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哨,大福和二福听到后,立即转身冲入阴影中。张大牛看了两人一眼,“下次晚上出来,最好带下手电筒,就算有月光也备着。”之后转身离开。张大牛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大福和二福经过刘阿水训练后,晚上时对拿着手电筒的人,会发出吠叫警告。对没有手电筒之类光源的人,被它们发现后是直接冲过去,在对方身边吠叫,让主人意识到来人方位。
男人看着张大牛的身影消失,背后的女人出声道:“这人怎么这样,吓人一跳,还有那两只大狗。”
男人安慰了女人一声,解释道:“可能是我们的出现,吓了他们一跳,不过应该是相信我们是边上的住户,这才离开。还有这边住的人,大多是政府部门中的人,剩下也是有关系的富人,表现敏感也是能理解的。走,我们回去吧。”
秦峰摸了下两只猎犬,对他们在自己发出指令后立即回来感到满意。刘阿水的训练比较成功,猎犬在没有命令下,基本上不会主动攻击。当然如果是在自己家里,有陌生人闯入,那没有主人命令也会发动攻击,这一点刘阿水还是刻意让猎犬保持下来。
秦峰先前借着张大牛的手电筒光,已经接近看过一男一女,没异常后才把猎犬招回。而且两人刚才的对话,也都听在耳中,等他们走远后才向张大牛说道:“是我们邻居吗?”
张大牛点了点头,“应该是的,一男一女,女的是普通人,男的应该当过兵,如果是在行动中不会带这么一个累赘。”
“明天查一下背景。”虽然没有异常,但秦峰对自己周围出现的人,还是认为要有一定的了解。毕竟他的工作不一样,现在没问题,不代表后面不会出问题,有所了解后,就算真出问题,也能及时做出正确的反应。
张大牛点了点头,两人便继续往回走。
第二天秦峰去参加几大情报机构的会议,这是最近由侍从室主导的,中统、军统、以及军令部二厅,宪兵司令部警务处等参加的情报碰头会。只是这个会议的初衷是好的,但最后又陷入了扯皮和相互攻击中,而且有些人兼着多职,好几个部门里都有职位,这就让一些情况变得更加复杂。秦峰参加这个会议,都是人去了耳朵去了嘴没带,只听不讲,除非主持会议的人亲自点名。
中午左右秦峰回到行动组驻地,这次的会议主要是为了日军在占领宜昌后,有鬼子将领在会议中提出,要南取昆明,中攻重庆,北犯西安。这个消息被我方潜伏者传回重庆后,在高层中有很大的震动。
如果日军真的对此有所行动,那肯定要爆发惨烈的战略级别大战。
特别是中攻重庆,因为宜昌的失守,日军可直接威胁重庆的安全。如果再突破三峡防线,鬼子的部队就能直击重庆,幸运的是日军在近几次战役中伤亡也不小,短时间内掀起战略级别大战的可能很低,除非他们动用多个区域的全部兵力。
可若真这样,那在这些区域活跃的部队和游击队,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鬼子占领区就得倾覆,小鬼子不敢冒这险。
宜昌陷落后,鬼子就在宜昌扩建飞机场,想在以后对重庆以及大西南重要区域的轰炸,变得更加方便频繁。
只是宜昌被鬼子占领对重庆是威胁,但鬼子坚守宜昌的负担也是不小,甚至可以说在重庆卫戍部队,以及第六、五、九三个战区的联合保护下,鬼子攻击重庆也只是一个美梦而以,看似可口诱人,但没有巨大的投入就是一个空想。
鬼子做出这个势头,主要还是想逼重庆回到谈判桌上。正因为有这种认知,会议中有人认为,那个南取昆明,中攻重庆,北犯西安的计划,又是一个烟雾弹,吓唬人的。
只是有这种认知的人不多,有不少人还是被鬼子的计划给吓着了,秦峰发现不管是在普通民众中,还是在国党的一些将领中,都有了消极抗日的势头。秦峰暗中记下了某些人,为他们手下的士兵感到悲哀,合适的时候他不介意履行宪兵的职责,也让他对石桥铺那些传播无知言论的人,起了重罚的心思。
“组长,那些混混的背后之人找到了。”想什么就来什么,余小七敲门进来,汇报了这一个好消息。
秦峰指了指座位,示意余小七坐下说话。
刚坐下余小七又站了起来,有些气愤地说道:“组长,这背后之人如果不是他们供出来的,我们一般想也不会想到。”
“哦,不会是我们的国府官员吧?”秦峰看着余小七,见对方脸上露出惊诧之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官应该不大,不然不会和这些混混直接有交流,而是派个代理人来做这事。”
余小七佩服地说道:“这人是重庆市政府工务局的一位科长,他负责重庆被轰炸区域的街道规划,有不少街巷道路都是在他主持下修建的,能力还可以,但思想很有问题,自诩是汪逆的追随者,当然汪逆是不知道自己追随者中有他这号人物。”
“汪逆叛逃后,此人还固执地认为汪不是卖国贼,和工务局的同事起了冲突,消极了一段时间。后面因为工务局事情多起来,大家都处于繁忙中,加上至上次冲突后,对方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替汪站台,也就没人注意到他。直到我昨晚得到混混的口供,今早带人去抓捕时,工务局的人才想起来,他们局里还有这么一位喜欢汪的人。”
秦峰摇了摇头,“这些混混也是挺奇葩的,工务局的一位科长,能随便从情报部门捞人?这些人竟然会相信他的话,想来这位科长也是替自己伪造了新的官员身份,让我们花了点心思才开口,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
余小七却笑着说道:“我倒是对他们相信这位科长有点理解,组长你不知道,这位科长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摆起官员的架子时最有感觉的,我差点都以为对方最小也是部长局长级人物。”
秦峰哑然,还有这种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