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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大彪将手柄轻轻放在地上,刚才那股在游戏里重新找回的锐气,仿佛也随着屏幕的定格,一点点从指尖溜走。他心里清楚,现在不是玩游戏的时候,接下来他必须要想办法好好赚钱,无论钱多钱少,先干起来再说。

他抬起头,视线投向还在为输局懊恼的陆齐,语气里没了往日的随意:“不玩了。兄弟,说真的,我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我得开始想办法赚钱。”

陆齐诧异地挑高了眉毛,这才确认这话里的认真。“你想通了?这是好事啊!不过……”他抬手用力挠了挠头发,笑容变得有些窘迫,“我现在自己网上生意也不好,否则就拉着你一起干了。”

寇大彪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种下定了决心后的平静。“我明白。饭得一口一口吃。你先忙你的,我回去看看家里情况再说。中午饭我就不吃了,省得打扰你们。”话音未落,他人已经站了起来,动作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干脆。

见他去意已决,陆齐望着他那紧绷的侧脸线条,猛地想起什么,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哎!你等等!我想起个事!”他忙不迭地抓过手机,一边划拉屏幕一边急切地说,生怕人真走了,“就我家隔壁那个戴李明,他现在在拉人头参加座谈会,一个人一场五十块。就是不知道兄弟你,看不看得上这个小钱?”

“看得上。”寇大彪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干脆利落。“我不是那眼高手低的人,有钱赚我就干。具体怎么弄?”

陆齐因他这态度也振奋起来,一边低头飞快地发着消息,一边打包票:“那我帮你问了,到时候你跟着他车子一起去就行了。”指尖在屏幕上敲击了几下,回复的提示音很快响起。“喏,地址和时间发你手机上了。不过……”他话锋一转,举起自己那部闪亮的智能手机,在寇大彪眼前晃了晃,“你现在这诺基亚只能收收短信,现在工作都要微信。你得赶紧换个智能机了。”

寇大彪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目光扫过那部先进的手机。“智能手机我不太懂,你帮我网上买个吧?到时候我给你钱。就你现在用的这个也行!”

“我这个?都已经准备换了。”陆齐爽快地应承下来,手指熟练地点开购物App,界面飞速滑动。“那我网上帮你买个,等快递到了,见面给你。”

“行。”寇大彪点了点头,“那麻烦兄弟你了。”

刚把事情交代完,陆齐又抬头追问了一句:“真不一起吃个饭了?我女朋友都快到了。”

“不了,”寇大彪摆手拒绝,态度没有半分松动,“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你们吃吧。”说完,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没有再多留一刻的意思。

刚走到客厅,陆父正好从里屋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装修用的插电探照灯,热情地招呼道:“大彪,这就走啊?你家不是停电了吗?把这个灯拿回去应应急。”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寇大彪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陆齐脸色微变,急忙打断父亲:“爸!不用了!他家电已经来了!”

陆父“哦”了一声,讪讪地把灯收了回去。

寇大彪站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陆父竟然也知道他家停电的事?他刚想往下琢磨,却又打住了:陆齐虽然嘴快,可毕竟是在帮自己,他不该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于是他按下心头那一丝不快,含糊地对陆父点了点头:“谢谢叔叔,不用了。我先走了。”

一路回家,寒风刺骨,寇大彪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以后无论如何,都要体谅母亲,绝不能再乱发脾气。当他推开家门,温暖的灯光和冰箱熟悉的运行声扑面而来,他心中蓦地一松,那股熟悉的愧疚感再次浮现——这个家,全靠母亲一个人在撑着。

母亲正背对着他在厨房忙活,父亲已经坐在客厅的饭桌前,就着一碟炒青菜默默地吃着饭,家中的狗,菲菲也匍匐在父亲脚下。

“妈,还是你本事大,电真的来了!”寇大彪一进门就故意拔高声音,让语气显得格外轻松,带着毫不掩饰的夸赞。

母亲的声音混着炒菜声从厨房传来,透着如释重负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那是!今天供电所那边换了个头头,那逼样明显拎得清,知道我们家情况特殊,我说了几句好话,人家就给恢复了。”

寇大彪慢悠悠踱到厨房门口,身子斜倚在门框上,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灶台,装作不经意地问:“那最后罚钱了没有?”

“也就是装装样子,罚了五百块。”母亲头也没回,注意力全在控制火候上。

这时,父亲费力地咽下嘴里的饭,含糊地插话进来,像是终于找到了开口的契机:“我说……水表、煤气表,那些地方你没再动什么手脚吧?以后这种事千万不能再干了。”

母亲正好炒完菜,关掉火,一边擦手一边端着盘子走出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更像是专门说给父亲听的敷衍:“知道了,以后不干了,行了吧?这钱就从你香烟钱里扣。”

这个家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父母都不再争吵了,可寇大彪却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母亲和父亲的表情都变得过于和蔼,甚至带着一种讨好自己的刻意,好像他们知道些什么一样。是为经适房的事试探自己的态度?可自己并没有开口问过什么呀?

过了半个多小时,母亲慢慢凑到寇大彪身边,用一种过分温和、甚至有点讨好的语气开口:“小毛啊,你叔叔说他给你介绍了份酒吧上班是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试试?”

一切都印证了寇大彪前面的直觉,母亲平时几乎从不主动跟他提工作的事,此刻却如此突兀地开口?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他几乎能断定,母亲和陆齐私下一定通过气了。

他深吸一口气,假装无事发生。转过头对母亲回答道:“妈,这事不急。我先靠自己出去闯闯看,找找门路,不行再说吧。”

母亲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绽开近乎夸张的、放大了的欣慰笑容,连声夸道:“哎哟,我儿子真是长大了,终于懂事了!”

听着母亲那充满喜悦的称赞,寇大彪心里有些哭笑不得。“终于懂事了”?这迟来的夸奖,此刻听来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可他转念一想,也怪不得母亲,要怪就怪自己过去颓废得太久,给了他们太多失望。他甩甩头,仿佛要把这些杂乱的思绪甩出去——不想了,明天,就先借着陆齐介绍的那个兼职,踏出这第一步再说。

晚上九点,枕边的诺基亚在寂静中“滴滴”响了两声,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是陆齐发来的短信:“兄弟,我已经和戴李明打好招呼了,明早七点半,我家小区门口等。别睡懒觉,准时到。正好搭他的自备车,车费都省了。”

“行,知道了,谢了兄弟。”消息回罢,寇大彪将手机搁到一旁,思绪沉入周围的寂静。黑暗中,他睁着双眼,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漫上心头——原来不去多想,竟是这般自在。他深知母亲有许多事瞒着自己,换作从前,他必定会刨根问底。但如今他醒悟了,他必须改变的,恰恰是自己。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寇大彪就醒了。一夜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听见父母房里也已有了动静,便特意出门,在寒气未消的清晨去早点摊买了豆浆油条回来放在桌上。自己简单对付了几口,他就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出门往陆齐家小区赶去。

他比约定时间还早到了一刻钟。初冬清晨的寒风无孔不入,冻得他只能靠不停跺脚来取暖。他在陆齐家楼下伸着脖子张望了十来分钟,楼道口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声,始终没见到任何人下来。那份期待渐渐被寒意浸透,他只得掏出那只老旧的诺基亚,拨通了陆齐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听,背景音很嘈杂,陆齐似乎也在外面:“喂,大彪?你这么早……哦对,座谈会!我忘了跟你说,我今早出来进货了,不在家。这样,你直接打给戴李明,号码我发你。”说完,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很快,一条短信过来,是戴李明的号码。寇大彪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和刻意客套的男声传来:“喂?哪位啊?”

“戴李明吗?我是寇大彪,说好今天跟你车去座谈会的。”寇大彪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

“哦——大彪啊!”戴李明的声音立刻虚假地热情起来,装作很熟络的样子,“陆齐跟我说了!你这里还能不能再找几个人一起过去呢?”

“我已经在陆齐家,就你们这栋楼下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戴李明的语气带着夸张的歉意,“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已经在外面了。要不……你自己打个车到光大会展中心?我们那里见?”

寇大彪嘴上应着:“哦,行,那我尽量赶过去。”挂了电话,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结了一层冰。他又看了一眼短信上的地址,“国际博览中心,在浦东……”。这他妈的到了浦东还有好远的路。从这里坐公交再换地铁,来回车费就不止二十,折腾一上午才赚五十;要是打车过去,不止白跑,还得倒贴。

他依稀记得,陆齐的这个邻居戴李明开的就是那辆马自达三,而现在这破车就停在眼前——对方竟然说人在外面?一股被人当猴耍的屈辱感顶了上来。可转念一想,自己跟人家本就不熟,别人不愿意送,也很正常。

算了,出都出来了,就过去看看吧!一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执拗占了上风,他最终还是迈步朝公交站走去。

久未经历早高峰的寇大彪,很快便被现实上了一课。公交车比他十几年前上学时更拥挤,更要命的是,堵车比以前更严重了。每次刚有点提速,前方不是吃上红灯就是再堵死,只能缓缓爬行。车内更是炼狱,他被人潮死死地压在车门玻璃上,每次刹车,后背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整个车厢的压力。空气中混杂着汗水、早餐和浑浊的呼吸,几乎令人透不过气。他环顾四周,挤得像沙丁鱼罐头般的乘客们,却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或手机,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麻木机器。

车辆艰难地挪过苏州河,眼看到人民广场就剩下两站路了。可偏偏就是这最后一段路,从北京路口到南京路口那短短几百米,车流彻底凝固了。公交车一步一停,眼睁睁看着站台就在前方,却足足耗了十几分钟才艰难靠站。车门打开的瞬间,寇大彪几乎是随着人流被“吐”了出来。

双脚重新踏上地面,他感到一阵虚脱般的轻松。地铁站入口近在咫尺,人群在此刻终于四散开来。他踉跄地走到路边,迫不及待地摸出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初冬的寒风吹在他渗出虚汗的额头上,激起一阵寒意。他掏出那只老旧的诺基亚,时间已指向八点半——从出发到现在,整整一个小时就这么白白耗在了路上。一种焦灼感攫住了他,他赶忙又猛吸几口,将才燃一半的烟头掐灭,转身汇入涌向地铁站的人流。

早高峰的地铁站台上依旧人潮汹涌,寇大彪心里清楚,这一站是换乘大站,下车的人远比上车多。待列车呼啸进站,他顾不上什么礼节,逆着下车的人流挤进车厢,迅速抢到一个靠门的座位。

臀部落座的刹那,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喘匀,一位佝偻着背、随车厢轻轻摇晃的老人便映入眼帘——他正费力地拉着头顶的扶手。让座的念头下意识闪过,但公交车上那番挤压窒息的感觉瞬间攥住了他,双腿的酸胀也在无声抗议。片刻挣扎后,那点善意终究被身体的疲惫压了过去。他有些惭愧,索性闭眼装睡。

列车轰隆前行,他其实并未睡着,时不时眯眼瞅向路线图。奔波在外,原来竟是这般辛苦……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却转念劝自己:出都出来了,总得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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