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感逐渐消退的朱由检,在颠簸的路途中,像一个孩子般慢慢沉入了梦乡。
直到外边的天色如鱼肚白般渐亮,朱由检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他看着外面的场景已经焕然一新,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于是从床上一跃而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卫生间。看着那干净得如同镜子般的卫生间,他迅速解决了一下个人的生理需求。
上完卫生间的朱由检,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回想着自己来陕西之后的点点滴滴。他恨不得将陕西的一切,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带回京城。
正当朱由检感慨万千之际,包厢外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叫卖声,仿佛是清晨的第一声鸟鸣。
出于好奇,朱由检如饿虎扑食般拿出钱,给自己买了一份早餐。然而,他刚刚买完回到包间,长平公主就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然敲门走了进来。
看着桌上那一份诱人的早餐,长平公主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声音仿佛是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绿洲。
见到自己的女儿到来,朱由检这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的女儿也还饿着肚子。于是,他赶忙让女儿出去追上那小餐车,再买一份早餐。
做完这一切,父女二人这才在包厢里如释重负地坐下,准备享用这简单的早餐。
还没等二人动筷子,包厢的门再次被人轻轻敲响,仿佛是一阵微风拂过。这次来的人正是王承恩和几个侍卫,他们的身影如同一群忠诚的猎犬,守护在朱由检身旁。
看到几人之后,朱由检这才如梦初醒,让王承恩如疾风般再去找小推车,购买早餐。等到王承恩买完早餐回来,还没等朱由检动口,他就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来到了朱由检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万岁爷,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还是让奴才给你试试,你稍等会,奴才给你测一测。”
看到王承恩的动作,朱由检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一愣。但他并没有阻止,而是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把自己面前的餐盒,如献宝般推到了王承恩面前。
王承恩也是手脚麻利,如变戏法般从身上拿出一双银色的筷子。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每样加了一点点,仿佛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然后递给一旁的侍卫,让其吃下。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缓缓流逝,一刻钟过去,侍卫依旧毫无反应。王承恩这才将那早已凉透的饭盒,如捧着稀世珍宝般,轻轻推到朱由检面前,恭请其享用。
朱由检望着那冷冰冰的餐食,仿若一座雕塑般沉默不语。或许是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他只是静静地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然而,对面的长平公主却截然不同。她凝视着那已凉透的餐盒,脸上虽无任何表情,心中却不禁泛起涟漪。她想起当初与那位何总督会面时,对方不仅未带一兵一卒,还能随意品尝他人的食物。而自己的父母,却每次都如此。
自己与父母相伴,竟从未品尝过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反倒是与那位在一起时,方能享用到那无需测毒的佳肴。
一行人心事重重地默默吃完那凉透的饭盒,尚未及言语,火车便如一头疲惫的巨兽,开始缓缓减速。
此时,门口传来魏忠贤那如洪钟般的声音:“万岁爷,咱们到地方了,准备下车吧。”
听闻此声,朱由检仿若从沉思中惊醒,他取过一旁的手绢,如抚摸珍贵丝绸般,缓缓擦拭着嘴唇,随后看了王承恩一眼。
王承恩心领神会,如训练有素的侍从般,迅速开始收拾朱由检的贴身衣物。
王成恩这边刚刚收拾妥当,火车已然进站,如一位优雅的舞者,缓缓停下了舞步。
待火车完全停稳,一行人便如鱼群般,紧跟着魏忠贤,鱼贯而下,融入人流之中,向着站外徐徐走去。
魏忠贤一行人甫出火车站,尚未及寻人问询。魏忠贤便望见自己的干儿子,小五子已然立于站台之外,对着魏忠贤频频招手。
魏忠贤乍见自己的干儿子,亦是明显一怔。只瞧小五子,如飞鸟投林般来到身边。高声言道:“干爹,你们来了!”
“小五子,你缘何在此?”
前来接站的小五子,满脸笑容,恰似春花绽放,言道:“干爹,大人言今日您来,遣我来接你们一下。”
言罢对着身后轻挥玉手,身后旋即又有三四人至。过来帮着提拿行李,且于前方引路。
见此情景的魏忠贤,好奇之心大起,问道:“你何时来的?久等了否?”
前来接站的小五子,毫无隐瞒之意,直言道:“我来亦未久,我知晓此班火车之到点时间。我等亦是刚刚稍候须臾,你们便至矣。”
如此一行人边说边走,魏忠贤随着自己的干儿子,步出火车站。
方一出火车站,便见面前有一铁盒。朱由检见此铁盒,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好奇地看了魏忠贤一眼。
魏忠贤心有灵犀一点通,对着自己的干儿子问道:“小五子,此乃何物?”
接站的小五子,赶忙言道:“干爹,此乃汽车,于路面上疾驰如飞,且安稳异常。此乃公子知您等将至,特遣来接您之汽车。”
魏忠贤闻得此言,亦是紧随自己的干儿子,登上面前之铁盒。入内之后,见上面有柔软座椅。心下好奇至极,但并未即刻落座。
而是先让朱由检,在一旁坐稳之后。魏忠贤这才来到朱由检身后,觅得一处坐下。
随后,犹如仙女下凡般的长平公主和几个如影随形的贴身侍卫,也宛如众星捧月般坐在了朱由检的周围。
待所有人都如雕塑般坐好之后,小五子这才对着前方开车的人轻声说道:“师傅,咱们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