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要不你还是把他耳朵松开吧……他都要把你打死了。\"
销售小哥趴在地上小声劝道，他的背上还摞了一个小潘，压的他是出气多进气少。
而陈志也不好到哪儿去，他像蛤蟆一样把陈小花罩在地上，嘴里死死咬着他年轻岳父的耳朵。
年轻岳父的脸已经不翼而飞了，早不知道被销售小哥当手绢一样扔哪儿去了。
他裸露的眼球里爬满了红血丝：\"你这个狗杂种，你的嘴别想要了！\"
于是年轻岳父抓起个瓷片就要去划陈志的嘴角，却被刚刚坐在陈志边儿上的大婶抓住了胳膊。
\"别呀别呀，你划坏了别人怎么用啊？\"
年轻岳父一听更生气了：\"你们还想要他的皮？\"
\"怎么啦？你不用还不让别人用，我看他这个挺好，没准儿能适合我家那个！\"
没想到这大婶还是个恋爱脑，都成怪物了还不忘抽空找个老伴，陈志他们气势再强终究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大闹一场后就被稳稳当当地摁在了垃圾堆里。
他们四个趴在满地的残渣骨头上，看起来就像几个厨余小垃圾。
好就好在在场的人似乎都在避讳着什么，对上他们几个都畏手畏脚的，再加上大婶的格外关怀，陈志那是从头嚣张到尾。
最终还是刘铭带着人撬开了陈志紧咬的牙关，他岳父半拉耳朵已经要掉下来了，渗出的那点儿血液让陈志的嘴成了性感的欧美大厚唇。
\"没想到，你是真够难缠的。\"
刘铭的脸颊被划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他拉着陈志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了起来。
\"本来今天只有一个人要死，现在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弄坏了我们的皮，就拿命赔吧。\"
陈志甩着他性感的嘴唇冷哼一声：\"你是啥子保护动物咩？我赔你个铲子，个人都不要脸喽，还想让老子给你背黑锅，换皮，你想的美！你这么牛批咋个不上天哦。\"
陈志一直在喋喋不休，两片嘴唇格外显眼，所有人都下意识盯着他的嘴看，这就导致大家都在认真倾听他辱骂刘铭。
刘铭是越听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甚至扬手就要给陈志一个耳光，没想到最终硬生生忍住了。
\"你真是自不量力，本来你们安安静静的走了什么都不会发生，他们两个人早就被我们盯上了，可你们呢，非要自投罗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吧？你已经走不出这里了，那就好好看看。\"
说完刘铭缓缓向后颈伸手，他两手微微用力，脖颈的皮肤就诡异的展开了，紧接着他的脸开始剥离，皮肤一点点脱离骨肉，宛如一张人皮面具般被脱了下来。
头部的人皮软塌塌地垂在胸口，刘铭将那张血红的脸凑近陈志：\"你看看我，当然可以换皮了，不过你的皮不适合我，另一个人……倒是很不错。\"
刘铭的语调悠扬婉转，可惜陈志他们几乎都没听进去几个字，陈志只知道老四爷有可能会换皮，但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这血腥诡异的一幕，小潘和销售小哥就更不用说了，正常人谁看了不疯啊？
小潘反应最大，毕竟他也没想到从小欺负他给他留下无尽伤痛的人竟然是个妖怪，早说他可能还好接受点儿。
大概是冲击过大，小潘一下子就抽过去晕倒了。
\"啊！救命，救命啊！\"
小潘这一晕销售小哥也麻了，他本来就手软脚软精神涣散，随后又眼睁睁看见一个好端端的人把自己的皮剥了，现在身上背了一个小胖子，他甩都甩不动。
销售小哥无助地伸着软绵绵的手，绝望的像被稻草压死的章鱼哥。
这里头就属陈志还算淡定，他看似冷静，唯独颤抖的嘴唇出卖了他。
他们三个这副惊恐的模样和刚才作天作地的状态那是天差地别，这种反差顿时让在场的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满足。
接二连三的人开始剥下自己的人皮，一条条血淋淋的人体从人皮中走了出来。
陈志听着一声声人皮拍打在地上的特殊声音，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不知羞的东西，吃饱了就开始搞裸奔！不要脸得很嘛！\"
陈志心里很慌，但是嘴依然很硬，据说他这还是跟我学的。
那些脱了皮的瘤鬼将他们围在中央，踩着残渣又跳又笑，浓郁的甜腥味充斥着杂乱的餐厅，桌子被翻倒，黑色的桌布上躺着白骨。
陈志透过碎裂的眼镜，迎着柔黄的灯光，看到一群魔鬼在庆幸着自己的又一次丰收。
他们统统都是妖怪，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皮，这是多少条无声无息消逝的人命……
眼前这支离破碎的世界……
\"你猜猜我是谁？我们刚刚坐一桌！\"
\"我呢？你认认我。\"
\"猜猜我是谁？谁猜中了，我们就放谁走。\"
\"哈哈哈哈哈……\"
一张又一张血红的脸探到三个人面前戏耍着他们，只要他们露出不适和惊恐的表情，这些怪物就会异常兴奋，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小潘差点儿再次晕过去，还是被销售小哥掐醒的。
\"我知道你很怕，但你先别怕，万一旁边的兄弟还有办法呢！\"
陈志顶着碎裂的眼镜转头看向他们，嘴唇肿胀，他想说点儿什么，但嘴实在疼的厉害也就放弃了。
\"你们不用想了，他今天死不死不一定，但你们两个必死无疑！\"
刘铭用血红的手指点了点销售小哥的脑袋，\"想不到吧，今天的葬礼，就是为你办的！辛苦你今天帮忙跑前跑后，这叫什么？阴差阳错，你自己好好享受。\"
随后他看向小潘：\"下一个就是你。\"
怪物中走出一个体型宽大的躯体来，咧着嘴歪头看向小潘。
\"等给你办了葬礼，我就是你了，我可知道不少，你的爸妈、朋友、邻居，我都知道。你放心，你不喜欢的，我肯定叫他们好看，你喜欢的，我也会好好'照顾'他们。\"
那怪物情绪高涨，嗓子都有点儿破音了，照顾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