司机,也从那辆奔驰S320上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仿制手枪。
亢亢———
见状,余飞则是赶忙也从腰间拔出了枪,跟着毫不犹豫的便对准刘福临的司机开了两枪。
下一秒,刘福临的司机瞬间倒地,酒店经理和几名迎宾也被枪声给吓退了回去。
至于刘福临,这会儿则是已经被褚长兵给拽到了车上,满脸惊恐的神情和一脑门儿的冷汗,显然是被吓坏了。
咔———
“开车!”
拉上车门,褚长兵朝着贺一鸣喊了一嗓子,同时掏出枪就顶在了刘福临的腰间。
而听到这儿,贺一鸣则是当即就踩下油门,一路疾驰奔着郊区的方向扬长而去。
没多会儿,余飞他们刚离开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静安区的黑白两道便炸开了锅。
首先便是警方,得知发生了枪击案并且死了人,最重要的是刘福临还被绑架了,整个静安分局连带着街道派出所几乎是全员出动,并且还上报了汉川市局请求派遣警力支援。
跟着便是当地各方势力的人马,警察加上混混将长富大酒店门口的马路给堵的水泄不通,不了解情况的吃瓜群众还以为是发生了暴动。
至于此时的余飞三人,则是已经带着刘福临跑出了市区,继续奔着他们此前住过两天的小镇上疾驰而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
车上,或许是缓过神儿了,刘福临先是咽了咽口水,跟着便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问了一句。
这倒不是刘福临没有魄力,他纯粹是被余飞开枪的果断给吓到了,毕竟那可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余飞直接就崩他的司机。
“认识我吗?”
而听到这儿,副驾驶上的余飞则是摘掉蒙脸的丝袜,然后回头看向刘福临反问了起来。
“不…不认识!”
认真的打量了一眼,跟着刘福临便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见过余飞。
“我叫余飞!”
而话音落下,余飞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当即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刘福临瞳孔猛的就缩了缩,虽然并没有见过余飞,但他对余飞的名字显然是并不陌生。
而看到刘福临的反应,余飞也大概猜到了他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也没有急着再去追问,余飞掏出烟盒便点着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长富大酒店门口,随着一辆丰田沙漠王子的入场,所有不管是警察还是混混当即就让路的让路挪车的挪车。
而等到这辆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后下来的人赫然便是向文强,阴鸷着眼神儿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