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生命起源
这个世界上真有能量守恒定律吗？我没有那么高的学术造诣去理解这中间的科学道理，但是...应该是有的吧，从我这些年的经历里面来看，从我三位一体地看待世界以来的遭遇来看，物质、思想和感情这三个东西的确是相互之间有一种非常神秘的作用的，它们三者之间的有机结合形成了森罗万象——注意，如果我把三位一体代入科学体系，物质代表着可见的5%的物质世界，那么思想可以理解成暗物质，它占着这个世界27%，剩下的感情或者说精神占了68%...大概就是这个数吧，不需要那么严谨，反正在我们看不到检测不到的真实世界里其实暗流汹涌。以我的有形去窥探这个世界的无形，根本就是水中捞月，但是，你猜怎么的，人的意识流转是真实的，人的感受冲刷也是真实的，你看不到，但是它确实存在——人的伟大之处在于我们发明了语言和文字让这些形而上的东西可以被描述、记录，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人的可悲呢？你知道，很多人本来应该是可以安分守己过完一辈子的，但是，就因为多了思想和感受上面的追求，他就要自大地以有形有质主要还是有寿命的一个小小的他去追寻无形无影或许永远探求不到的暗物质或者暗能量层面的东西，得不到还怪生气，结果就是在痛苦和挣扎中辛苦悲鸣着过完自己的一辈子...说人话就是，本来一个人有几套房子买一辆车子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是可以安然完成他作为一个人类动物创造一些物质、暗物质和暗能量的短暂一生的，但是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幸福是看不见的，是需要用自己的大脑和心脏才能思考、体会的那些东西，因此上他就用物理上短暂的但是因为一直追求不到对他来说反而显得太过于漫长的一生去沉溺在这片思想和感受的苦海里，这是极端残酷的——再说得浅显一层，我本来是可以专心和不论哪个女人组建一个家庭生养一个孩子过自己一辈子的，但是因为我在思想和感情上有所追求，所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孤独地一个人在生活，因为孤独，这场活着就格外漫长。
第二天上午我坐了个大巴往杨燕子老家狂奔的时候，在车上一直在想这些事——人生是真实的吗？非常难说，我那时候第一次坐飞机去合肥，和青荷在火车上相遇，在大理脖子上挎一个相机准备去苍山给别人拍照，我走过的那些大地，我看到过的风景，我遇到的那些好的坏的人，说实话，我敢说他们就是真的？他们只是对我这个人来说的一些时空罢了，时空、暗物质、暗能量或者说思想和感受从我身上穿过，我抓住了其中的一些储存在大脑、心脏里，并且忘掉剩余绝大部分，而我筛下来的那些剩余的东西决定我将来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我的看待方法又反而决定我将过滤到一个怎样的人生——说白了除了我自己谁知道那些东西的真假呢？或者，我再跑到大理去找那个当年暂住的下关的旅店大哥和他的丑女儿，可以侧面佐证那些事情的确发生过（后面我有很多次机会去找，但是从来没有回头找过，我告诉你吧，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回头看是没任何卵用的，都不如去坏猴子酒吧搭讪一个东北姑娘晚上回宾馆舒服舒服），但是，那对他们毫无意义——甚至对我都很有限，因为...look at me，三十几了，突发奇想就要跟杨燕子生孩子，然后坐在大巴车上越走越热，头上冒着汗，腹股沟里夹着粘糊的酸臭，心想以后再也不要追求那些思想感受上的东西了，还不如现实一点去抓能得到的一点实际，比如一个小孩...
你知道，小孩子，从科学上来说是精子和卵子结合孕育出来的一种胚胎发育成形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记得一个妇科医生（她姓郭，五十来岁，马上要出场了，我后面经常找她聊天）和我聊天告诉我，说婚生子女就比非婚生子女来得健康，因为爱情生下来的子女就比那些因为其他东西生下来的要高尚——
＂什么是高尚？没听懂...＂我在那里问她。
＂就是说，做人比较正常，出怪胎和变态的几率相对低得多...＂
＂你这是有科学的数据支持还是你作为一个五十岁马上要进入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完全感性的一种认知呢？＂我又问她。
＂这是我作为一个三十多岁就开始进入妇科的医生的总结，既是感应的，也是科学的、有数据的——真心相爱确实要比...＂
＂以我的经验真心相爱的小年轻第一胎都是打掉哎...＂
＂不对，大部分正常人其实是生下来的，普通人也可以真心相爱的查理...哪怕他们第一胎不小心打掉了，将来一直在一起，相爱着，第二胎生下来也不会差的...＂
＂你这人说话有点夹枪带棒有棱有刺啊...＂我和她讨论这些玩意多少有点心里有鬼，我这人就是，我嘴上占别人便宜仿佛就是应该的，别人占我便宜马上就不高兴了，＂我也是个普通人...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这里说的结论其实是逆向思维的产物，或者说是废话——俩个人真心相爱生下来小孩，当然就会有一个非常良好的生长环境，长成一个freak（怪胎）或者pervert（变态）的几率当然就要低，相反，如果这俩人纯粹就是...＂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和杨燕子不就是怪胎或者变态，可能就是我俩样都占全了她可能是同一时间只能占一样，因此上...＂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怪胎和变态生下来一个很好很优秀的小孩？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是，那恐怕就得交给别人养育了...＂老大姐是妇科主任，说话非常有水平，所以我很喜欢和她聊天嘛...
＂和你说话让我扎心郭姐，可能这个事根本从开头就错了...＂我眼泪汪汪站起来准备回病房。
＂你还小，还健康，还可以真心诚意地去做这个事——对姑娘好一点，把身体养好，到时候再努力就是了...＂
＂你说得轻巧，和她再努力，我都不如...咦？我突然想起，您绝经了吗？＂
郭主任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也哈哈大笑，这个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你别说，那个郭主任短短胖胖双颊桃红，健康得不得了，搞不好还真能生育。
所以生小孩并不是简单的一个物质上精子和卵子相遇，过程顺利一条新的生命就诞生了——或者说，一条新的合格的人类生命就诞生了，多少人管生不管养，培养出来的大多数也是一些猥琐的会让世界运作出现不健康的微乎其微的卡顿的那种小孩，你能说那是一条合格的人类生命吗？搞不好也就是比别人能多吃俩碗饭，多拉二斤屎的样子，有什么用呢？我想起一个恶心的话题，就是我小的时候老家还在用农家肥，也就是自己家厕所里的大粪肥地，你知道这个行为有啥后果吗？那时候有一种甜甜腻腻的宝塔糖，这玩意吃了以后过俩天你就会拉出得有十几厘米长的蛔虫，贼恶心——而这个完整的感染过程其中一个环节就是农家肥，因此上能吃能拉其实并不能算什么强项，你一次拉一百斤都用不上...另外，那些成天叫嚣什么纯绿色天然的食品安全的人，你们歇歇吧，不用农药不用化肥，一个是你吃不饱，另一个是你活不了几天——大哥们，不是说抛开剂量谈毒性是耍流氓吗，这时候你又嫌弃是那一点点农药残留和添加剂来了，肚子里养一包十几厘米长的蛔虫我看也够你小子一呛...
我所说的会让世界运行产生卡顿的那种人，主要就是成天不分青红皂白一概在那里嚷嚷食品安全的那一类人，他们是我最看不起的那类人，就是不高不低还要埋怨，老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妄图影响那些大政策大趋势的人——网络上那些一有点事疯狗一样扑上去乱咬，甚至不等真相出来就已经心满意足走开去找下一个可以喷的人都是这类，类似逼捐那类的人，但凡这种人照我看是人类里最坏的，爹妈搞不好还不如我这种怪胎或者变态，我是不配，我要是有小孩，她敢去网上凑这种热闹一条腿给她打断——世界够坏了，你还怕它能变好，还要给它添堵吗？不怕这辈子不能挑水你就去...这类人能做的其实还不是坏事，他们坏不了事，没那个能耐，但是他们可以让你恶心...哎哎哎，你真坏也值得佩服一把，但是，千万别以为培养一个正经坏的小孩很容易，绝大多数人没有这个能耐——这就要涉及我对这个东西的另一种理解了，那就是，人之初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我这种人可能培养一个合格的小孩吗？把我的好都教给她，我的坏都让她规避？有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