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杀队那片宛如被烈日点燃的训练场上,沙地炽热得仿佛能将世间万物炙化,滚滚热浪扭曲着空气,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而模糊。
队员们身着厚重的训练服,在教练严厉的号令下,艰难地挥动着手中沉甸甸的木刀。
每一次用力挥舞,都伴随着沉闷的喘息和痛苦的低吟,那声音仿佛是从他们疲惫不堪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有一郎身姿笔挺地伫立在训练场边缘,简洁的练功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猎猎作响。
他的目光如电,快速扫过队员们的训练状况后,瞬间锁定了不远处那座被绿树环抱的屋子——珠世的研究室。
旋即,他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从训练场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在过去这几天里,有一郎频繁往返于训练场与研究室之间,自以为行踪隐秘。
然而,他每次离去的背影,都没能逃过蝴蝶忍敏锐的眼睛。
蝴蝶忍表面上专注于教导队员们使用毒物以及进行相关研究,可眼角的余光总会不着痕迹地追随着有一郎。
她心中疑窦丛生,暗自忖度:“有一郎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这几天怎么老是往那个女鬼珠世所在的地方跑?”
虽然很好奇,但她并未声张,只是将这份好奇深深地埋在心底,偶尔投去的目光中,满是探寻之意。
有一郎踏入珠世的研究室,那熟悉的草药香气瞬间萦绕在鼻尖,带着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气息。
屋内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里面盛放着色彩斑斓、形态各异的物质。
在透过窗户洒下的阳光中,这些物质折射出奇幻而神秘的光泽,仿佛每一种都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珠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的实验器具,手中的滴管精准地向瓶中滴入某种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液体。
伴随着轻微的“滋滋”声,液体与瓶内物质交融,泛起一阵如梦似幻的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奇妙的化学反应正在发生。
“珠世小姐。”有一郎轻声唤道。
珠世转过头,脸上浮现出温婉的笑容,说道:“你来了,有一郎。”
“此次研究能有进展,多亏了你之前带回的黑死牟断臂,再加上祢豆子那能克服阳光的鬼之血,以及你的血液,我似乎找到了将你转化为鬼的关键所在。”
“只是,由于你修炼了波纹呼吸法,身体里的波纹能量对鬼血同化形成了阻碍,这成了目前最大的难题。”
有一郎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说道:“那有没有办法削弱这层阻碍,或者强化鬼血的效力,让同化能够顺利进行呢?”
珠世轻轻点头,说道。
“我正在尝试通过提炼特殊草药,来中和你体内波纹能量的抗性,同时利用祢豆子与黑死牟的特殊血液,增强同化的力量。”
:只是这个过程困难重重,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每一次实验都必须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错。”
“行,你继续研究,一旦有进展就立马通知我。”有一郎说道。
珠世神色严肃地点点头,回应道:“我知道的。”
尽管满心牵挂着研究,但有一郎依旧心系队员们的训练。
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悄然回到训练场,如同一位默默守护的暗影,静静地站在角落观察队员们的训练情况。
终于,无一郎第一阶段训练的日子顺利结束。紧接着,炎柱炼狱杏寿郎如同一只熊熊燃烧的火热猫头鹰,风风火火地投身到对队员们的高强度训练中。
“听好了,各位!”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雄浑有力,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训练场。
“你们是鬼杀队的成员,是肩负着对抗恶鬼使命的勇者!如果你们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朋友,那就跟我一起,握紧手中的刀!”
说着,他手持长刀,动作迅猛地示范着一套又一套刚劲有力的剑招。
每一次挥砍都带起呼呼风声,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脚下的沙地被震得簌簌作响,仿佛也在为他的气势所震慑。
队员们起初在他的激励下,个个热血沸腾,眼中燃烧着斗志。可随着训练强度不断攀升,叫苦声渐渐此起彼伏。
“这也太累了吧,感觉身体都快散架了。”
一个队员低声抱怨着,手中的木刀仿佛有千斤重,几乎快要拿不稳了。
“是啊,手臂酸痛得都没知觉了,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旁边的队员附和着,满脸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这时,路过的有一郎听到这些叫苦声,淡淡地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被恶鬼活生生吃掉,而自己却只能当个无能的丈夫,那你大可以放下手中的刀,去做个懦弱又无能的人吧!”
“告诉我!你们愿意当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女被恶鬼吃掉,却无能为力的丈夫吗?”
被有一郎这番话感染,鬼杀队队员们纷纷咬牙切齿地高喊道:“不愿意!!不愿意!!”
“我们不要当无能的丈夫,我们要成为能撑起自己小家的男人!!”
听着这些声音,有一郎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我没妻子啊!?”
有一郎脸一黑,大声说道:“谁说的,给我站起来!”
有一郎扫视着下方的鬼杀队队员们,在他的目光中,队员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站起来。
有一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敢说不敢认,难怪你没老婆呢?你觉得你配吗?”
“还是说,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你面前被恶鬼吃掉。”
“这么懦弱,敢说不敢认,你就是个懦夫!!”
在有一郎的话后,一个双眼通红,顶着锅盖头的青年猛地站了起来,喊道:“我不是懦夫!!?”
有一郎微微一笑,缓缓地走了过去。
本来想用蔑视的眼神俯视一下对方,结果发现自己没他高,只能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锅盖头。
有点小尴尬的有一郎默默的踮起了脚尖,让自己尽量看起来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