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烟凝视着张麒麟,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柔声说道:“现在陪我睡觉吧,别想那么多。”
张麒麟顺从地躺下,张灵烟随即闭上双眼,手臂也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腰间。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许胡思乱想,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时光荏苒,三天转瞬即逝。这一天,他们一行人终于要启程出发了。毕竟,这里并非养伤的理想之地。
大家迅速收拾好行囊,没过多久便踏上了宽阔的大路。途中,他们遇到一位老乡,于是向他借了一辆牛车,并支付了相应的报酬。老乡见钱眼开,爽快地答应将他们送到县里。
抵达县里后,首要任务便是寻找一家合适的酒店。一行人匆匆洗漱完毕,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购买了消炎药、医用酒精和纱布等必备药品。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才开始寻觅一家饭店,准备饱餐一顿。众人点了好几大桌子丰盛的菜肴,其中大部分都是滋补气血的佳肴。
这顿饭,可以说是他们这十年来吃得最为丰盛的一顿,每个人都如饿虎扑食一般,狼吞虎咽起来。
张灵烟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感到有些辣眼睛,实在是难以直视。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要不吃烤肉,要不就是白水煮肉,在要不就是肉干,哪能天天吃。
酒足饭饱之后,这一行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酒店。经过一夜的短暂休憩,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他们才缓缓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起床后,大家有条不紊地进行洗漱,然后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接着,他们收拾好行李,前往车站,准备搭乘火车前往北平。
时光荏苒,距离上次来北平已经过去了三天两夜。如今,张灵烟一行人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情格外激动。
当他们迈出前往北平的第一步时,麒麟卫和暗卫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隐匿在暗处,如影随形地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张灵烟和张麒麟并肩而行,张海冰和张海奉则紧随其后,四人漫步在北平的街道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他们个个英俊潇洒、美丽动人,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成为了街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然而,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到之前购买的四合院,而是在一个电话亭前停下了脚步。张海冰拨通了张海琦的电话,简短地交流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两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打开,司机礼貌地邀请他们上车。张灵烟一行人毫不迟疑地钻进车内,轿车随即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车辆抵达了一座精致的小洋楼前。
早已有一人在此等候多时,见到张灵烟等人的到来,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族长小姐,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见到你们,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张麒麟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表示他已经知晓。
张灵烟转头看向张海琦,语气沉稳地吩咐道:“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将受伤的族人送到医院,务必让医生仔细检查,确保他们没有其他的伤势。此外,这段时间让厨师多准备一些药膳,具体的食谱张海冰会提供给你。”
张海琦恭敬地应道:“是,小姐。”
张海冰也连忙回应:“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张灵烟接着对张海琦说:“嗯,海琦,你去安排一下,让人准备好饭菜。我们先去洗漱一下,等会儿一起吃午饭。生意方面你要多留意,一旦有合适的机会,绝不能轻易放过。”
张海琦点头应是:“嗯,那您先去洗漱,我这就去安排饭菜。”
张麒麟和张灵烟一同站起身来,朝着房间走去。
一个半小时后,洗漱完毕的张灵烟和张麒麟缓缓走出房间。此时,饭菜也恰好准备妥当。
饭桌前,五人围坐在一起,偶尔会有筷子与餐盘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用餐结束后,张灵烟走出小洋楼,她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其实她的心里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只是她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意图。
张灵烟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着,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
这些小巷子狭窄而曲折,两边的斑驳墙壁,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但张灵烟对这里的路况不甚了解,她毫不犹豫地走着,终于,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路程后,她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四进的四合院,院子的大门紧闭着,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张灵烟微微抬头,一个牌匾映入她的眼帘,上面赫然写着“红府”两个字。
这两个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斑驳,但依然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张灵烟站在门前,凝视着那块牌匾。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举起手,轻轻地叩响了门环。叩、叩、叩,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
来开大门的是红府以前的管家,他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给人一种沉稳而威严的感觉。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张灵烟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红府管家看着面前的张灵烟,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些许询问。
张灵烟微微一笑,礼貌地回答道:“我姓张。这次没有给红府发拜帖,就冒昧前来拜访,实在不好意思。还请劳烦管家通报一声,就说有位姓张的客人来访。”
红府管家凝视着张灵烟,心中暗自思忖:‘张姓,而且如此年轻,难道她就是那一位?’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念头,但并没有表露出来。
思索片刻后,红府管家缓声道:“还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通报二爷。”
张灵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
红府管家转身匆匆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切,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颇为重视。
不一会儿,管家匆匆回到客厅,向二岳红禀报:“二爷,外面来了一位女子,没有带拜帖,说是要找您。她自称姓张。”
二岳红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反应过后。“快去请。”
就在这时,他的夫人缓缓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问道:“二爷,是哪位贵客到访啊?竟然能让您如此开怀大笑。”
二岳红闻言,连忙回答道:“夫人啊,我看这来者恐怕就是那一位了。只是不知道他此番前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二爷夫人听了,不以为意地笑道:“等会儿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嘛。”
二岳红点了点头,应道:“夫人说得极是。”
话音未落,只见张灵烟在管家的引领下,款步走了进来。
二岳红定睛一看,顿时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真是你啊!我就说嘛,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自称姓张呢!”
张灵烟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连杯茶水都舍不得给我喝啦?”
二岳红连忙摆手,笑着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呢!管家,快去把我珍藏的那壶大红袍取出来,好好招待一下张姑娘。”
说罢,二岳红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张灵烟身旁的男子身上,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张麒麟见状,只是微微颔首,表示打过招呼。
对于二岳红能够认出张麒麟,张灵烟显然并不感到意外。
二岳红见状,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笑着问道:“这位是?”
张灵烟微微一笑,坦然答道:“这是我丈夫。”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二岳红的耳畔炸响。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张麒麟,那个曾经被全国通缉的男人!这也难怪她会对自己不屑一顾。
二岳红惊叹道:“能被张小姐看上的男人,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张灵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别人或许不了解,但她心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男人就如同一个外表包裹着洁白外衣的黑芝麻馅汤圆一般,看似纯洁无暇,实则内心漆黑如墨。
张灵烟直截了当地说道:“今天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办。帮我查清楚,到底是哪几家在雪山上对我动手的。”
二岳红闻言,眼睛猛地睁大,满脸惊愕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九门之中竟然还有人胆敢对她下手。
二岳红连忙应道:“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
张灵烟摆了摆手,婉拒道:“不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下次有机会一定。”
二岳红见状,也不好再强求,点头道:“那好吧,我就不耽误你的正事了。等我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张灵烟的手指在水杯里沾了沾水,在桌子上这下一串数字,“那就告辞了。”说完,张灵烟二人起身离开。
等到张灵烟离开之后,二岳红夫人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一下九门可要乱起来了啊。”
二岳红却显得颇为镇定,他淡淡地回应道:“如今的九门早已分崩离析,各自为政,她又怎会查不出到底是谁在暗中下手呢?”
二岳红夫人闻言,不禁惊讶地叫道:“啊?那她为何还要来找你做这件事情呢?如果你帮了她,岂不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二岳红微微一笑,解释道:“她特意来跟我说这件事,其实是在警告我们。她要对九门中的某些人动手,通过我来传话给那些想要插手的人,同时也是在告诫我们,让我们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二岳红夫人恍然大悟,但仍有些担忧地说:“如此一来,九门恐怕真的是名存实亡了。”
二岳红却不以为意,安慰道:“这与我们又有何干呢?不必过多忧虑,这把火还烧不到红家头上。”
张灵烟小鸟依人般地挽着张麒麟的手臂,悠闲自得地走在街上,宛如一只可爱的百灵鸟,尽情展示着她那从未有过的小女人姿态。
这让张麒麟心旌摇曳,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看得见却吃不着,只能望洋兴叹。
而张灵烟则像一只被放飞的蝴蝶,开始了疯狂的买买买之旅。
在青铜门里,她无需吃喝,也感受不到饥饿的折磨,如今终于重获自由,自然要尽情享受这报复性的消费盛宴。
北平的街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间洋溢着独特的烟火气。
张灵烟拉着张麒麟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脸上满是决绝与畅快,一场报复性消费就此展开。
他们走进一家绸缎庄,五彩斑斓的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张灵烟伸手轻抚着那些柔软的布料,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把这个颜色的和那个花色的各来两匹。”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招呼伙计打包。
接着,他们又来到一家糕点铺子。刚一进门,香甜的气息便扑鼻而来。
张灵烟指着橱窗里的各式糕点,“每样都来一份。”张麒麟在一旁有些咋舌,但看着张灵烟那决绝的模样,也只能默默跟着。
再往前走,是一家首饰店。张灵烟看着那些精美的首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劲,“把那个玉石和那对玉耳环包起来。”店员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麻利地将东西包好递上。
一路走,一路买,张灵烟的手中已经提满了各种袋子。
她的步伐愈发轻快,仿佛要用这疯狂的消费来宣泄心中的某种情绪。
张麒麟看着她,心中有些疑惑,但也知道此刻无需多问。
直到夕阳西下,街道上的灯火渐次亮起,他们才带着满满的收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热闹的街头。
高考高考,断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