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江义德快要带人走到松涛居时。
远处跑来一个跌跌撞撞的下人。
“不好了庄主!走水了!松涛居走水了!”
江义德脸上一慌:“你说什么?!”
下人满脸都是黑灰:“庄主,松涛居不知怎地燃了火苗,此时将松涛居烧成熊熊大火了!”
“什么?那还不快去救火啊!”
“是!”
江义德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匆匆跑向自己的松涛居。
所有人紧随其后。
待他们全都到了松涛居外时,松涛居已经烟雾弥漫,火光漫天。
江义德脸色发白地看着自己的居所,一脸悲怆:“我的松涛居……”
其他人劝道:“庄主,别难过,幸好所有人都在外面,现下没有人伤亡,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景寒月脸色难看:“江庄主,这也太巧了吧?我们刚要来松涛居查看证据,松涛居就忽然起火了?”
“……”
江义德抹了把脸:“谷主……我一直没有问你一个问题,就是你是如何得进去我的松涛居的?”
景寒月脸色变了下:“……走进去的。”
江义德沉声道:“我在松涛居内设置了奇门遁甲,只是为了用来保护烟儿,不让闲杂人等来打扰她,你将她带出来时,可是也经过了奇门遁甲?”
“是又如何?”
“你若是反向破解奇门遁甲,就有可能踩中了火云阵。”
“……”
旁人道:“火云阵起火于无形……这松涛居竟然是谷主烧毁的?”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踩过什么火云阵?”
景寒月横眉竖眼:“你的松涛居起火,居然想诬赖在我的身上?”
“那谷主之前所言种种难道也不是诬赖吗?!”
“……”
江义德第一次对他人来了火气:“谷主,江某已经给尽了颜面,但你还是这般频频泼脏水之举,实非君子所为。”
“我已经坦坦荡荡带大家来松涛居了,可这突然起火,谁能提前料到?”
“这松涛居的一草一木都是江某一手打造出来的,又有谁会愿意烧掉自己耗尽心血的居所?!”
景寒月冷笑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掩盖秘密故意放的火。”
“为何谷主一定要笃定江某有什么秘密?谷主难不成在我惊鸿山庄安插了眼线?”
景寒月哑口无言:“……”
江义德重重挥了一下袖子:“我相信谷主一定是没有做出这种事情的,因为江某也确实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旁人连忙过来打圆场:“江庄主莫要动怒,可能是谷主对沐姑娘关心则乱,才会如此吧。”
江义德看了眼一旁安静的轿子,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好,就当这起火之事与谷主无关吧,还有,这私闯住宅之事我不也与谷主计较了。”
“……”
江义德面向众人:“但是有一点确实要解释一下,所谓的血剑……我这把孤鸿剑确实有血,但只是在铸剑的时候依照偏方撒了一点飞鸟之血进去。”
“我若真的是费尽心思将烟儿留下来,就是要烟儿的血……那依谷主所言,这日日用血喂养的孤鸿剑定然是珍贵无比吧。”
江义德抽出身侧宝剑,满目怜惜地看了看自己的剑,最后闭上眼,手一用力,竟然将自己的孤鸿剑给当场折断了。
“庄主!”
“哎!庄主别冲动啊……”
众人脸上都是一片可惜。
江湖之人能有一个趁手的兵器着实不易呀。
更何况是江庄主的这把惊鸿剑已经陪伴他多年了,居然在此时说断就断了。
江义德一把将断剑丢在了地上。
“谷主先前所言甚是,这盟主之位江某确实德不配位,诸位也可以趁此机会考虑一下别的人选了。”
众人面面相觑:“庄主,这……”
“庄主,莫要赌气啊……”
江义德摇了摇头:“江某品行有亏,担不得此番重任。”
“这……”
“诸位,这论剑大会也举办的差不多了,各位可以自行决定去留,也可以选择多留山庄几天,江某一定尽力招待好各位。”
“江庄主太客气了……”
江义德待人接物都十分让人舒服,江湖上也难得有这样身居高位还能做事圆滑的人物。
若是江义德不当武林盟主,他们还真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人能替代他。
一个掌门站了出来:“庄主,我们也知因为今日之事惹你心中不快,但是您先别冲动,这盟主之位,先辛苦代盟主多掌管几日,待您和谷主的误会都清除了,再考虑清楚可好?”
“……”
江义德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声道:“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