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生日快乐~”,阿烁的声音响起,“等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和阿悲已经登顶长白山了,可能赶不上给你庆生,所以拍了这个视频。喂,喂,阿悲,过来!”
“不去”,阿悲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嫌弃。
阿烁尴尬地吐了吐舌头,“祝你永远年轻漂亮,我和阿悲没什么礼物可送,北朔公馆的长期饭票,送你当生辰礼物,你别嫌……”
“喂,走啦!”
“奥!知道啦!哼”,阿烁背着阿悲偷偷翻了个白眼,又展开笑脸,“我不和你啰嗦啦,生日快乐!!!”
视频戛然而止,我脸上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所以,长期饭票……”
我坏笑着看薄从怀,他用同样的眼神看我,我们一拍即合,决定近一个月都去北朔公馆解决温饱问题。
对此毫不知情的陈最还在苦着脸应付程文欣的热情攻击,我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暗自给我的小闺蜜加油打气。
不断有人过来和我聊天,我也十分愿意和他们联络感情。
最后,胡珂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挤了过来,怀中还抱着雪白毛茸茸的一小团。
“呦,稀客”,我打趣道。
胡珂果不其然哼了一声,又瞥了旁边的薄从怀一眼,“我今天来是来警告你们,对我哥好点,胆敢借此机会虐待他,我一定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毛团”,我才不理他,对着他怀中的小狐狸呼唤一声,它果然抬起头看我,然后从胡珂怀抱中拼命挣脱。
我和胡珂都害怕它会摔着,于是他伸出手,我接住毛团抱住,是温暖柔软的一小团。
突然想到什么,我对着胡珂一瞪眼,“对了,欣欣今天也来了。”
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哦不,前男女朋友关系,所以胡珂当下脸一绿,和做贼一样四处张望,“在哪在哪在哪?”
我用下巴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喏。”
胡珂望过去,正入他眼帘的是程文欣一边娇笑一边将一块精致的小甜点送到陈最嘴边。
然后,胡珂的脸就从绿变成了黑,咬牙切齿道,“她有新男朋友了?”
我忍着笑观察他的表情,“嗯……这可说不准,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是。”
胡珂眯眯眼,“切,什么眼光,这种人也能看上。”
我一边摸着毛团,一边附和,“也是,看得上这种人,也不愿意和你复合,你不会是在骂自己吧?”
胡珂气鼓鼓地瞪了我一眼,“是我不愿意和她复合!”
我故意嗅了嗅空气,“是吗,那你现在在干嘛呢?阿怀,你闻到了吗,好酸呀~”
胡珂“切”了一声,发现说不过我,又转过头找薄从怀的茬,
“喂玄珩,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的人啊,不要出去欺骗小姑娘感情行吗?”
薄从怀很无辜地一挑眉,“据我所知,他们二人目前都是单身状态,而且,是程文欣在追求陈最。”
胡珂又恶狠狠地“切”了一声,举起旁边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啧啧”不停,看来有人口不应心,死鸭子嘴硬喽。
宴会结束,程文欣自告奋勇要留下陪陈最收拾碗筷,陈最拒绝多次,甚至第一次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薄从怀走过去,拍了拍陈最的肩膀,然后笑眯眯地和程文欣说,“客房在东边,找不到的话可以让陈最带你去。”
陈最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喂!”
不过,薄从怀已经转身搂住我离开了。
回到后院,我和薄从怀就毛团的窝应该放哪里展开了激烈的探讨。
我出于对胡邻的愧疚和对毛茸茸小动物的喜爱,提议应该将它的窝摆放在我们休息的房间。
薄从怀坚决拒绝,并且在我的再三要求之下,决定将毛团扔给陈最。
最后我们各退一步,将毛团的窝放在了外面的院子。
院子搭建了玻璃屋顶,冬暖夏凉,活动空间还大,毛团十分满意,围着我转了好几个圈。
我又摸了摸毛团柔软的小脑袋,随后恋恋不舍地跟它告别。
屋内,薄从怀如同怨妇一般,穿着深红色的丝绸睡衣,手撑着头,斜靠在床上。
我一言不发地洗漱换睡衣,就听薄从怀在身后酸溜溜地阴阳怪气,“你还舍得回来啊?”
我正在敷面膜,面庞的紧绷导致我一时哑然,于是薄从怀更酸了,
“怎么着,我还得在院子里给你也安排一张床呗?”
我刚想开口让他别逗我笑,薄从怀的声音越来越近,是发现我不回答他之后选择下床当面与我对峙,
“要不我出去,你俩在这住?”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鼓作气,站起转身,双手向前一拍,正是将他的脸夹在双掌之间。
薄从怀的帅脸被我的手挤成小包子,眼睛瞪圆了充满了震惊。
我对着他“嘘”了一声,“爱妃,朕只宠爱你一人,为何还要与朕置气?”
薄从怀皱皱眉,“你先松开我。”
“爱妃没有听说过,挟脑袋以令身体的典故吗?”
薄从怀眉皱得更深,“令身体?你要干嘛?”
我冲他一挤眼睛,“乖乖去床上躺着,等朕梳洗完,就去宠幸你。”
薄从怀愣了愣,随后坏笑一声,“我可等不及。”
说完,他将我脸上面膜一掀,将我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你今晚冷落我了,必须要补偿回来!”
“我哪里……”,我话还没说完,薄从怀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口,随后咂吧咂吧嘴,“化学用品的味道,不好闻。”
我被放在床上,只是一个翻身的时间,薄从怀就拧了一条热毛巾,将我脸上残留的面膜精华擦了个精光。
再一愣神,他又将乳液拍打在我脸上,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他满意地轻哼一声,“嗯,这下可以吃了。”
薄从怀将我压在身下,低声说,“诉诉,我开始年龄焦虑了。”
我被他亲的有些迷糊,“啥?”
薄从怀的语气有些难过,“你说,我会中年发福吗?”
我低头看了看他精壮的身体,“你想太多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丝拍打在玻璃上,有种莫名的催眠感。
我躺在薄从怀怀中,展开手和他比手掌大小,他宠溺地笑,“大手拉小手,一辈子不松开。”
我跟着也笑起来,“一辈子不松开。”
外面风雨琳琅,
漫山遍野,
都是今天。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