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妈。”
杨庆有气上心头脚下用力,一个挑踢,身前的凳子就飞一般的砸向许大茂后背。
准头嘛!
自然不用说,只听哐当一声,许大茂就被砸了个狗吃屎,跪那额头拱地,手捂着后背嗷嗷叫唤。
“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什么玩意儿,见谁都想损上几句,怎么着?你爹没告诉你,惹不起就特么怂着点儿?还是说你丫觉得老子很好惹?让你狗日的不长眼,今儿爷就告诉你,什么样的人不能惹。”
或许是平日里装云淡风轻装久了,心里淤积了太多的不爽,以至于杨庆有压根就没想留手。
越骂越气,越气越收不住嘴,骂到最后,直接拎起门口用来给小婉摘花带钩的木棍,大步走向哀嚎的许大茂。
“哥哥哥,冷静,冷静,可不兴用这玩意儿打人呐!会打死的。”
被吓懵的刘光福此时也清醒了过来,抱着杨庆有的胳膊就不撒手。
倒也不是真怕杨庆有把许大茂揍出个好歹来,而是怕许大茂这孙子真惦记上他。
傻柱不怕许大茂惦记,那是因为傻柱牛逼,不仅打架厉害,还特么不怕事儿。
就连许大茂他爸拿傻柱这种愣头青也没办法。
所以傻柱压根不怕许大茂,想骂就骂,想揍就揍,压根没顾忌。
杨庆有同样如此,不仅身手比傻柱更厉害,就连人脉估计都比许大茂他爸还牛逼,也压根不用顾忌,可以由着性子来。
他刘光福可不行。
别看大哥刘光齐大小也是个干部,可那特么是工厂小领导,出了工厂一亩三分地,狗都没必要给他面子。
二哥刘光天更没用。
目前还是工人身份,有领导撑腰的情况下,在单位都有点理不直气不壮,更何况外面了。
万一许大茂他爹收拾不了杨庆有,把气儿撒他刘光福身上,就完犊子了。
还不任捏任搓,随便啊!
“哥,消消气,消消气,不至于,拌句嘴而已,都是邻居,您就当他是个屁,放了得了。”
丫生怕劝不住,劝人的话那叫一个响亮,也果真把前院游廊下乘凉的邻居们给惊了过来。
朱婶和周婶见向来好脾气的杨庆有动了怒,也被吓了一跳,顾不上了解事情原委,便跟刘光福似的,上前拦住杨庆有劝和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庆有怎么生这么大气?可不能动手,咱们院都多长时间没闹过事了,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庆有听话,有什么不顺心的,把棍子放下好好说,可不能动手打人。”
“哎呦喂!是不是小婉在屋里睡醒了?我怎么听着有小孩哭?庆有你抓紧去看看。”
还是李奶奶人老成精法子多,一句话便唤起了杨庆有的理智。
猛地听闻小婉醒了在哭,杨庆有顿时泄了气,把棍子往地上一撂,冲坐院门内喘粗气的许大茂骂道:
“今儿饶你丫一回,记住喽!以后招子放亮点儿,别特么在我眼前瞎逼逼,否则这95号院你就甭住了,老子见你一回揍你一回。”
撂完狠话,这才急匆匆的跑回屋看小婉去了。
见杨庆有回了屋,旁边看热闹的几位也算松了口气,打架嘛!
只要有一方肯退让,事儿就大不了。
周婶见许大茂还蹲坐在门口哼哼,不由得着急道:
“我说许大茂,你丫有病吧?惹谁不好非要惹杨庆有,别搁那磨叽了,还不赶快走?”
“我.......”
许大茂勉强起身,还想撂句狠话再走,奈何刚才被凳子砸的那下着实有点狠,到现在后背还隐隐作痛,以至于没法直腰喘气。
连喘气都喘不匀,就别提说话了。
“他丫.....就是神经病,属.........狗的.........”
“还嫌挨揍挨的轻是吧?”
还没等丫话磨叽完,朱婶就插嘴没好气道:
“非得等他见你一顿揍一顿,连院都没法回才肯认怂?”
“走......走.........走。”
许大茂也恢复了些许理智,知道等杨庆有出了屋门,搞不好还得挨揍,便听话扶着腰麻利向院外走去。
等扶着腰蹒跚出了南锣鼓巷,他才想明白,妈的,晦气。
一时没注意,怎么把这孙子给忘了?
当面对杨庆有,发现他比傻柱还难缠时,许大茂才幡然醒悟,刚才就不该一时嘴快,惹来一顿无妄之灾。
这下好了。
小小的95号院,竟然住着俩跟他许大茂不对付的邻居,以后的日子有点难熬啊!得想想办法才成。
烦躁之余,许大茂也懒得再去上班,本来就因为早晨脑袋有点懵,让秦淮如帮着请了一会的假,想着睡个懒觉,晚点去。
现在倒好,还去个屁啊!
不如找个温存的地儿,让人给揉揉后背来的舒坦。
.........................
“光福,怎么回事啊?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闹起来了?”
姗姗来迟的三大妈听朱婶啰嗦完后,好奇的看向刘光福,催问道。
“嗐!您别提了,我还纳闷呢!”
刘光福无语道:
“我在这好好的跟庆有哥聊天,没成想许大茂那孙子过来就找茬,调侃我还不算完,非要去招惹庆有哥,人家庆有哥压根就没和他说话,也不知他抽的哪门子疯。”
“不应该啊!”
周婶闻言纳闷道:
“许大茂最近不是挺老实的嘛!自打跟秦淮如结婚后,没听说跟谁红过脸,小日子过得不错呀!干嘛找不自在?”
“不知道。”
刘光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目光茫然道:
“天天早出晚归的,傻柱哥想挑他的错都挑不着,谁知道是怎么想的?没准是太久没挨揍闲的呗!婶儿,您帮我一下,光顾着劝架,被褥都散架了,您帮我捆捆。”
“刚才没注意,光福啊!”
朱婶见状好奇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搬出去住?”
“不然呢?”
刘光福也没想藏着掖着,当着众人面,直接把家里的矛盾给摊了出来。
“自从我大哥大嫂调回来后,我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天天夹他和我二哥之间受气,我还不如搬出去,起码能睡个安稳觉。”
“得,你们家的事,我们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三大妈搭话茬道:
“总之搬出来好,搬出来能落个清净。”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帮刘光福打包好行李,再次挪到刘光福后背上,目送刘光福出门后,这才叽叽喳喳的走回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