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都签了，只能法院见。”
南宫芽才没耐心逐个劝说，不客气怼了一句。
这下，刚刚平复的风浪再起波澜，租户们恼了，纷纷为上前，“什么态度，我们租赁合同在先，你们违约在后！法院见就法院见，看不赔死你们！”
南宫芽沉下脸来，深邃眼神扫过全场，前排全都怔住了，眼神迷离空洞，呆立在当场。
路小川连忙扯了一把，“芽芽，不能用异能。”
哼！
南宫芽不满，但还是收回眼神，租户们醒转过来，却更觉迷茫，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不太对劲？
“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租户们又闹起来，僵持之中，一人出现在会议室，张振南来了！
目空一切走到前面，张振南微微一笑，“丰源这么做，确实寒了大家的心，我替丰源向大家赔个不是。对不起了！”
一鞠躬！
尼玛！
丰业成脸色都绿了，你算老几，还替丰源赔不是，分明就是火上浇油！
“对不起值几个钱，我们要切实的方案！”租户情绪激动。
“请大家听我说！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解决大家的燃眉之急。东帅服装商场已经修缮一新，昌华街中段新大楼就是。无论是经营条件还是地理位置，都比这里强。同为生意人，我深知大家创业不易，因为，集团作出郑重承诺，只要是丰源的租户，都可以申请去东帅商场，租金和此处相当，而且，前三年还打九五折。”
租户代表们都动心了，地理位置更好，价格更优惠。
“不过，三天内报名才可以。还请诸位代为转达，超过三天，非但租金要恢复原价，而且也未必有空余的摊位。”张振南提出条件。
事到如今，不能不搬，丰源有赔偿，东帅有优惠，租户代表们都妥协了，纷纷表示可行。
张振南有备而来，笑道：“我的秘书就在一楼大厅，同意搬到东帅的，领取申请表，而且还会协助统一搬运。”
“东帅真地道！”
“丰源就是黑心商家！”
大家议论纷纷，跟张振南真诚道谢后散去。
很快，办公室便安静下来，室内一片狼藉。
丰业成双眼冒火，冷笑问：“张董，没听说你进军服装业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栋大楼？”
“业务总要拓展的嘛。丰董，你我现在一条船上，就该互相帮助。”
张振南笑呵呵的，临行时，将手搭在丰业成肩头，一侧嘴角上扬，“不用客气。”
丰业成怒不可遏，一脚将茶几踢出去两米远，走廊里却传来张振南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张振南也太阴险了！从时间点分析，他这是将鬼楼介绍给我们时，就开始盘算开服装商场。就等我们垮了，他坐收渔翁之利！”邢经理也很气愤。
“狗东西，运气够旺的，都不用等那么久，现在就把所有租户都揽过去了。”丰业成很沮丧，到头来自己服装商场没了，倒便宜了张振南。
对此，南宫芽无感，只要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张振南可以记头功。
“商厦已经接手了，小川，选间办公室吧。”南宫芽建议。
“太早了吧？”
“不早点定下来，后续我也不好安排啊。”
失去了石蚕虫，南宫芽像吃了呛药。
丰业成打起精神，笑道：“小川，这里的办公室，你随便挑。其实，这间就不错。”
丰业成说的就是总经理办公室，采光好，面积大，但路小川不感兴趣，摆了摆手，还是换一间吧。
“前任总经理出过事，确实有点不吉利。”丰业成想当然。
“我不在乎，何况人也不是在办公室出事的。我需要一个，比较宽敞，有套间的办公室。”路小川比划一下。
丰业成看了潘智生一眼，知道路小川也是想为他安排。
“顶楼这几间都不错。”丰业成继续介绍。
路小川看了一圈，最后选中了西头一间。
南宫芽蹙眉，尽头这间，面积不是最大的，而且靠近步行楼梯，多少会有些干扰。
“听说选房子，选东不选西，小川，这间房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丰业成好奇打听。
“风水也要与时俱进，不能局限于以前的经验。如今的楼房，防水保温隔热都做得很好，位置上的差别并不大。说起来，这边的日照时长还更长些。”
邢经理抓了抓头发，欲言又止，南宫芽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嘿嘿，当时我也不想要那间办公室，相中了西边这间。但我偷偷找人看过，说是办公室屋门正对的楼更高，叫什么，什么……”
邢经理费力思索，路小川微微一笑，“是探头煞。”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得透过走廊玻璃窗才有这种情况，风水师说不严重。”
邢经理赔着笑脸，自己马上就要调到总部了，话有点多余。
“小川，我们也不要这间了。”潘智生小声道。
“煞气确实存在，但首先不是直接面对，中间还有玻璃窗，所以影响不大。再就是，尽头可以整改，办公室门换个方向就好了。”
路小川走到办公室屋门正对面，比划着前方的空地，“楼梯不在这里，空地纯属闲置浪费，不如扩充出来，采用玻璃元素做墙壁和办公区，既不影响采光，还能充分利用空间。”
“妙啊！这样，屋门朝向就没有任何问题了！”邢经理兴奋道。
“芽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看需要什么手续，怎么个施工法。”路小川背起手，一副领导做派。
南宫芽香腮蠕动，只怕银牙都要磨去一层。
投资的企业，每家也要分配一个办公室，就由南宫芽自主安排。
其实，风水是次要的，路小川之所以选中这间，主要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
办公室不远处是步行楼梯，外墙则是室外消防楼梯，中间的办公室虽好，但一旦有人突袭，逃生都是问题。
十米的绳子已经不够用了！
“倩倩就在旁边办公室吧。”丰业成自作主张。
不料，南宫芽不答应，“研究组组员，合用一个办公室，总经理办公室就很好。”
“人来人往的，岂不是很乱？”丰业成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