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被董事会施压后,就接到桑家老爷子劈头盖脸的训斥。
眉头紧皱的他,包着像木乃伊的脸上露出的眼睛,满是不甘和愤恨。
桑家这几年都是他在操盘,这中间他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
桑老爷子也就在后面指指点点,获利的时候,桑家那些人谁都分一杯羹。
现在出事了,全都是他的过错,宋义咬紧后槽牙,眼神越发阴狠。
他一直觉得桑家收养他,跟养条狗没区别,看不起他,只会利用他。
越是这样,他愈加努力,用三十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站在今天的高度。
如今短短的几天,他一手掌管的大夏面临倾斜倒塌,这和他的人生重新踩进泥里有什么区别。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上位者的付出代价,牺牲的永远是底层人的利益。
宋义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手上也沾了不少刑法。
桑桐桐自己受伤,还在一旁对宋义不停的嘘寒问暖。
这要是平时宋义还会说些好话,但是现在他一点心情都没有。
这么多年他一直精神上pUA桑桐桐,诱导一个少女喜欢自己太简单了。
可以说桑桐桐对宋义的听话、着迷,也是宋义故意给她设下的心伐。
“桑家老宅那边让我们回去,我这边走不开,小桐,你这边先回去和老爷子说说,老爷子最疼你了。”宋义扶了扶额头,声音低沉,现在他不想见桑家的人。
桑桐桐立马答应:“爷爷也疼小叔叔,小叔叔,今天我们被打这样,我越想越气,我们找人报复回去好不好?”
“这事我来安排,你前面吃的亏还少吗?别自己又去挑衅他们,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宋义面无表情,眼底有愤恨和不耐烦。
桑桐桐心里甜滋滋的,小叔叔果然心里有她,这就够了。
对于从小就是大小姐的桑桐桐,她唯一求而不得的就是小叔叔。
天庭已经发现月老桃花劫动。
还没等天帝召回月老降下惩罚。
天帝就做了一个梦,他似是身临其境在其他时空被一个妖女打压,欺辱,就连封神榜都被抢走……
惊慌清醒的天帝,立马前往天机殿解惑。
神仙很少做梦,何况是如此离奇的梦。
他用溯源镜看到月老在凡间的真身,定眼一看,他对面正在逗猫玩的女子正是梦里妖女。
天帝活的久,一半也是因为谨慎。
画面中,沐颜目光凌厉摄人的和天帝目光对视。
“别多管闲事,月老是我的人。”
女子冷漠嚣张的声音在天帝脑中炸开。
天帝瞳孔地震,眼眶微微睁大,原本探究的心思瞬间歇了。
“上神来自何处?若是有空,可来天宫详谈。”天帝不敢怠慢。
“不必,我在此方世界待不久,我走后,月老也会随我而去,你若是有时间空闲,可提前找好下一任月老备用”
天帝:……
感觉在被教做事。
虽有不爽,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想到梦境里“天帝”的下场,他不敢赌。
天帝面上威严慈善:“多谢上神提醒,若上神改变主意,可到天上任命神职。”
沐颜不再回复,画面也被她单方面切断。
和伪善的高位者沟通,只需要给他看到自己的拳头,多说无益。
几息间的谈话结束,谢慕言缓缓眨了下眼睛。
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老婆这么厉害的吗?竟然能和天帝叫板。
他应该假装没听到吧,如果被老婆知道杀他灭口,他心甘情愿死在老婆手里。
但他若是死了,还怎么亲亲抱抱。
刚才老婆还说要带他一起走。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好爱他,太好了,没人阻拦他们在一起了。
这会老婆是不是人已经不重要了。
谢慕言的心跳因为激动喜悦跳的很快,眸光亮的惊人。
“老婆,我好爱你,很爱很爱,生生世世都只爱你。”
沐颜勾唇,捧起他的脸,认真端详俊脸:“怎么忽然说起情话?”
谢慕言好看的星眸绽放艳如晴水的笑意:“说的是真心话,老婆,我是你虔诚的信徒。”
窝在猫爬架的丧彪喵了一声。
俺也是。
天衍珠:通通靠边,他才是第一顺位。
沐颜撩开长发,侧身躺下,枕着谢慕言的腿,拿起一本小说翻看起来。
上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短短一个月时间,桑市还是收紧资金,股票崩盘,该抓的被抓了,资本清场。
宋义被赶出桑市,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可以东山再起。
直到他创业数次失败后,宋义彻底失去了男主光环,变成普通的中年嗜酒男。
桑桐桐还是对他不离不弃,陪伴照顾他。
桑家一开始还管过桑桐桐,后面看她不听劝,也就放任她了。
宋义住进了桑桐桐家。
这期间,两人都花钱找人给沐颜和谢慕言使绊子。
桑桐桐纯粹是报复,宋义则是想想弄残谢慕言,囚禁沐颜。
白天谢慕言避开喝醉酒撞向他的卡车,晚上和沐颜一起散步时,揍跑挑事的流氓混混。
掐指算出是谁做的后,谢慕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义被车撞后瘫痪在床,桑桐桐隔三差五被混混揍一顿。
两人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谢慕言,但他们没证据,只能每日怨气载道。
对于谢慕言来说,让害人者体会自己造的孽,更能让他后悔。
天庭可不是讲法律裁判的地方,他更喜欢用点神仙手段。
谢慕言嫌对门住的两人晦气,就买了新的房子。
次日,就和沐颜商量一起搬走。
沐颜也是知道桑桐桐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贱法,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此后宋义庸碌一生,志得不满。
没了权势和金钱,男主也开始遵纪守法。
桑桐桐在照顾宋义两年后,逐渐没了耐心。
宋义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差,脾气上来时对桑桐桐不是打就是骂。
每次在桑桐桐崩溃大哭时,又哄着她安慰。
宋义在桑桐桐眼里的光环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奈何桑桐桐一边伤心难过,一边又离不开宋义。
两人就以这种互相纠缠折磨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
谢慕言这几天心情很不错。
老婆终于和自己领证了。
往后余生,圆满了。
沐颜伸手还没拿过结婚证细看,就被谢慕言揽住她的腰,热情亲吻。
“老婆,看我。”谢慕言含糊道。
沐颜揉了揉他的耳朵:“天天看,不怕我腻啊。”
谢慕言自信道:“我花样多,不会让老婆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