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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尧目算了一番距离,抬手止住大军的行进,双方隔着三百余步的距离遥遥相望,气氛凝重而滑稽。

孝德这位倭王竟是亲临战阵,兀自站在大炮前方,目视着远处的唐军,表情淡然。

“想我倭国远离中土,偏安一隅,自问从未敢对天朝上国有过丁点不敬,即便辽东之战我倭国被裹挟其中,也从未对天兵刀戈相向!

敢问天朝将军,缘何对我化外番邦如此残暴?炮火轰城仍嫌不足,烈焰焚城之下,百姓奔逃如丧家之犬,遍地焦尸似地府洞开!

孝德泣血捶嚎,事已至此,朕死不足惜!只是朕不愿做那糊涂鬼!朕要问,凭什么?”

薛礼闻言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遂转头看向崔尧,轻声道:“对呀,凭啥?这倭国不过是派了一支偏师,在辽东也不过是起哄架秧子一般,被贤弟几炮就轰散了,然后就逃窜归国……

为兄此时想来,好像也没多大罪过吧?”

崔尧有些挠头,随即看向长孙诠,意思很明确,你是礼部的小官,这种扯犊子的事你对口啊,你说。

长孙诠吐了一路,此时正是无精打采的时候,见崔尧看过来,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呸!不争气的东西,还想娶我姐姐,你等着吧!”

长孙诠闻言挣扎了一下,而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倒在地,心里仍在嘀咕,呵呵,你说了又不算,你们家都是女人做主。

崔尧见个顶个的不顶事,只得自己上前答话。

“大唐绍膺天命,临照八荒,怀柔远人,德被草木。而尔日本蕞尔岛夷,僻居海隅,昔受汉魏印绶,近窃圣朝冠裳。本应恪守臣节,虔奉正朔,乃敢妄称\"日出天子\",阴蓄枭獍之心!

其一罪曰:僭越无礼,乱华夷之序

尔国书悖逆,昔隋世已露端倪。今孝德嗣位,非但不悔前愆,反效夜郎自大。华夏之制,天子唯承天命者居之,尔国主擅拟宸号,此乃\"以鸠毒拟甘露,以爝火僭日月\",是可忍也?

其二罪曰:藏匿奸逆,背藩臣之义

高句丽遗孽泉氏,负隅顽抗王师,败走窜尔国中。尔等非但不缚献天诛,反授之以舟楫,资之以甲兵。昔卫律导匈奴为患,今尔效之,此\"豺狼共穴,沆瀣同污\"之明证!

其三罪曰:纵民为盗,伤天子之民

近岁登、莱诸州,屡有海寇掠我边氓。察其舟楫所自,多出尔国筑紫。尔或曰\"此非官遣\",然牧民无方,纵贼殃邻,岂非\"养痈遗患,咎实难辞\"?

其四罪曰:废贡慢礼,绝君臣之道

自贞观以来,尔国使节屡托风波,怠职贡之礼。新罗、渤海岁贡不绝,唯尔日本二十载不修朝聘。昔齐桓伐楚,责其\"包茅不入\",今朕念尔愚顽,特申九伐之威!

天命昭昭,神罚凛凛

今某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统舟师五千,自海上突袭!已敕新罗王出粮秣助军,黑水靺鞨引弓矢为导。尔若识时,当速缚自身并高句丽逆党,自缚请罪于军门;若仍执迷,则王师所至,必如\"烈火焚枯,洪流涤秽\",届时宗庙隳颓,悔之何及!”

薛礼懵逼的看着崔尧,小声嘀咕道:“渊盖苏文不是烧死了吗?啥时候跑到倭国了?”

崔尧一脚跺在薛礼脚面上,示意他闭嘴,正构陷呢,没点眼色。

长孙诠昏睡的面容浮上红晕,自己这位贤弟还真是张口就来啊,不过好歹也算有个借口,回头自己多罗织一些证物,争取把罪名坐实了。

孝德突然狂笑起来,转而被急促的咳嗽声止住,大口的鲜血喷洒而出,染满衣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崔尧听得有些刺耳,这句话你也配说?

遂有些不耐,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某也不和你扯淡,我大唐强盛如此,尔等野民不思主动归顺就是最大的罪孽!

吾欲灭你,与你何干?

这世道本就是强者通吃一切,弱者苟延残喘,你倭国本就是大唐餐桌上的一道开胃小菜,若是谨小慎微还则罢了。

就你倭国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化外蛮夷,也敢跑到辽东火中取栗?

呸!

若我大唐视若无睹,岂不是堕了天朝的威名?如今尔为鱼肉,吾为刀俎!杀的就是你这般上窜下跳的不臣之辈,亦可震慑诸邪,护我国威!”

薛礼闻言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打你就打你,扯什么淡呢,还是这话听起来得劲。

孝德苦笑着说道:“原来我倭国就是儆猴的鸡啊,难怪!”

崔尧盯着孝德说道:“言尽于此,是战是降,阁下一言而绝!”

孝德起身抚摸了一下耗资巨万打造出来的火炮,随即挥手让人将炮口垂下,解下衣袍,抽出腰间长刀,指向崔尧。

“我皇都之内,残民十之七八,朕实不愿再造杀孽!若将军欲取某家项上人头,何不出来公平一战?

某若败,大好人头就此奉上,倭国自上而下即奉大唐为主,甘附冀尾,倭国国号就此除名!

惟愿将军垂怜,莫要大肆屠戮我国子民可好?

若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自是不敢与将军为难,惟愿将军就此罢手,各退一步,我倭国至此甘为臣属,岁岁称臣,年年纳贡!

只求大唐保留我倭国国号,从此番邦永附,前尘往事皆略过不提,可好?”

薛礼用肩膀撞撞崔尧,低声道:“这买卖干的过,横竖不吃亏,不如应下,若是贤弟心有疑虑,不如为兄代为出战可好?我看这厮身量虽不高,在倭人中也属大个,臂膀虬结有力,下盘扎实,算是个硬茬子……”

崔尧翻翻白眼,不屑的答道:“你哪看出来他是个硬茬子?刚才吐的是红漆吗?不过这三十门火炮竖在这,还当真有些棘手,便陪他玩玩也无妨,某家自己来。”

说罢,崔尧越众而出,撕掉大氅,只身负一只火枪,除此再无长物。

孝德见敌将出列,遂缓步向街道中央走去,他亦是边走边脱,除去了甲胄、披风,身着小衣矗立中央。

随后仍觉碍事,遂扯下小衣,只双手执刃,站定架势。

“某这剑,长四尺三寸,重三斤七两,乃倭国名匠藤田纲耗时三年所铸,遇水不锈,染血不沾,阁下小心了!”

崔尧从身后取下火枪,拉开甲胄上的绑带,遂发觉自己身穿的金丝软甲肚兜有些不应景,也一把扯下。

照猫画虎的说道:“某这枪,长三尺七寸,重五斤三两,枪身百炼钢铸成,辅以黄花梨木为柄,上满弹药五颗,拉栓击发,射程足有三百四十步……”

看着孝德满脸阴郁,自家将校扶额掩面,崔尧有些尴尬,笑道:“不扯淡了,某家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于是从卡笋上取下刺刀,遂将火枪放在地上,将刺刀拿在手中掂量一下说道 :“大唐将作监列装刺刀,全长一尺九寸,刃长一尺四寸,重一斤足两,耗时一日夜六百柄,铸造者为……”

崔尧将 刺刀对着太阳光,小心甄别铭文之后说道:“河东应县李狗蛋。”

孝德看看手里的长刀,又看看崔尧手中的玩物,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就拿这把小剑应战某的巨剑?”

崔尧打断道:“首先,某这玩意叫刺刀,其次你手里的物事准确来说应该叫单刃直刀,剑是双刃的,你这明显不是。”

“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剑就是剑,刀就是刀,怎能混为一谈?难道你要当着某家的面指鹿为马?”

“无耻小儿,竟敢如此轻视于朕!八嘎!看剑!”

那厮羞恼之下,竟是怒喝一声,兜头劈了过来!

崔尧正手握刀,拇指顶住刀柄,刀刃紧贴小臂,就迎了上去。

交击之下,崔尧蓦然感到一股巨力砸下,猝不及防之下,险些闪了个趔趄。

崔尧暗道,这厮好大的蛮力!却不想敌人乃双手持刀,又是腰马合一,蓄力劈斩,自然势大力沉。

他只以刺刀单手迎击,双方却平分秋水,也不知到底是谁一身蛮力。

孝德双手巨震,就仿佛砍到一方铁块,虎口眼见有了崩裂,忙不迭的侧身横斩,转动臂膀以腰为圆心,试图斩向崔尧胸腹。

崔尧也上了几分小心,暂熄了轻敌之意,扎稳下盘,格挡住长刀之后,顺势将左拳轰在孝德的腰眼上!

一声闷响之下,孝德双脚离地,竟是被打出去一丈多远。

崔尧好整以暇的揉揉持刀的手腕,笑吟吟的说道:“还来吗?你这血吐的跟不要钱似的,还有一战之力否?”

孝德挣扎着起身,刚才那记爆肝,险些将他打的闭过气去,他双手柱刀,勉力站起,双眼却是一阵金星冒起,浑不知东西南北。

“阁下好大的气力,真不愧是上国武将!可若是就此小觑天下人,未免也太自视甚高!”

嘴硬的孝德奋力站起身来,双手持刀重新摆起架势,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

“嘿!方向错了,某家在你左边。”崔尧戏谑的说道。

孝德闻言赶忙调转方向,双手刀的起手式丝毫不乱,面上却红了。

“行了,某家认你是条汉子,就此跪地请降,回宫上表请附吧,某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崔尧嘴里闲话不停,手中刀却稳稳地抵在手臂上,漫步走了过去。

“阁下好意,朕心领了,可大和国不能亡在某家手中!呔,看剑!”

崔尧慢条斯理的架住长刀,纠正道:“这明明是刀,你却说看剑,害的某家一阵晃神,四处寻找剑在哪呢?”

虽是言语不停刺激,可崔尧却没忘评估了一下孝德的力道,啧啧啧,爆肝拳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这力道弱了许多啊。

孝德被架住之后,并不气馁,将身体转成陀螺一般,道道横斩飘忽不定的笼罩在崔尧从腰腹到胸膛之间,若问为什么不斩击咽喉?概因身高有限,属实够不到,若是跳起来打人,下盘又不稳当,犯了打架的禁忌。

崔尧没那般精巧的小手段,自问挡不住这乱劈风斩击,遂后撤一步,待孝德旧力已失,新力未生之际,瞅准空挡,伸出大长腿,一脚踹在孝德屁股上!

好不容易近身崔尧三尺之内的孝德,又被踹飞了三丈远。

“何苦呢?老不以筋骨为荣,这位大叔啊,你有四十多了吧?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不怕闪着自己吗?”

崔尧玩腻了决斗游戏,并未给孝德再次站立的机会,走上前去,一脚将倭刀挑起,拿在手中看赏了一番,随意道:“刀口不错,归我了,回头烧烤时,用来切肉再方便不过。”

却不料,伏在地上的孝德蓦然从腰后抽出一柄肋差,直捅崔尧胫骨!

“咣!”崔尧后知后觉的附身看去,却见孝德看着崩口的肋差愣神。

崔尧一脚将孝德的脖子踩住,气的都笑了:“我原道你是条汉子,还准备给你一个光荣的死法,不曾想也是个腌臜货色,真是一点没跳出某家的刻板印象啊。”

随即一个大脚开出,那连着腔子的人头顿时分头行动,划过一条飘忽的弧线,飞入草丛,隐了不见。

崔尧没顾忌脚下的无头尸身,心疼的扯开绑腿,却见自己的环腿链甲崩飞了许多圆环,顿时咒骂不已。

“该死的直娘贼,小爷的链甲可是价值千贯呐,就此被你废了一条护腿,真真是膈应死人!”

随后看向宫门口的武士,喝道:“贼首已然伏诛,尔等不跪地请降,更待何时?”

观战的武士心情极为复杂,天皇陛下违背了武士的精神,竟然搞偷袭!问题是偷袭竟然还没建功,这就很难评了。

那么,到底是投降还是不投降呢?这就是个问题了。

还没等众人想个明白,就见一个宦官偷偷准备点火,只是还没等点燃火折子,就被一支羽箭贯入面门,死的透透的。

崔尧回身看去,却见薛礼竖起一只大拇指,一脸得瑟的模样,好像在说,快夸夸洒家。

就在这时,倭人中一个鹤立鸡群的高个子终于弯下了脊背,随后生涩的跪在地上请降,惯于从众的倭人终于长出一口气,纷纷跪地,内心却在大呼,终于有领头的了,快急死某了。

崔尧看向首先跪地的那人,却见那人黄发垂肩,虽眉目看不清楚,却也知道到底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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