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黎安澜决定变换战术,他施展出《独尊战体诀》中的战体冲击。
丹田内的金色气旋骤然加速,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带动全身经脉中的混沌之气如火山爆发般奔涌,连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泛起金红色的光晕。
只见黎安澜全身肌肉紧绷,古铜色的皮肤下青筋如小蛇般游走,随着混沌之气奔腾而规律性搏动。
混沌之气如汹涌的洪流般在经脉中奔腾,身体周围泛起一层凝练的金色光芒,这光芒并非虚浮的光晕,而是实质化的战气铠甲,如同烈日般耀眼,每一道光芒流转间都带着金属碰撞的铿锵声,甚至在空气中激起细密的金色涟漪。
黎安澜如同一颗被强弓射出的金色流星般冲向岩罡,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达三寸的沟壑。
速度之快在空气中留下半透明的残影,带起的呼啸风声竟形成了音爆云,宛如低空掠过的战机,气浪将沿途的尘土掀起形成两条平行的金色尘雾带。
岩罡只感觉一股山岳般的冲击力扑面而来,空气被压缩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圆锥气盾逼得他不得不将战锤横在胸前,锤身的符文瞬间亮起应急的防御光芒,土黄色的光纹如心跳般剧烈闪烁。
“轰” 的一声巨响,音波震得观众席前三排的修士耳膜出血,不少低阶修士甚至当场晕厥。
岩罡被震得向后退了数步,每退一步都在地面踩出一个深陷的脚印,脚印边缘甚至迸发出细密的电火花,可见冲击力之恐怖,擂台的青石地面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岩罡稳住身形后,额角青筋暴起如虬龙,脖颈处的肌肉因心中恼怒而剧烈抽搐,裸露的前臂血管根根暴起如红色小蛇。
他施展出自己的绝招 “岩崩地裂”,双手将战锤举过头顶,锤身符文如心脏般搏动,方圆二十丈内的土元素疯狂汇聚,地面泛起波浪般的起伏,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地脉岩浆。
然后,他猛地将战锤砸向地面,整个擂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面开始剧烈摇晃,裂缝中渗出滚烫的地脉之气,空气被加热得扭曲。
刹那间,数十道水缸粗的岩石尖刺从地面破土而出,尖刺表面覆盖着黑曜石般的结晶,闪烁着幽冷的光泽,朝着黎安澜刺去,带起的土屑在空中形成小型沙尘暴,遮蔽了半边天空。
黎安澜见状,立刻运转战体诀,全身毛孔喷出金色真气,在体表形成一层流动的护盾。
这层战体守护并非静态防御,护盾上闪烁的神秘符文不断重组,符文每一次明灭都发出钟鸣般的清响,仿佛有无形的巨钟在虚空敲击。
岩石尖刺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金石交鸣的脆响,溅起的火花如同节日礼花,却在接触到金色护盾的瞬间便湮灭成齑粉。
尽管护盾成功抵挡了攻击,但黎安澜脚下的地面仍被冲击力震得塌陷,双脚深陷至小腿位置,周围的地面形成环形的震波纹路。
黎安澜深知不能被动挨打,他丹田混沌之气逆向运转,施展出力量爆发波。
随着一声震彻云霄的大喝,一股透明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冲击波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爆鸣,岩石尖刺如玻璃般寸寸碎裂,化作的碎石块被震得冲天而起,在半空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石雨,阳光透过石雨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岩罡被这股力量波及,如同被无形巨掌拍中,坚实的身躯也微微摇晃了一下,战锤险些脱手,虎口处渗出的血珠瞬间被震散成血雾。
岩罡见自己的攻击被化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再次挥动战锤,将丹田内最后的土系真元注入其中,施展出 “岩龙咆哮”。
战锤顶端的符文爆发出刺目强光,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由万钧岩石构成的巨龙破土而出,龙瞳是燃烧的地火,口中喷出的黄色能量光束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出扭曲的波纹,地面留下深达数丈的灼烧痕迹。
黎安澜面对这遮天蔽日的岩石巨龙,眼神锐利如鹰,瞳孔中倒映着巨龙的身影。
他施展出御剑术的高阶技巧 “万剑归宗”,日月乾坤剑发出龙吟般的剑鸣,在空中瞬间分化成数百把凝实的剑影,每把剑影都流淌着日月精华,组成了一个旋转的太极剑阵,剑影流转间形成阴阳鱼的光影图案。
然后,所有的剑影如同接到指令的蜂群,朝着岩石巨龙呼啸而去,剑影与巨龙碰撞的轰鸣声如同九天惊雷连番炸响,金色剑刃与土黄龙身交织出绚烂的能量光雨,落在观众席的防护结界上,激起一片片涟漪,防护结界的光芒明暗不定,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在激烈的对抗中,黎安澜通过神念感知到巨龙眉心处的能量节点。
他操控着一把融入雷系法则的剑影,如同一道紫电般刺向巨龙的眼睛,剑影精准命中能量节点的刹那,岩石巨龙发出一声震碎云层的悲鸣,庞大的身躯寸寸瓦解,化作漫天石粉,石粉中闪烁着细碎的土系灵光。
岩罡见自己压箱底的绝招被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鲜血,鲜血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血珠。
但他常年搏杀养成的狠厉性格让他不肯放弃,他将所有力量包括本源精血都注入战锤,施展出禁忌招式 “土神之怒”。
战锤上的土之力量达到了液态凝聚的极致,整个战锤被一层粘稠的黄色光浆包裹,光浆中隐约可见山川社稷的虚影,散发着令天地色变的威压,空气接触到光浆便发出 “滋滋” 的湮灭声。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黎安澜砸去,这一击带起的气流竟在地面犁出一条深达十丈的鸿沟,鸿沟两侧的岩壁呈现熔融后再凝固的玻璃状。
黎安澜感受到这一击蕴含着同归于尽的决绝,他也不敢有丝毫保留,双手结出雷罚法印,施展出神意杀雷。
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如墨,电蛇狂舞,一道水桶粗的紫金色雷罚撕裂苍穹,带着灭世般的气息朝着岩罡的战锤劈下,雷罚所过之处,空气被电离成紫色光带,地面的岩石被高温融化成晶体。
在雷罚与战锤碰撞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被极致的光亮吞噬。
一道蘑菇云状的能量团冲天而起,冲击波掀起的气浪将方圆百丈内的建筑夷为平地,决斗场的防护大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无数符文碎片如雨般坠落,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
当那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整个决斗场仿佛从一场光与火的盛宴中苏醒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与尘土的混合气味,地面已化作一片焦黑的废墟,唯有中央区域残留着一个巨大的陨石坑,坑壁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
人们的目光齐聚在场地中央,只见岩罡宛如一尊战败的战神,他单膝重重地跪在地上,那坚硬的石板在他的重压之下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石板下的土壤已被震成粉末。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口中喷出的气息已变得微弱,眼神涣散却依旧紧盯着黎安澜。
手中那曾经威风凛凛的战锤,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锤头深深嵌入地面,符文黯淡无光,锤柄上布满了蜘蛛网状的裂纹,裂纹中渗出暗红色的血丝。
岩罡艰难地抬起头,汗水混合着血污从他额角滑落,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安然无恙地站在陨石坑边缘的黎安澜。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懊恼,但更多的是对黎安澜深深的佩服。
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让他紧紧地咬着牙关,颚骨因用力而微微凸起,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输了,你果然厉害。”
黎安澜神色平静,周身战气缓缓收敛,露出被汗水浸透却依旧挺拔的身形,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黎安澜微微拱手,身姿挺拔如松,谦逊而又不失风范地说道:“承让,你的实力也很强劲,这场战斗让我受益匪浅。”
在接下来的比赛征程中,黎安澜一路过关斩将,又陆续遭遇了四名实力超群的强劲对手。
这些对手各具特色,有的操控寒冰冻结天地,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有的驾驭火焰焚烧万物,火浪翻滚间形成巨大的火凤凰虚影,每一场战斗都让他的战斗技巧更加精湛,对战力的掌控也越发入微,丹田内的金色气旋也越发凝练。
其中那位名叫狂刀霸者的选手,着实给黎安澜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他就像是从血与火的炼狱中走出的魔神,身形高大得如同铁塔,浑身的肌肉块块隆起,身上的疤痕如同勋章般记录着过往的杀戮。
狂刀霸者手中紧握着一把阔达两丈的巨大长刀,刀刃打磨得如同镜面,却在反射阳光时透出森然的寒意,刀身之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那是无数次饮血后留下的血煞印记,散发着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煞气,靠近刀柄处甚至凝结着黑色的血垢,血垢中不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战斗的号角刚刚吹响,狂刀霸者便发出一声震碎云霭的咆哮,如同一头发狂的远古凶兽,脚下地面寸寸龟裂,裂缝中渗出黑色的煞气,裹挟着一股腥风朝着黎安澜迅猛扑来,他奔跑时带起的气流竟在身后形成了一道小型的沙尘暴,沙尘中夹杂着细小的骨屑。
狂刀霸者双手高高举起长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那长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活了过来,瞬间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刀光。
刀光如匹练般纵横交错,每一道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刀风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了涟漪,仿佛能够斩断时间的长河,刀光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的面孔在扭曲哀嚎。
他一边疯狂地挥舞着长刀,一边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唾沫星子混合着血丝飞溅,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战意,瞳孔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显然已将黎安澜视为必须毁灭的猎物,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杀戮的欲望。
黎安澜却宛如一座在风暴中屹立不倒的冰山,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洞彻一切的冷静与决然。
深吸一口气,施展出附灵龙步,丹田内的真气如江河般奔涌,脚底浮现出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虚影,每条龙首都吞吐着雷珠,龙鳞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刹那间,黎安澜的身形快如闪电,每一次踏足都在地面留下一个燃烧的龙形印记,印记持续燃烧数息才缓缓熄灭,巧妙地在那密不透风的刀光中穿梭自如,衣袂在刀风中猎猎作响,却连一丝破口都没有留下,仿佛与这狂暴的刀势融为一体,每一次闪避都带着韵律般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