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老板娘我们不信，你形容得太笼统了！”
“对！我们要细节！”
“皮肤白不白？眼睛大不大？！”
“有没有仙气？！”
“到底是不是温柔派？！”
小说铺子外瞬间炸成了乡镇广播站，吵得楼上晒被子的老妇探头往下看，连路过的小鼠妖都停住脚步，竖着耳朵听八卦。
“哎呀哎呀，吵什么吵。”
老板娘被他们吵得头昏眼胀，折扇往书架上啪的一敲，震得最前排的人齐齐抖了一下。
“细节？你们这些粗人懂什么细节？”
她白眼一翻，手指一挑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要细节，买书啊！”
众人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一本厚到可以当枕头砸人的大部头摆在正中。
《报告国主，你老婆又轮回了》。
顿时一片吸气声。
老板娘见势立刻抬下巴，得意的盯着众人。
“这书里可写了你们花多少金都打听不来的秘闻，奴家为了挖料，可是冒着被三玄请去喝茶的风险写出来的！”
有人吞了口口水：“老板……里头真的写国主大人和夫人的故事？”
“那当然！从认识写到成亲前，甜到齁死你们。”
“老板娘，那给我们剧透一句呗！”
“啧。”老板娘扇子在手心敲了敲，“行，就一句。”
众人立刻举起耳朵，场面安静下来，连书页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老板娘嘴角往上一挑。
“咱们的九阴神女，是国主大人的师父。”
人群：“？？？！！！”
老板娘继续补刀。
“国主大人当徒弟那阵子啊，天天看着夫人，爱得都魂不守舍了。”
“哇！”
一群围观的人直接炸锅。
“真的假的？！！”
“国主还当过徒弟？！？”
“国主大人那脸……怎么可能对师父撒娇！！”
“老板娘你说的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你们以为奴家不怕被尊上劈成灰吗？！”
不知道是谁先冲出来，把一袋金子往老板娘怀里一塞。
下一秒，场面彻底失控。
“我要一本！！”
“我也要！！”
“给我来三本！我给我娘、我妹和我家门神各买一本！”
“老板娘！我金子不够能赊账吗？！”
老板娘被挤得差点踉跄，眼前全是闪瞎眼的金光，扇子啪的一收。
“五十金一本！买三本打八折！先付先得！”
“五十金？！！”
“这么贵？！！”
“不贵！”老板娘手起扇落，一指天：“这是史书！！可遇不可求！！”
她一声令下，人群疯了似的扑上去。
等老板娘把兜里的金子数完，回过头来时。
畅销书架上，一本都没剩。
空得能照出老板娘的笑脸。
咽了口唾液，老板娘捏着金子仰头长叹：“啧……玄豹大人讲的八卦，真是比我写过的所有狗血小说都好卖。”
她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金袋，神清气爽。
“回头还得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不然以后我这书都没这么好卖了。”
正感叹着，门口传来一个沙哑又懒洋洋的声音。
“小娘子，你刚刚说的书，还有得卖吗？”
老板娘抬眼一看，一个邋里邋遢的老翁慢吞吞地走来，衣裳破破烂烂，头发乱得像被鸡啄过，几根稻草还倔强地在头顶上竖着。
她笑眯眯迎上：“今儿卖完了，等明儿印好的才能拿来。”
顺手指了指空空如也的书架，老板娘有些得意：“印刷得费功夫呢，您来晚喽。”
老翁唉声叹气，一屁股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哎，老头岁数大了，比不上这些小年轻的腿脚利索，好不容易从西城一路赶来，结果一到就空了。”
老板娘挑眉，终于被勾起了一点好奇。
“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也爱看这种八卦话本？”
“看看嘛，又不亏。”
老翁嘿嘿一笑：“给老头找点乐子。”
老板娘忍不住笑了，却又好奇他的来头。
“老爷子您从西城来……那是人间界来的魂魄的聚集地啊？”
“对啊。”老翁拢了拢头上的稻草，“老头是凡人，好些年前就死了，魂飘飘飘啊飘，就飘到幽冥国来了。”
他自顾自摆摆手，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天气。
“老头还见过国主大人呢，是他亲自在西城给老头找了个住处。”
老板娘嘴角抽了抽，一句“吹牛”差点冲出口，硬是被她咽了回去，脸上写满了狐疑。
老翁却突然眯起眼，意味深长。
“说起来啊……老头和你们夫人，还颇有些渊源。”
老板娘一下坐直了，八卦基因在线。
“啥渊源？”
老翁抖了抖袖子，慢悠悠地说。
“老头活着时，人间界还是大宋年间。”
“那阵子，老头跟咱们夫人，被关在同一间监牢。”
空气瞬间安静。
老板娘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老翁却像在谈家常般继续说。
“要不是老头当初教了夫人一段法诀……”
他顿了顿，笑得露出几颗掉了的牙：“你们国主大人啊，怕是早就灰飞烟灭好几百遍了。”
老板娘手里的金袋“啪嗒”掉在地上。
老翁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当时啊，老头看出来了，咱们夫人是被哪路大神下了烙印，大神的神力在护着她转世，所以想着，多多少少帮帮她，好给老头自己找点退路。”
“着实没想到，居然就是国主大人。”
“烛龙神尊啊！”
老翁嘿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小娘子，你说老头眼光好不好？”
“好……”
老板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咽了口唾液。
这老头说的，她大概听玄豹讲过，夫人当时挖心救国主的时候，是念了一段从来没听过的奇怪法诀。
后面据夫人讲，这是她在大宋年间，听一个乞丐老头说的。
为了小说能更吸引读者，老板娘将这一段描述得天马行空，完全掩盖了其中的关键信息。
在监牢里。
所以，就算看了小说，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所以，这老头不是听玄豹大人讲过，那就是……
他是亲身经历者。
“老人家，您要不进来坐坐？今就住奴家铺子里也行，明儿书到了，第一时间给您一本！”
嗯，说不定有更多的八卦可以挖掘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