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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鲸湾的晨光刚漫过礁石,包子铺的蒸笼就冒起了白汽。王婶正把刚蒸好的灵脉珠豆沙包摆进竹篮,就见个穿蓝布衫的游客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攥着块湿漉漉的手帕,脸色发白:“王婶,您见过……见过会动的莲花吗?”

“啥?会动的莲花?”王婶停下手里的活,旁边正啃包子的胖子也凑过来,嘴里还塞着半口包子:“大早上的别吓唬人,咱望鲸湾就海边有灵脉藻,哪来的莲花?”

那游客急得直跺脚,手帕展开,里面包着片淡粉色的莲花瓣,花瓣边缘还沾着水珠,却不是海水的咸腥味,反带着股清苦的莲香:“今早我在东边滩涂散步,看见水里飘着朵白莲花,我伸手去捞,那花突然沉下去,就剩这片花瓣!更邪门的是,花瓣刚放手里,我就看见个穿白衣的姑娘站在水里,对着我笑!”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惊呼。小海生举着张卷起来的画纸,连跑带颠冲过来,手里的画纸被海风刮得哗啦响:“吴邪哥哥!我在滩涂捡的!这画上的莲花会动!”

吴邪和张起灵刚从海边查看灵脉藻回来,闻言接过画纸。那是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画着一池白莲,墨色浓淡相宜,最中央的那朵莲花却泛着淡淡的银光。吴邪指尖刚碰到画纸,画上的莲花突然轻轻颤动,花瓣缓缓展开,露出里面小小的白衣女子剪影——和那游客说的一模一样。

“是《聊斋》里的‘莲画’。”顾砚抱着《博物志》和那本《聊斋志异》匆匆赶来,手指在《莲香》篇上划过,“《莲香》里写,狐妖莲香善画莲,其画能通幽冥,若画中莲动,必是莲香有难,或是有邪祟借莲画作祟。”

他话音刚落,白秋练和白媪也从海里浮上来,母女俩脸色都不太好。白秋练攥着片灵脉藻,藻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金光,边缘开始发褐:“望鲸湾的灵脉在变弱,海水里有股‘莲魂瘴’,是从东边的莲湖飘过来的。那莲湖是早年望鲸湾村民挖的蓄水池,后来废弃了,现在里面长满了野莲,正是莲香的栖息之地。”

“莲香?就是《聊斋》里那个和女鬼李氏结伴,救了桑生的狐妖?”吴邪翻着《聊斋》,里面记载莲香“白衣胜雪,手持青莲花,能驱瘴气,善医人疾”,怎么会放出莲魂瘴?

白媪叹了口气,指尖泛起淡蓝光,在空中画出莲湖的轮廓:“莲香本是善类,但上个月柳毅破除面具时,不小心震松了洞庭湖底的镇压结界,把个‘画皮鬼’给放了出来。那画皮鬼能附在画纸上,专吸精怪的魂魄,莲香为了保护李氏,被它缠上,才不小心让莲魂瘴泄了出来,污染了望鲸湾的灵脉。”

“画皮鬼?”胖子摸了摸胳膊,“就是《聊斋》里那个剥人皮贴身上,吃人心的玩意儿?这也太邪门了!不行,胖爷得带上黑驴蹄子和糯米,不然心里不踏实!”

张起灵已经握紧了黑金古刀,目光看向东边莲湖的方向:“去莲湖。莲魂瘴再扩散,灵脉藻会全枯萎,灵脉珠也会失效。”

众人当即准备出发。王婶给他们装了一篮热包子,又塞了袋灵脉珠粉末:“这粉末能驱邪,你们带上,早点回来。”小海生想跟着去,吴邪怕他有危险,让他留在包子铺帮忙,顺便盯着望鲸湾的情况,孩子虽然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把捡到的莲画递给吴邪:“吴邪哥哥,这个给你,说不定能帮上忙。”

莲湖离望鲸湾有三里地,早年是村民用来灌溉的蓄水池,后来因为灵脉迁移,渐渐废弃,长满了野莲和芦苇。走近了才发现,湖面泛着诡异的淡粉色,连周围的芦苇都变成了白色,空气中的莲香越来越浓,闻久了竟让人有些头晕。

“小心,这就是莲魂瘴。”白秋练从袖中取出鲛绡琴,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琴声像股清泉,驱散了周围的瘴气,“画皮鬼附在莲香的莲画里,就在湖中心的莲台上。”

众人乘上木船,朝着湖中心划去。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只有木桨划过水面的声音。划到一半,吴邪突然发现手里的莲画开始发烫,画上的白衣女子剪影越来越清晰,竟从画纸里飘了出来,悬在水面上,正是个身穿白衣、手持青莲花的女子,面容清丽,却带着几分憔悴——正是莲香。

“诸位可是来救我?”莲香的声音细弱,像风中的莲瓣,“画皮鬼附在我的本命莲画上,吸我的魂魄,我若魂飞魄散,它就会借着我的莲魂瘴,去归墟找灵脉鼎,到时候水脉就全完了!”

话音刚落,湖面突然翻涌起来,一朵巨大的黑莲从湖底升起,莲瓣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像一张张人脸。黑莲中央坐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面容美艳,却没有瞳孔,皮肤像纸一样光滑——正是画皮鬼。

“多管闲事的凡人!”画皮鬼的声音尖锐刺耳,伸手对着木船一挥,无数黑色的莲瓣朝着众人射来。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劈出一道红光,红光与黑莲瓣相撞,激起漫天黑雾。

“用《聊斋》的诗!”顾砚大喊着,翻开《莲香》篇,“莲香曾说‘心清则邪不侵’,念《清心谣》!”

吴邪立刻高声吟诵:“莲心清,莲魂静,邪祟休近;诗为盾,意为矛,瘴气散尽!”这是《莲香》篇后附的清心诗,话音刚落,周围的莲魂瘴突然消散了不少,木船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挡住了黑雾。

白秋练趁机弹奏鲛绡琴,琴声化作一道道蓝色的光带,缠绕住黑莲。莲香也举起青莲花,花瓣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与琴声和诗文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网,将黑莲牢牢困住。

“胖子,用灵脉珠粉末!”吴邪大喊。胖子立刻掏出装粉末的布包,朝着黑莲撒去。灵脉珠粉末落在黑莲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莲的花瓣开始枯萎,画皮鬼发出一声惨叫,从黑莲上跳了下来,皮肤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画纸,纸上画着张扭曲的人脸。

“我不甘心!”画皮鬼尖叫着,身体突然变成了王婶的模样,手里还端着一笼包子,对着胖子喊:“胖子,快吃包子,刚蒸好的!”

胖子愣了一下,刚要伸手,就被张起灵一把拉住:“是幻觉!”黑金古刀砍在“王婶”身上,“王婶”立刻变成了小海生的样子,眼里含着泪:“吴邪哥哥,我好怕,快救我!”

“别被它骗了!”莲香大喊着,青莲花的光芒更盛,“画皮鬼能变成本人最在意的人,动摇你们的心志!只要心不动,它就伤不了你们!”

吴邪深吸一口气,想起小海生在包子铺等着他们回去,想起王婶的热包子,想起张起灵和胖子一直并肩作战,心中的信念越来越坚定。他举起《聊斋》,高声念起《莲香》篇中莲香救桑生的段落:“莲香持莲瓣,覆桑生额上,曰:‘魂归矣,毋惧!’”

这一句像是有魔力,画皮鬼变的“小海生”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变回了红衣女子的模样。张起灵趁机冲上去,黑金古刀直刺画皮鬼的心脏——那里正是画纸的中心。画皮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化作漫天纸灰,散落在湖面上。

黑莲失去了画皮鬼的控制,渐渐枯萎,湖面的莲魂瘴也随之消散,恢复了清澈。莲香的魂魄重新回到莲画里,画上的白莲恢复了正常,不再发光。

“多谢诸位相救。”莲香的声音从画纸里传来,“我会留在莲湖,用莲魂净化周围的瘴气,不让再有无辜之人受害。若望鲸湾再有需要,只需对着莲画吟诵《清心谣》,我必来相助。”

众人把莲画留在莲湖中心的莲台上,划船返回望鲸湾。路上,顾砚翻着《博物志》,发现里面多了一行张华的字迹:“莲心清,邪祟散;善念存,灵脉安——张华留”。

回到望鲸湾时,已是傍晚。小海生正站在包子铺门口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兴奋地跑过来:“吴邪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王婶蒸了灵脉珠桂花包,给你们留着呢!”

王婶端出包子,热气腾腾的,带着桂花的香气。胖子拿起一个就咬,含糊不清地说:“还是王婶的包子好吃,比画皮鬼变的假货强多了!”

众人坐在包子铺前的石凳上,吃着包子,看着望鲸湾的夕阳。海水恢复了清澈,灵脉藻重新泛着金光,远处的渔船渐渐靠岸,渔民们唱着渔歌,一派安宁的景象。

“对了,柳毅的符记有异动。”吴邪突然想起口袋里的龙形符记,掏出来一看,符记泛着淡淡的红光,“刚才和画皮鬼打斗时,符记就开始发烫,说不定洞庭湖那边又有情况。”

张起灵接过符记,指尖在符记上轻轻一点,符记发出一道红光,在空中映出一行字:“洞庭水脉有异,似有‘玄冰蛟’出没,需速来相助。”

“玄冰蛟?”顾砚翻着《聊斋》,“《聊斋·八大王》篇里提到过,玄冰蛟是上古水怪,能冻结水脉,威力极大。柳毅刚恢复初心,怕是对付不了它。”

胖子放下包子,拍了拍胸脯:“那咱还等啥?胖爷这就收拾东西,去洞庭湖帮老龙一把!正好看看洞庭的美景,尝尝那边的银鱼羹!”

吴邪看着符记上的红光,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们,笑着点了点头:“好,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过这次得带上莲画,说不定莲香的莲魂能帮上忙。”

白秋练和白媪也表示要一起去:“我们是水精,对水脉敏感,能帮着感知玄冰蛟的位置。”

小海生拉着吴邪的衣角,眼里满是期待:“吴邪哥哥,我也想跟着去,我会听话,不添麻烦!”

吴邪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这次太危险了,你留在望鲸湾,帮王婶看包子铺,等我们回来,给你带洞庭湖的莲子好不好?”

小海生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们回来,还给你们留灵脉珠包子!”

夜色渐深,望鲸湾的灯光渐渐亮起,像撒在海边的星星。灵脉泉的金光笼罩着整个海湾,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温柔的声响。众人坐在石凳上,聊着明天的行程,聊着洞庭湖的传说,聊着《聊斋》里的精怪,笑声顺着海风飘向远方。

吴邪翻开《聊斋志异》,在《莲香》篇的末尾,看到一行新的批注,是莲香的字迹:“世间邪祟,皆由人心生;世间善念,亦由人心起——莲香记”。他合上书,望着身边的伙伴们,心里满是温暖。

他知道,明天又将是一场新的冒险,玄冰蛟的威力不可小觑,洞庭湖的水脉危机重重。但只要身边有张起灵和胖子,有白秋练母女,有莲香的相助,有《聊斋》的诗文相伴,他们就一定能化解危机,守护好水脉。

而在那本《博物志》的最后一页,张华留下的字迹还在闪烁,像是在指引着他们:“洞庭波涌,玄冰蛟现;诗为刃,友为盾,水脉可安——张华留”。

望鲸湾的夜晚依旧安宁,包子铺的蒸笼已经熄灭,只有石凳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众人渐渐散去,准备明天的行程,只有那本《聊斋志异》和《博物志》放在石桌上,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等待着新的故事开启。

天还没亮,望鲸湾的码头就飘着薄雾。胖子背着塞满灵脉珠粉末和黑驴蹄子的背包,嘴里叼着个热乎的灵脉珠桂花包,含糊不清地催着:“快点快点!再晚了洞庭的银鱼羹都卖完了!”

吴邪把莲画小心卷好塞进怀里,又检查了一遍《聊斋志异》和《博物志》,确认没落下。张起灵早已站在船头,黑金古刀斜挎在背上,目光望着远处泛白的海平面——那里是洞庭湖的方向,龙形符记在他掌心泛着淡淡的红光,像颗跳动的小火苗。

白秋练和白媪提着个竹篮走来,里面装着用鲛绡包好的鲛人泪和灵脉藻:“鲛人泪能解冰毒,灵脉藻可应急补充灵力,路上能用。”白秋练说着,把竹篮递给吴邪,“我已经感知过了,洞庭湖的水脉冻得厉害,玄冰蛟的戾气很重,咱们得小心。”

木船缓缓驶出望鲸湾,薄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胖子坐在船尾,一边剥橘子一边翻着吴邪递给他的《聊斋·八大王》,看了几行就皱起眉头:“这玄冰蛟也太凶了,‘身覆玄冰鳞,吐气成霜,所过之处,水脉皆冻’,比之前的画皮鬼吓人多了!”

吴邪靠在船舷上,手指划过《八大王》篇的批注:“不过这里写了玄冰蛟的弱点——它的‘冰魄珠’是力量来源,只要拿到冰魄珠,就能削弱它的戾气。但冰魄珠藏在它的巢穴深处,巢穴在洞庭湖底的‘寒潭’,那里终年结冰,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张起灵突然指着远处:“有船。”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艘装饰华丽的龙舟正朝着他们驶来,船头站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面容俊朗,正是恢复本心后的柳毅。他身后跟着几个手持玉笛的水卒,笛声悠扬,驱散了周围的水雾。

“诸位远道而来,柳毅感激不尽。”龙舟靠近,柳毅拱手行礼,语气诚恳,“洞庭湖的情况比想象中更糟,已有十几艘渔船被冻在湖面,渔民们只能躲在岸边,连打渔都不敢。”

众人登上龙舟,柳毅引着他们来到船舱。舱内摆着一张洞庭湖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标出了玄冰蛟出没的区域——从湖心到寒潭,几乎半个湖面都被红线覆盖。“玄冰蛟是上个月出现的,一开始只是偶尔冻住几处水脉,后来越来越猖獗,昨天竟把湖心的‘望湖亭’都冻成了冰雕。”柳毅指着地图上的望湖亭,语气沉重,“若再放任下去,整个洞庭湖的水脉都会被冻住,到时候不仅渔民遭殃,连下游的村庄都会缺水。”

白媪走到地图前,指尖泛起淡蓝光,轻轻点在寒潭的位置:“寒潭是洞庭湖的水脉之源,玄冰蛟把巢穴建在那里,就是想通过冻结水脉之源,控制整个洞庭湖的水。我们得先去望湖亭看看,那里离寒潭最近,或许能找到玄冰蛟的踪迹。”

龙舟朝着望湖亭驶去,越靠近湖心,气温就越低。湖面渐渐结起薄冰,船桨划过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甲板上,瞬间就结成了小冰晶。胖子裹紧了外套,还不忘吐槽:“这老龙也不说开个暖气,胖爷的耳朵都快冻掉了!”

望湖亭原本是座木质凉亭,此刻却通体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亭柱上还挂着长长的冰棱,像水晶帘子。亭周围的水面结着冰,冰面下隐约能看到几条冻住的鱼,一动不动。吴邪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冰面,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来,他赶紧缩回手:“这冰太厚了,至少有三尺,普通的工具根本凿不开。”

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刀身泛着红光,他对着冰面轻轻一劈,红光闪过,冰面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冰里有玄冰蛟的戾气,普通兵器破不开。”张起灵收回刀,眉头微蹙。

“用莲画试试。”吴邪突然想起怀里的莲画,赶紧取出来展开。画上的白莲在寒气中竟缓缓绽放,散发出柔和的白光。莲香的声音从画里传来:“玄冰蛟的戾气属阴寒,我的莲魂属阳暖,可暂解寒气。你们把画挂在亭顶,我用莲魂驱散周围的戾气,或许能让冰融化一些。”

众人把莲画挂在望湖亭的亭顶,画上的白莲光芒更盛,白光笼罩着整个凉亭。冰层开始慢慢融化,发出“咔嚓”的声响,亭柱上的冰棱渐渐滴落水珠。柳毅趁机用水神之力催动水脉,湖面的薄冰也开始融化,露出下面的湖水。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水里跃出,浑身覆盖着玄黑色的鳞片,鳞片上结着厚厚的冰,吐着白色的雾气,正是玄冰蛟!它朝着望湖亭袭来,巨大的尾巴拍打在水面上,掀起数丈高的浪花,浪花落在半空中,瞬间就变成了冰箭,朝着众人射来。

“快躲!”张起灵一把将吴邪推开,黑金古刀劈向冰箭,冰箭碎裂成无数小冰晶。白秋练弹奏起鲛绡琴,琴声化作蓝色的光带,缠住玄冰蛟的尾巴,试图牵制它的动作。白媪则捏碎鲛人泪,淡蓝光雾笼罩着众人,挡住了袭来的寒气。

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朝着玄冰蛟撒去。粉末落在玄冰蛟的鳞片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鳞片上的冰开始融化。“有效!”胖子兴奋地大喊,又抓了一把粉末撒过去,“胖爷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大泥鳅!”

玄冰蛟吃痛,怒吼一声,喷出一口白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湖面瞬间结冰,连望湖亭的莲画都被雾气笼罩,白光开始变弱。莲香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我的莲魂快撑不住了!它的戾气太强,得用《聊斋》里的阳刚诗句压制!”

吴邪立刻翻开《聊斋志异》,在《八大王》篇的末尾找到一首《驱寒诗》:“烈火焚寒冰,阳刚破阴邪;心有浩然气,戾气皆可灭!”他高声吟诵起来,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刃,朝着玄冰蛟的雾气斩去。金光与雾气相撞,雾气渐渐消散,莲画的白光也重新变得明亮。

柳毅趁机飞身跃起,手中出现一把水神剑,剑身上泛着蓝色的光芒。他对着玄冰蛟的头部刺去,水神剑刺入玄冰蛟的鳞片,玄冰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体落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它逃去寒潭了!”白秋练指着远处的湖面,那里的水正快速结冰,“我们得追上去,不然它恢复过来,就更难对付了!”

众人立刻乘龙舟朝着寒潭驶去。寒潭位于洞庭湖的最深处,周围环绕着几座小岛,岛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气温低得能哈出白气。潭面结着厚厚的冰,冰面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寒潭的冰太厚了,怎么下去?”胖子看着冰面,犯了难,“总不能让胖爷用牙啃吧?”

白媪走到冰面旁,指尖在冰面上轻轻划过,淡蓝光在冰面上画出一个圆形:“我用水神之力融化这块冰,但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你们得尽快找到冰魄珠,不然冰会重新冻上。”她说着,闭上眼睛,双手结印,淡蓝光越来越盛,冰面上的圆形区域开始慢慢融化,露出下面漆黑的潭水。

张起灵第一个跳入潭中,黑金古刀在水中发出红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吴邪、胖子、白秋练也跟着跳了下去,柳毅则留在冰面上方,用水神之力维持冰洞不结冰,同时警惕玄冰蛟的偷袭。

潭水刺骨的冷,即使有鲛人泪的保护,吴邪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发出的红光能照亮一小块区域。白秋练拿出鲛绡琴,在水中弹奏起来,琴声能感知周围的水脉,帮助他们寻找玄冰蛟的巢穴。

“这边!”白秋练突然指向左前方,“那里的水脉波动很强烈,应该是玄冰蛟的巢穴!”

众人朝着白秋练指的方向游去,很快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冰窟。冰窟的入口处覆盖着厚厚的玄冰,上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像玄冰蛟的鳞片。张起灵用黑金古刀劈开玄冰,众人进入冰窟。

冰窟内部比想象中更宽敞,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冰柱,冰柱里隐约能看到一颗蓝色的珠子,正是冰魄珠!玄冰蛟盘踞在冰柱旁,看到众人进来,立刻怒吼着扑了过来。

“胖子,你和白秋练牵制它!我和小哥去拿冰魄珠!”吴邪大喊着,和张起灵朝着冰柱跑去。胖子掏出工兵铲,对着玄冰蛟的尾巴砸去,白秋练则弹奏鲛绡琴,蓝色的光带缠住玄冰蛟的四肢,试图困住它。

玄冰蛟奋力挣扎,巨大的身体撞击着冰窟的墙壁,冰块不断掉落。它喷出一口寒气,朝着吴邪和张起灵袭来。张起灵立刻挡在吴邪身前,黑金古刀劈出一道红光,挡住了寒气。吴邪趁机爬上冰柱,伸手去拿冰魄珠。

可就在吴邪的指尖快要碰到冰魄珠时,冰柱突然裂开,无数冰刺朝着他射来。张起灵一把将他拉下来,黑金古刀挥舞着,挡住了冰刺。玄冰蛟趁机摆脱了胖子和白秋练的牵制,朝着他们扑来,巨大的爪子带着寒气,眼看就要抓到吴邪。

“用莲画!”吴邪突然想起怀里的莲画,赶紧取出来展开。画上的白莲在冰窟中绽放,莲香的魂魄从画里飘出来,手持青莲花,朝着玄冰蛟飞去。青莲花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白光落在玄冰蛟的身上,玄冰蛟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身上的戾气开始消散。

“就是现在!”柳毅的声音从冰窟外传来,他用水神之力将一把水神剑送入冰窟,剑朝着玄冰蛟的弱点——头部的鳞片缝隙飞去。张起灵抓住机会,飞身跃起,黑金古刀与水神剑同时刺入玄冰蛟的头部。

玄冰蛟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它身上的玄冰开始融化,化作水汇入潭中。冰柱上的冰魄珠失去了玄冰蛟的力量支撑,缓缓飘了出来。

吴邪伸手接住冰魄珠,珠子入手冰凉,却带着一股纯净的力量。他将冰魄珠递给柳毅:“冰魄珠交给你,你用它净化洞庭湖的水脉,应该能让水脉恢复正常。”

柳毅接过冰魄珠,感激地说:“多谢诸位相助,若不是你们,洞庭湖就真的完了。我会用冰魄珠的力量,融化冻结的水脉,让渔民们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众人走出冰窟,回到寒潭的冰面上方。柳毅手持冰魄珠,闭上眼睛,开始施展水神之力。冰魄珠发出蓝色的光芒,光芒笼罩着整个洞庭湖。湖面的冰层开始快速融化,冻结的水脉重新流动,望湖亭的冰也渐渐融化,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远处的渔民们看到湖面解冻,都欢呼起来,纷纷划着渔船回到湖中,开始打渔。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终于搞定了!”胖子松了口气,瘫坐在龙舟上,“胖爷现在就想喝碗热乎的银鱼羹,再吃两笼包子,好好歇歇!”

白秋练看着恢复生机的洞庭湖,脸上露出了笑容:“玄冰蛟被打败,冰魄珠净化了水脉,洞庭湖总算安全了。”

莲香的声音从莲画里传来:“我在冰窟里感受到了一股纯净的阳刚之气,或许是冰魄珠的力量,我的莲魂比之前更强了。以后若再有需要,你们随时召唤我。”

吴邪翻开《博物志》,发现里面多了一行张华的字迹:“玄冰破,水脉通;友相助,天下宁——张华留”。他又翻开《聊斋志异》,在《八大王》篇的末尾,看到了莲香新写的批注:“阴寒虽厉,不敌阳暖;邪祟虽凶,不敌善念——莲香记”。

柳毅将冰魄珠藏在洞庭湖的水脉之源,用来维持水脉的稳定。他设宴招待众人,宴席上摆满了洞庭湖的特产——银鱼羹、清蒸螃蟹、莲子粥,还有柳毅特意让人做的“冰魄糕”,口感冰凉清甜,十分爽口。

胖子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说:“老龙,你这手艺不错啊!比胖爷的包子差不了多少!以后胖爷要是来洞庭湖,你可得管饭!”

柳毅笑着点头:“只要诸位想来,洞庭湖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若以后再有水脉异动,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宴席过后,众人准备返回望鲸湾。柳毅亲自送他们到码头,递给吴邪一枚新的龙形符记:“这枚符记能直接召唤我,比之前的更灵验。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找我。”

龙舟缓缓驶离洞庭湖,柳毅站在码头挥手告别。胖子靠在船舷上,望着远处的洞庭湖,嘴里还在念叨着银鱼羹的味道。吴邪翻开《聊斋志异》,看着里面的批注,心里满是温暖。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边,目光望着望鲸湾的方向,掌心的龙形符记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这次的冒险结束了,但未来还会有新的故事在等待着他们——或许是归墟的水脉异动,或许是新的精怪作祟,或许是《聊斋》里的其他伙伴需要帮忙。

但无论是什么,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聊斋》的诗文相伴,有彼此的信任与支持,他们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守护好这片烟火人间。

龙舟在湖面上行驶着,阳光洒在甲板上,温暖而明亮。《博物志》和《聊斋志异》放在船舷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等待着新的篇章开启。

龙舟驶回望鲸湾时,正赶上傍晚的涨潮。远远望去,沙滩上却没有往常渔民收网的热闹,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雾气里摇晃,连王婶包子铺的炊烟都透着股滞涩的冷意。

“不对劲啊。”胖子揉了揉眼睛,把望远镜凑到眼前,“平时这时候,小海生早带着一群孩子在沙滩上追着跑了,今天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吴邪也觉得心头发沉,怀里的莲画突然微微发烫,画上的白莲花瓣竟泛出淡淡的灰影,像是被什么阴邪之物缠上了。船刚靠岸,就见王婶裹着厚厚的棉袄,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比纸还白:“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望鲸湾邪门得很,一到晚上就起黑雾,村民们都做噩梦,梦见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哭着求救,还有人说在沙滩上看到了鬼火!”

“白衣服的姑娘?”吴邪心里一动,掏出莲画展开,“是不是长这样?”

王婶凑过来看了一眼,吓得连连后退:“就是她!梦里的姑娘跟画上的一模一样!小海生昨天去滩涂捡贝壳,还捡到一支沾着黑泥的白玉簪,说是什么那姑娘掉的,现在那孩子发起了高烧,昏睡不醒,嘴里还念叨着‘姥姥要抓我’!”

众人跟着王婶赶到小海生家,孩子躺在床上,脸色通红,额头滚烫,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别抓我……簪子还给你……”吴邪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指尖竟触到一丝冰凉的鬼气,和之前遇到的莲魂瘴截然不同,带着股刺骨的阴寒。

白秋练取出鲛人泪,捏碎后敷在小海生的额头,淡蓝的光缓缓渗入,孩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但高烧依旧没退。“是‘幽梦鬼气’,能钻进人的梦里,吸人精气。”白媪皱着眉,指尖的蓝光在空中画出一道鬼气的轨迹,“这鬼气是从西边的‘乱葬岗’飘来的,那里早年是望鲸湾的坟地,后来荒废了,据说几十年前有人在那里见过一座破庙,叫什么‘兰若寺’。”

“兰若寺?”顾砚突然激动地翻起《聊斋志异》,手指在《聂小倩》篇上重重一点,“《聂小倩》里的宁采臣就是在兰若寺遇到小倩的!小倩被姥姥胁迫,专门引诱男子,取其心肝供奉姥姥。这白衣服的姑娘,肯定就是聂小倩!她被困在兰若寺,想借村民的梦求救!”

吴邪想起小海生捡到的白玉簪,让王婶取来一看——簪子通体莹白,顶端雕着一朵小小的白莲,簪尾却沾着黑色的淤泥,淤泥里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鬼气。他将簪子放在莲画上,画上的白莲突然剧烈颤动,灰影散去不少,莲香的声音急促地传来:“这簪子是小倩的本命信物!她被姥姥困在兰若寺的幻境里,姥姥想利用归墟的灵脉打开阴阳通道,把阴曹的恶鬼引到人间,小倩不愿助纣为虐,才偷偷把簪子扔出幻境求救!”

“姥姥?就是《聂小倩》里那个专吃人心肝的老鬼?”胖子摸出黑驴蹄子和糯米,往背包里塞,“胖爷早有准备!这次定要让那老鬼尝尝糯米的滋味!”

张起灵已经握紧了黑金古刀,目光望向西边乱葬岗的方向:“去兰若寺。小海生的病,只有救回聂小倩才能好。”

当晚,众人带着莲画、鲛人泪和灵脉珠粉末,朝着乱葬岗出发。刚靠近乱葬岗,就见漫天的黑雾翻涌,雾气里隐约传来女子的啜泣声,还有纸钱燃烧的味道。地面上的野草都变成了黑色,踩上去软绵绵的,像是踩在腐土上。

“小心,这雾里有‘迷魂阵’。”白秋练弹奏起鲛绡琴,清越的琴声在雾中散开,黑雾被逼退了几分,露出一条勉强能走的小路。小路尽头,一座破败的寺庙隐在雾中,匾额上的“兰若寺”三个字早已模糊,只剩下几道残缺的笔画,寺庙的门窗都破了洞,像是怪兽张开的嘴。

走进寺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大殿中央的佛像早已倒塌,地上散落着不少白骨,墙角的蛛网里缠着几缕白色的布条,像是女子的裙摆。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雾气从门缝里涌进来,渐渐凝聚成几个身穿黑衣的鬼影,手里拿着锁链,朝着众人扑来。

“是姥姥的手下,‘勾魂鬼’!”顾砚大喊着,翻开《聊斋志异》,对着鬼影高声念道:“‘宁采臣性刚直,不好色,不为邪祟所惑’!”这是《聂小倩》里形容宁采臣的句子,带着阳刚之气,鬼影听到后,动作瞬间变慢,身上的黑雾开始消散。

张起灵趁机挥刀,黑金古刀的红光斩过鬼影,鬼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朝着剩下的鬼影撒去,粉末落在鬼影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鬼影惨叫着化作灰烬。

解决了勾魂鬼,大殿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笑声,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妇从雾中走出来,满脸皱纹,眼睛里没有瞳孔,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雕着个骷髅头——正是姥姥!她身后跟着个穿白衣的女子,面容清丽,眼神里满是恐惧,正是聂小倩。

“一群不知死活的凡人,也敢管本座的闲事!”姥姥的声音尖锐刺耳,拐杖在地上一点,无数黑色的藤蔓从地里钻出来,朝着众人缠去。藤蔓上长满了尖刺,沾着黑色的毒液,触到地面就冒出黑烟。

白媪捏碎鲛人泪,淡蓝的光雾笼罩着众人,藤蔓一碰到光雾就缩了回去。白秋练加快了弹琴的速度,琴声化作一道道蓝色的光刃,斩断了靠近的藤蔓。吴邪举起莲画,莲香的魂魄从画里飘出来,手持青莲花,朝着姥姥飞去:“小倩,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小倩看到莲香,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突然挣脱姥姥的束缚,朝着吴邪跑来:“快拿簪子救我!簪子是我的本命物,只要用它刺破姥姥的‘魂囊’,就能削弱她的力量!”

姥姥见状大怒,拐杖一挥,一道黑色的鬼火朝着小倩射去。张起灵纵身跃起,挡在小倩身前,黑金古刀劈散了鬼火。胖子趁机绕到姥姥身后,举起工兵铲朝着她腰间的黑色囊袋砸去——那正是魂囊,里面装着姥姥收集的魂魄,是她力量的来源。

“找死!”姥姥转身,拐杖朝着胖子砸来。胖子灵活地躲开,掏出糯米撒在魂囊上,魂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吴邪趁机将白玉簪递给小倩,小倩接过簪子,朝着魂囊狠狠刺去。

“啊——”姥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魂囊破裂,无数白色的魂魄从里面飘出来,朝着寺庙外飞去。姥姥的身体开始萎缩,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淡,她恶狠狠地盯着众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黑山大王会为我报仇的!”说完,她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小倩松了口气,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多谢诸位相救。我本是阳间女子,不幸早逝,被姥姥胁迫在此害人,如今姥姥已除,我的魂魄也该入轮回了。”她看向吴邪怀里的莲画,“莲香姐姐的莲魂能净化阴邪,若你们以后遇到阴曹的邪祟,可用我的簪子和莲画合力,定能化解。”

吴邪将白玉簪递给小倩:“这是你的东西,你带着它入轮回吧,也好有个念想。”

小倩摇头,将簪子还给吴邪:“这簪子已沾了归墟的灵脉之气,留在你们身边,或许能帮上忙。我走了,望鲸湾的百姓不会再做噩梦了。”说完,她化作一道白光,朝着东方飞去,消失在晨曦中。

众人走出兰若寺,黑雾已经散去,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回到望鲸湾,小海生的高烧已经退了,正躺在床上吃王婶做的小米粥,看到吴邪他们回来,兴奋地挥了挥手:“吴邪哥哥!我梦见那个白衣服的姐姐了,她说谢谢你们救了她,还说以后会保佑我们望鲸湾!”

王婶也松了口气,端出刚蒸好的灵脉珠包子:“可算没事了!你们快尝尝,刚出锅的,给你们补补!”

胖子拿起一个包子就咬,含糊不清地说:“还是王婶的包子好吃!不过那姥姥说的黑山大王是谁?听着就不是善茬,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吧?”

顾砚翻着《聊斋志异》,脸色有些凝重:“《聂小倩》里提到过黑山大王,是阴曹的恶鬼,势力很大,姥姥是他的下属。姥姥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甚至想继续完成姥姥打开阴阳通道的计划。”

吴邪摸了摸怀里的白玉簪和莲画,簪子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莲画上的白莲恢复了纯净的白色。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点了点头:“先加固望鲸湾的灵脉,再做准备。黑山大王若来,我们便接着。”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开始加固望鲸湾的灵脉。白秋练和白媪在灵脉泉周围布下鲛绡结界,防止阴邪之气入侵;顾砚在《博物志》上记录下对付阴邪的方法,还整理了《聊斋》里能驱邪的诗文;胖子则在村里教村民们用灵脉珠粉末制作驱邪符,遇到黑雾就撒出去;吴邪和张起灵则去乱葬岗彻底清理了兰若寺的残余鬼气,还在寺庙周围种上了能净化阴邪的“忘忧草”。

这天傍晚,吴邪正在整理《聊斋志异》,突然发现《聂小倩》篇的末尾多了一行新的批注,字迹娟秀,正是聂小倩的:“黑山虽恶,不敌阳刚;人心向善,邪祟自退——小倩记”。他刚合上书,怀里的龙形符记突然发烫,符记上泛出一道红光,在空中映出柳毅的身影:“吴先生,洞庭湖出现阴邪之气,像是从阴曹来的,可能和你们说的黑山大王有关,你们要小心!”

吴邪心里一沉,看来黑山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不仅是望鲸湾,连洞庭湖都受到了影响。他召集众人,说出了柳毅的警示。胖子握紧了工兵铲:“怕他个鸟!胖爷有糯米、黑驴蹄子,还有灵脉珠粉末,再加上小哥的刀、天真的诗文,不信治不了那个黑山大王!”

白秋练拿出鲛绡琴:“我和母亲可以用水精的力量感知阴邪之气的位置,帮你们找到黑山大王的巢穴。”

张起灵走到门口,望着远处的海平面,黑金古刀在夕阳下泛着红光:“黑山大王在阴曹,要对付他,得去‘阴阳界’。那里是阴阳两界的交界处,归墟的灵脉也通到那里,我们可以从归墟进入阴阳界。”

吴邪点了点头,将白玉簪和莲画收好:“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归墟。这次不仅要对付黑山大王,还要阻止他打开阴阳通道,不能让阴邪之气危害人间。”

王婶听说他们又要出发,连夜蒸了很多灵脉珠包子,装了满满一大篮,还塞给吴邪一包灵脉珠粉末:“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我给你们留着热包子。”

小海生拉着吴邪的衣角,把一个用贝壳做的小护身符递给她:“吴邪哥哥,这个给你,能保佑你平安回来。”

吴邪接过护身符,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次的对手比之前的画皮鬼、玄冰蛟都要强大,阴阳界更是凶险万分,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聊斋》的诗文相伴,有望鲸湾百姓的期盼,他们就一定能战胜黑山大王,守护好人间的安宁。

当晚,望鲸湾的灵脉泉泛着温暖的金光,笼罩着整个海湾。众人坐在海边的石凳上,聊着明天的行程,聊着《聊斋》里的故事,聊着对未来的期盼。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星星落在了海里。

吴邪翻开《博物志》,发现里面多了一行张华的字迹:“阴阳界,正邪分;诗为灯,友为盾,人间可安——张华留”。他合上书,望着身边的伙伴们,心里充满了坚定。

明天,他们将踏上新的征程,前往归墟,进入阴阳界,与黑山大王展开一场正邪之战。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属于他们和《聊斋》精怪的冒险,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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