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在贾政书房外,等贾琏与贾环。
贾菌先出来,一脸喜色,高兴的和薛蟠打了招呼,就一路小跑回家去了。
不一会,贾环与贾琏出来了,薛蟠迎上来道:“琏二哥,环兄弟,今日本想请你们去我家饮酒的,年底了,准备将账目给你们看看,明日我在家中摆宴………二哥、环兄弟你们可方便?”
贾琏脸上露出笑容,今年注定要过一个肥年了。
贾琮、贾琏、贾环合作的买卖,今年第一次分红。
昨日,又刚刚抄了贾敛的家,贾琏的私房银子暴涨。
和薛家合伙的胭脂水粉、香料铺子,年底的分红,应该不会少。
贾环有些歉意,道:“本来答应了薛大哥的,只是这两日临时有事,恐怕明日不行。”
“环兄弟,没事,你明日有差事,回府晚一些,也可以的,我们等你?”
贾环无奈的道:“明日不是要晚一些,我今晚要收拾包袱,明日去办差,应该不回府里歇息了。”
薛蟠有些失望,还是道:无妨的,等过两日,环兄弟得空了,咱们兄弟几个再聚。
…………
天色黑了,晋国公府的寝室内,烛火将一个人影投在窗棂上,摇曳不定。
国公夫人梁氏端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着一张白皙姣好的面容。
今年,二十有九,正是少妇容颜最盛之时,褪去少女的青涩,宛如一枚熟透的水蜜桃,皮薄肉润,透着莹莹的光泽。
眉眼精致,一双杏眼如秋日的潭水,眼尾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显得端庄,笑起来娇媚迷人,像盛开的牡丹花,艳丽动人。
晋国公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穿着白色绸缎衣服,扶了一下有些酸楚的腰,调笑的道:“夫人,你也心疼心疼为夫,今晚上晚饭都没用,就“歇息”了,为夫这腰可有些顶不住了。”
晋国公与梁氏自成亲以来,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已经育有两个孩子。
梁氏脸上红晕未散,想起刚才两人缠绵炽热场面,有些羞涩,轻声啐了一口,嗔道:“哼,夫君少诬赖人家,人家是来找你一起用晚饭的,谁知道你硬要乱来,还好意思诬赖人家。”
晋国公大笑着过来,抱着娇妻纤细的腰肢,道:“让她们将晚饭摆进来,咱们在里屋用就行了。”
梁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夫君,咱们还是出去小厅里用餐吧,哪有在寝室用餐的规矩?”
国公府的大厅,是招待来访宾客的,后院国公寝室的外面,还有一个小厅。
晋国公倒是无所谓,府里没有长辈,两口子自己就做主,何须理会下人的想法。
不过,妻子出身书香门第之家,虽不算什么豪门大族,岳父也曾是四品京官,很看重规矩。
“也好,让娟儿去后厨,让她们上晚宴吧。”
梁氏起身,拿衣服细心帮晋国公穿戴,道:“夫君,今日,我回家看望了爹爹和母亲。”
“嗯,夫人,岳父岳母的身子可好?”
“他们都好的,就是文弟成亲好些年了,未有一男半女,老人难免担忧。”
梁文八年前娶了黄氏,夫妻俩倒是恩爱,三年内,黄氏曾怀过两次身孕,只是她身子柔弱,两次怀孕都没保住,小产了。
黄氏为表贤惠,第三年后,让自己的两个陪嫁丫头做了通房,可是几年下来,也一直未有动静。
晋国公道:“夫人,你没将戏院戏子与文弟的事,告诉他们吧?”
梁氏摇摇头,道:“夫君,我哪会如此不懂事,姬儿姑娘还没同意进梁家,就告诉两位老人,徒增他们的担忧,等弟弟回来,再接姬儿姑娘进府吧。”
见晋国公欲言又止,梁氏道:“夫君,你是不同意?”
晋国公沉吟一会,最后还是提醒道:“夫人,等文弟回京,还是先租个小院子,安置好姬儿姑娘。”
梁氏愣了一下,道:“夫君,为何不给姬儿姑娘进梁家?要在外面租院子住?这会不会太怠慢了,不管如何说,她也是怀了梁家的骨肉,梁家的骨血,岂能流落外面?”
晋国公道:“夫人,不是不让姬儿姑娘进梁家的大门,是等她生下孩子,母子平安了,再接她们母子回府,也不迟。”
梁氏还是不解,道:“夫君,何须如此麻烦,直接接姬儿姑娘回府里,不更便利照顾她吗?”
晋国公淡淡的道:“夫人,我听说,弟妹给文弟安排了两个通房,后来,第四年,岳母又给文弟找了一个小妾。”
“是的。”
“为何,已经好几年了,她们三人都没人怀孕?”
梁氏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怒容,气的道:“夫君,您的意思,是黄氏她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此事说不准,但黄氏曾经两次怀孕,伤了身子之后,怀不上孩子,情有可原。可文弟的其他两位通房与小妾,几年下来,都没人怀孕,这事就有些古怪了。”
晋国公继续道:“为防万一,还不如先将姬儿姑娘安置在外面,等她顺利产下孩子,再接她们母子回府里,嘱咐老太太看着,更稳妥些。”
忽然,外面传来声音,道:“老爷,朱管家来报,说有客人来访?”
唔,天色都已经黑了,怎么还有人如此不知礼数?
夫妻俩有些奇怪,晋国公冷冷的道:“就说爷已经睡了,明日再来。”
过了好一会,丫头回来,又道:“老爷,朱管家说来访的是贵客,请您出来迎接。”
唔?
晋国公夫妻惊讶的互视一眼,朱管家是晋国公最信任的忠仆,行事向来稳当。
朱管家请晋国公出去迎接贵客,此人身份肯定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