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赞叹着,一边又夹起一筷子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很快,他就吃得满头大汗,喉咙也变得有些干渴,连说话都带着一丝沙哑。
拿起旁边的白瓷碗,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火锅汤,乳白色的汤面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准备喝一口解解渴,顺便暖暖身子。
就在他端着碗,刚要将汤送到嘴边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住所门口出现了大量的白色雾气,像凭空出现的云朵般迅速蔓延。
雾气越来越浓,像轻纱般铺满了整个院子,甚至有一部分顺着门缝飘进了房间里,带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让原本温暖的屋子瞬间凉了下来,空气中的火锅香气也被冲淡了不少。
产屋敷耀哉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碗,疑惑地看向门口,心里满是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季节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雾气?难道是什么血鬼术?”
就在这时,一声诡异的“嗷!”从雾气中传来,那声音虽然尖锐但还怪好听的。
紧接着,一道身穿白色西装、戴着白色礼帽的人影,随着一段十分带感的音乐,跳着夸张的鬼步舞从雾气里倒着走了出来。
那人的动作夸张又怪异,每一步都踩在音乐的节奏上,白色的西装在雾气中格外显眼,像一朵突兀的雪莲,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副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既滑稽又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产屋敷耀哉有点懵逼,瞪大了眼睛,像被定住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大脑一片空白,连手中的碗都忘了端稳。
他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次与恶鬼的战斗,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啊不,是有鬼,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出场。
而且还是在守卫森严的鬼杀队驻地,这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甚至忘记了手中还端着一碗滚烫的热汤。
“这科学吗?这一点都不科学!”
由于太过震惊,他的手不自觉地一抖,手中的白瓷碗“哗啦”一声掉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掉在产屋敷耀哉的桃花树上,那是天音亲手种下的,平时她都格外爱护。
桃树的树干被热汤烫得发出“滋滋”的声响,几片刚长出来的嫩绿叶子瞬间就蔫了下去,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耷拉在树枝上,让人心疼。
“嗷!”产屋敷耀哉也跟着叫了起来,声音里满是疼痛,比刚才雾气里的叫声还要夸张。
虽然量不多,但温度极高,像小火苗般灼烧着树根,瞬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痛感,让他忍不住跳了起来。
慌乱中,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木质门框,“咚”的一声,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连门框上的灰尘都被震得掉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和大腿同时传来,产屋敷耀哉疼得龇牙咧嘴,一只手紧紧捂着被撞的头,另一只手不停地扯着被烫到的裤子,在原地又蹦又跳,像个没站稳的兔子,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嘶嘶”的痛呼声,模样狼狈又滑稽。
而刚跳完鬼步舞,正准备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好好“装一波”,震慑一下产屋敷耀哉的无惨,看到这一幕后,整个鬼都像被施了定身术般惊呆了,连墨镜都滑到了鼻尖,露出了那双猩红的眼睛。
他维持着摆姿势的动作,一只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另一只手举在半空,身体僵硬得像个雕塑,眼神里写满了懵逼之色。
“这家伙在干什么?难道是被我的出场吓到失心疯了?”
无惨在心里疯狂吐槽,语气里满是不解和嫌弃。
“我花这么多年,费了那么多心机对抗的鬼杀队,竟然是由这种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带领的?这也太离谱了吧,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他原本以为产屋敷耀哉会是一个沉稳、严肃,难以对付的对手,会像面对强敌般警惕地拿起武器,可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的精心准备都变成了笑话。
产屋敷耀哉跳了一会儿,疼痛感稍微缓解了一些,额头却渗出了更多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他无意中抬头,正好对上了无惨那怪异的目光,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狼狈,像个小丑在别人面前表演,脸颊忍不住微微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慢慢走回餐桌前,重新坐了下来,尽量让动作显得自然。
为了打破这尴尬到极点的气氛,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露出了平时那种温和的笑容,看向还在发呆的无惨,语气尽量平静。
“你就是无惨吧?看你站了这么久,要不要一起吃一点?这火锅味道还不错。”
说完,他还拿起自己的碗,夹了一筷子刚煮好的金针菇,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好像刚才那个狼狈不堪、又蹦又跳的人根本不是他,演技堪称完美。
无惨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一脸平静吃着火锅的产屋敷耀哉,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了上来,像被点燃的炸药般即将爆发。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餐桌前,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都被震得叮当作响,汤汁也溅出了不少,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另一只手则伸了出来,对着产屋敷耀哉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屑,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鄙视。
“吃吃吃,还特么吃,要你命来了!”
无惨的怒吼像炸雷般在房间里炸开,猩红的瞳孔里满是暴戾。
产屋敷耀哉却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拿起筷子,慢悠悠地夹起一片煮得软烂的土豆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我饿啊!”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晃了晃脑袋,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性,仿佛在讨论天气般轻松,完全没把无惨的怒火放在眼里。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筷子停在半空,而后抬眼看向愤怒得几乎要失控的无惨,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像藏在棉絮里的针。
“毕竟,我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要靠五谷杂粮饱腹,不是靠吃人维生的怪物!”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无惨的痛处。
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将他与“怪物”挂钩,更何况是被他视为“猎物”的产屋敷耀哉当面嘲讽。
“你这家伙!”
无惨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猛地探出手,五指如鹰爪般抓向产屋敷耀哉手中的碗。
“说我吃人是怪物,那你吃的这些是什么?不过是些低贱的食物,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哐当——”
白瓷碗被他狠狠打落在地,碗里剩下的香菜和蘸料撒了一地,汤汁溅到了产屋敷耀哉的衣角,原本温馨的餐桌瞬间变得狼藉。
产屋敷耀哉看着地上的碎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依旧没有生气,只是缓缓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平静地看向无惨。
“至少这些食物,是靠双手耕种出来的,干净又安心,不像某些‘东西’,靠吸食他人的生命存活,连阳光都不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