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看水底要翻天了……”
水面下,红影穿梭,黑影乱窜。
水蜂开始尖叫似的颤动,像被什么碾压的虫子。
而尸鳖王,一口一个,干脆利落。
水面上,只剩下一串串气泡,和一片寂静。
没人说话了。
就连刚才喊着要烤着吃的徐队长,也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教授盯着水面,慢慢攥紧了拳头。
这一局,不是人赢了。
是“非人”的东西,替人把人不该碰的东西,清理了。
“还有啊,我瞅见胡哥把那些玩意儿也一股脑扔进修身炉里炼了,才这么会儿工夫,估摸着早就变样儿了吧!”
“得了吧,胡哥的套路,咱谁能猜得准?干等着看戏就完了!”
岸边观客们全瞪圆了眼,死死盯着水下——那一片黑压压的尸鳖王,像潮水一样往下冲。
节目组前面,萨鹏和几个兵哥正挥着木桨,拼命在水面上劈出条道儿,好让竹筏能往前挪。
可一瞅见那些东西从水底冒头,手全停了,齐刷刷盯着水面,屏住呼吸:下一秒, gonna 出啥大事?
没几秒,水底下突然炸了锅。
“噗通!”
一记巨响,整片水面像被巨锤砸中,炸起三米高的水浪!
成百上千的尸鳖王猛地窜出水面,拼成一团翻滚的黑云,悬在半空转了两圈,随后“哗啦”散开,重新化作一团浓雾般的影子,缓缓飘回水里。
可水里的水蜂群,直接被这一波冲得缺了口子——整片密密麻麻的虫海,就像被咬掉一大块的饼,露出大片刺眼的空白。
“卧槽,这玩意儿现在这么猛了?!”
萨鹏眼皮一跳,喉咙发干。
“这可是在水里啊!这些小东西到底是吃了啥,突然升级了?”
徐队长起初见尸鳖王还吓得后背发凉,可看得多了,反倒上瘾了——这玩意儿狠是狠,可够劲儿!
男人嘛,讲的不就是个硬实力?
胡凯旋看着水面上的战况,嘴角一勾,心里直呼值了。
当初在西王母宫,他纯粹是闲得无聊,顺手把这群尸鳖王丢进修身炉,压根没抱希望。
结果呢?真给他整出惊喜了!
体型没涨多少,可那股子杀气、反应速度、甚至能听懂指令、切换阵型,全都变了个人似的。
那些水蜂,平日里仗着人多势众耀武扬威,可遇到强化过的尸鳖王,简直就是韭菜碰镰刀——一茬接一茬地倒。
一波冲,死一片。
再一波,又空一块。
没几轮,原本密不透风的水面上,现在东一块、西一块,全是大片大片的“秃斑”,看着都叫人头皮发麻。
节目组的人看得直拍大腿:爽!
水底下那些玩意儿,看着就恶心,谁不想清干净?
唯独徐队长,一脸便秘样儿。
看着水蜂一只只被吃光,他心都揪起来了。
自打退役,他好几个月没沾过这口儿了!
本想着今天能捞点开开荤,热乎热乎胃,结果呢?
全被尸鳖王当夜宵给干没了!
虽然这东西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徐队长压根不怕。
当兵那会儿,饿得三天啃树皮,连老鼠都敢生啃,何况是虫子?
粪坑里爬出来的蛆,只要能扛饿、能补劲儿,那都是宝!
眼瞅着尸鳖王吃得欢快,徐队长实在忍不住了。
他一把抄起边上预备的渔网,直接往最近那片“秃斑”一捞——
哗啦!
网里全是白花花、扭来扭去的肉虫,密得像裹了层棉絮。
“胡队!你捞这玩意儿干啥?”萨鹏一脸懵。
“吃啊!”徐队长咧嘴一笑,牙齿都亮了,“这玩意儿,三年没吃了,想得慌!”
萨鹏干瞪眼,心里狂翻白眼:特种兵的胃,真不是人做的。
旁边几个兵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神直勾勾盯着那网,明显都馋了。
可还没等徐队长把网收起来——
水底下,猛地爆开一声闷响!
整个江面像被煮沸的油锅,浪花翻得人影都看不清。
水面上,一道巨大的黑影,正从深处狂飙而至,直扑竹筏!
“什么东西?!”
徐队长猛地一缩,手里的网直接甩飞,顺手抄起冲锋枪,对着水里就是一梭子!
“砰!砰砰砰——!”
枪声炸开,后面摄像机差点吓掉。
“出事儿了?!”工作人员全站起来了。
萨鹏身边的兵也反应过来,纷纷开火,子弹泼水似的往水里砸。
水花溅起,绿液四射——好多水蜂被击中,肚皮一裂,流出腥臭的粘稠绿汁。
没多久,清澈江水,直接变成了“毒液海洋”。
绿得发亮,腥得刺鼻。
水下那影子,彻底看不清了。
“萨鹏!你瞅清那到底是个啥没?!”
徐队长急了,只能问最“鹰眼”的萨鹏。
“像……蛇!”萨鹏脸色发青,声音压得低,“不是普通蛇——是巨蟒!比青鳞蟒还大!”
“又是蛇?!”徐队长额头青筋直跳,“刚出蛇沼鬼城,咱这是又钻进蛇窝里了?”
他骂归骂,可没敢不信萨鹏。
回头就吼:“注意!水下有巨蟒!都他妈握紧家伙!”
又冲后面大喊:“后头的!有蛇!大得吓人!”
全场,顿时安静如坟。
连呼吸都轻了三分。
他们刚从西王母宫爬出来,腿肚子还在打颤,脑子里全都是那条能吞天的蛇母。
可偏偏,竹筏中间那位西王母一听水里有蛇,眼睛“唰”地亮了,跟半夜看见灯泡似的。
但她瞥了眼胡凯旋,嘴一闭,啥也没说,继续闭目养神。
前方,徐队长几个特种兵噼里啪啦一顿扫射,反倒把水底下那条老蛇给惹毛了。
“哗啦——!”
水花炸开,一颗比人腰还粗的蛇头猛地窜出水面,脑袋高过竹筏,鳞片泛着冷光,眼睛跟两盏绿灯笼。
“都别动!抓稳了!”徐队长一声吼,手已经摸到背包里的砍刀。
这玩意儿是大,可刚见完蛇母,谁还把它当回事?别说怕了,连多看一眼都嫌累。
唯独孔雀,缩在胡凯旋怀里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小手死死揪着他衣角:“胡凯旋哥哥!这……这是蛇?咋能长这么粗?!它是不是要吃人啊?!”