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在想事情,何玲玲的手一时没保持住力气——安洁猛地睁开眼睛,倒抽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大的让何玲玲瞬间回神。
何玲玲动作一僵。
她快速道:“抱歉,安姐。”
几秒后,安洁才缓缓松开了手,扯出一个疲惫的笑:
“……不用说抱歉,只是突然用力有点疼。”
安洁说着叹了口气,靠着门板望着何玲玲苍白的脸,调侃道:
“只是皮肉伤,休息一晚就好了,你怎么看起来一副比我还痛的表情?”
何玲玲闻言深深地看了安洁一眼,低头将安洁腰间伤口处理好后慢慢收回了手,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但还是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安姐,我有点害怕。”
安洁一愣。
何玲玲弯腰拉住安洁的手,“来,我扶你上床。”
安洁有些不知道该回什么,只是忍着痛借力起身,任由何玲玲扶着自己一步步往前走。
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安洁知道,何玲玲估计是被自己受伤的事吓到了。
想到这安洁莫名有点心虚,像是为了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一样,在走向床铺的短暂时间里快速与何玲玲说自己今晚出去后遇到的事。
诸如她去了堂屋,看到刘中“复活”企图咬人的头以及那些恶心的紫红色液体等等……还有自己被袭击后,地洞里那只状态奇特替自己挡刀、似乎可以沟通的长发女诡怪,以及它口中那些疑似拿走它的脸、用棍子和皮带打它的“他们”……
何玲玲扶着安洁在床沿坐下,动作轻柔,但安洁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
安洁假装自己没注意到何玲玲的动作,继续说自己在地洞里的遭遇。
何玲玲安静地听着,听着安洁口中那关于隐在黑暗中的袭击者、状态癫狂却又似乎隐藏着线索的长发女诡怪……
这些信息碎片在昏暗的房间里弥漫开,在何玲玲看来这些剧情都带着血和未知的危险。
直到安洁说完,何玲玲才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什么叫他们…拿走了它的脸?还用棍子和皮带……”
说话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紧闭的木门。
地洞外很安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的那种安静。
“……”
安洁疲惫地靠坐在床头,腰间的伤口随着她的呼吸一阵阵抽痛。
“它当时的状态看起来很恐惧,关于它的脸……” 安洁表情变得有些尴尬,“我感觉也有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何玲玲一怔:“理解错了?”
“嗯……”
安洁回忆了下,重复了一遍长发女诡怪说过的话。
何玲玲:“……”
何玲玲听得攥紧了手,皱眉道:“等等,我怎么听着像那个,就是那只诡怪在怪自己脸的意思?”
安洁闻言大为震惊,不太理解:
“怪自己的脸?有这个意思吗?我听着就是它在仇恨那些虐打它的人?”
何玲玲:“……”
何玲玲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安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以我的看法来说,你好像……感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