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原红岩村,红岩湾。
张仕朴一个电话,把安休甫给召唤来了。
教导封夏练刀,他是真不会。
而把安休甫叫来,能加快拉近跟封夏之间距离。
安休甫真的来了,理由也简单,做任何事,都比陪着女人逛街有意思。
人叫到了,没有带刀,带了一副扑克牌,三人就在树下斗地主。
安休甫指导封夏修刀?封夏缺境界,缺契机,不是缺心眼。
封夏和柏妮,都已经脱离刀的技巧了,也就是脱离刀这个载体。
封夏即使用拳头,打出去的也是刀煞!
安休甫的刀法,一半来自万荣德,成体系可以稳定发挥,是因为封夏这半个师父。
打牌到下午两点,三个人都没有罢牌的意思。
安休甫好像跟修道者一起打牌,几乎没有赢过。
这不是技巧问题,而是手气真的很烂。
因为手气很烂,所以安休甫一直都对气运这玩意心怀忌讳,甚至有些迷信。
但怀疑有命中注定,跟真的愿意接受被安排命运是两码事。
安休甫打牌上头,这不是单纯计较牌面上的输赢,而是在卯着劲跟这运气博弈。
一点半,张仕朴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听到张诗佳带着怨气说道,
“哥?咱家在哪呢?这附近全是高楼,寒城也成了一所大学了。”
张仕朴,
“你根据寒城位置,按着方向走走问问啊?”
张诗佳,“你根本不知道这里变化多大,我都在地铁站问了十几个老头老太太了,都是外地人,就是本地人,也是后来拆迁从其它地方移过来的。”
张仕朴,“打听一下东张村!”
隔一小会儿,张诗佳又说道,“我离开时候才多大?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我只是记的咱家二楼能看到影视城的一个塔,地图上,也没一个东张村啊?也没一条东张路,我咋找?”
张仕朴,“你等等,我再看看地图。”
说着蹲下来,打开手机地图,先找到首开经贸大学,之后以这个大学城为中心划拉。
往东划拉一阵,没有一个熟悉的地名。
接着又绕着首开经贸城看,过了一阵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个红叶城,是不是红叶村?”
安休甫开口了,“就是红叶村,还有一个首开花园城也是红叶村的,一个南村一个北村,你妹妹跑那里干啥了?不会是替你找鬼王去了吧?”
张仕朴转头,一脸惊愕,
“你给我的地址,不会是我家吧?”
接着划拉手机地图,最后定位在医科大二院附属康复中心。
盯着地图看一阵,之后转头看向安休甫,
“真的是我家?这个康复中心,就是占的我们村子的地!”
安休甫站起来了,“你家京城的?那边拆迁户一家比一家有钱!你家几套房?”
张诗佳电话那边传来两个字,“傻逼!”
安休甫,“你有完没完了?”
说完把张仕朴的手机夺走,之后盯着地图瞅一阵,
“这个医院超级大,虞都一半精神病人,都在这里。”
张仕朴对着手机说道,“佳佳,你去红叶城问问那里的老住户,或许那里的人知道咱们村子被安置到哪个小区。”
安休甫,“别去,我知道你们找谁!”
张诗佳,“用你管?!傻逼!”
电话挂断了。
..........
张诗佳挂了电话,半分钟不到,就出现在红叶城西门。
此时正是中午,偌大的小区,看不到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在院子里溜达。
进了小区,就在第一栋楼前站着左右看。
转头时候,看到一楼窗户上立着一个牌子,
“日租,短租,每日三十!”
这是一号楼,一单元。
进了单元敲了一下门,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件套深蓝色睡衣开门。
屋内传来一股子酸菜的味道。
中年女人笑着说道,“丫头,住宿吧?我家里很干净,今天包酸菜包子,一会儿包子好了,我开空调吹吹。”
张诗佳屏着呼吸进门了,进门之后发现这家人,确实家里收拾干净,厨房里冒着热气,一个中年男人,还在里面包包子。
张诗佳取了三十,给女人递过去。
这女人拉着张诗佳进了自己家的一个卧室,卧室干干净净,床单被褥,一看就是刚洗过。
中年女人指着床说道,
“这两天一直下雨,家里有些潮,被褥都是新的。这个门,可以从里面反锁,隔音肯定没问题。“
张诗佳,“大姐,你是本地的吧?”
女人有些得意,“是啊,祖祖辈辈都是这地方的。”
张诗佳,“那大姐,你知道东张村移民之后去哪了?”
中年女人,“东张?东张移民,没有分房子,人家直接给的钱,一户人家三千万!十年前的三千万啊,一个个都是暴发户,不少人都直接跑国外了!我们村子没那命,全给了房子,这房价是一年比一年低,这里好歹也是京城,三万一平都没人问.......”
张诗佳只是一句话,这个女人却打开话匣子,吐槽这烫手的房子。
房子不好卖,也不好往外租,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四环以内是人越来越多,但就是没人往五环外跑。
他家分房子时候,贷款多购置了两套房,结果成了累赘,房价下跌,把所有房子,全卖了才平了贷款.....
这女人絮叨半天,张诗佳终于找到机会,问道,
“您是本地,那你东张村有认识的人没?”
这女人说道,“以前哪跟现在一样?以前一个村子,也就是几十户人家,寒城跟前十二个村子,就一个中学,一个年级两个班都凑不够六十个,别说东张,北张村我也都认识!”
张诗佳呵呵笑,自己这运气真好,“那你认识张锦堂不?”
女人不笑了,站起来准备把卧室门关上,但走到门口,外面的男人凑到门口,
“张明星吧?咋不认识?跑龙套十年,赫赫有名!我看电视剧,只看他演的,其它的都不看,自从他不演戏了,我就不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